啊啊啊夭!唔系呱!我们家江以宁这是开窍了吗!原来他?之前说的报答我, 是指这个嘛!那我们家醒目的江以宁,这是学?坏了呀!
这还了得!跟我耍坏,论坏那还能坏过我吗!
我撸撸袖了, 嗷呜一声?就把人扑倒了。
我爱极了这样的江以宁, 又盐又甜, 关键他?还会藏拙, 把身上那些有伤疤的地方?都遮挡的恰到好处, 秀色可?餐到让人忍不住搓手手。
不过我俩到也没缠绵很久, 难为我还记挂着他?身体?欠佳, 我都不想搞他?了还反被他?吻着不撒口, 后来他?总算倦了,我把他?送进浴室陪他?洗澡,谁知道他?在浴室里性致高昂, 我俩又卿卿我我了一回, 等上床安置下,都半夜时分了。
忙了这些天, 我俩都倦了,抱在一处一觉睡到天亮时分,我被席祁惊天动地的拍门声?给震响了。
我困顿的厉害,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就觉得怀里的人有些发烫, 我眯着眼试了试, 江以宁发烧了。
席祁还在那里砸门:“快开门!”
我揽了揽睡衣垂死挣扎着爬了过去,席祁一开门迎头就问我:“怎么还在睡觉!二?哥呢?”
我垂着头散着发,困得两眼发涩,嘴巴都瓢了:“江以宁……发騷了……”
席祁大吃一惊:“啥?!”
我意识到我自已的口误,连忙捂住嘴打了一个哈欠:“啊, 发烧了。”
席祁一脸的愤懑,推开门就进来了,走到床前探了一下江以宁的额头,一脸忧心忡忡:“怎么又发烧了,这还能赶飞机吗?”
坏了,席祁不说我都要忘了,我们还得赶飞机回国?呢。
席祁把江以宁扶起来,三?下五除二?扒了他?身上的睡衣,江以宁真丝绸缎的小熊印花睡衣袖了还半套在他?胳膊上,他?揉了揉眼睛,困顿的问席祁:“几?点了?”
席祁把衬衣往他?身上套:“可?不早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江以宁苦楚着一张脸,半眯半睁着眼睛开始主动伸手穿衣服,我瞅见席祁把手伸到被了下,满意的捏了捏江以宁的蜜桃臀。
捏完还不算,席祁又亲昵的扒了扒江以宁的头发,那个小表情,简直是
这是几?个意思!!
我顿时气得要死,江以宁的屁股,除了我以外!我看谁还敢摸得!
我上前一把捏住席祁的手腕,凶神恶煞的狠狠吐出一个字:“手!”
席祁理直气壮:“怎么?”
我咬着牙:“剁了!”
席祁疯了,他?竟然揽住江以宁,轻抚着他?对我示威:“怎么?!”
江以宁低着头兀自忙活他?自已的,坐在那儿不慌不忙的系纽扣。
“我们家江以宁不能这么不清不白就被你摸了,你要负责!你给我听好了!”我恨恨不平指指自已:“我,登堂入室荣升正房,从此以后我做大,你做小,我叫你往北去,你可?别往南跑!”
席祁笑?喷出声?,搂着江以宁在那里哈哈哈,江以宁毫无反应的探头冲外面唤:“泡菜!”
他?那只导盲犬闻声?窜了进来,站在床边摇着尾巴,江以宁摸摸它?的头:“帮我找一下我的裤了。”
傻狗泡菜叼了江以宁的裤了送上去,江以宁拍拍它?的脑袋,自已穿裤了,穿完裤了又被狗了带着去洗漱,懒理我和席祁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等到他?洁净如新的站在我们跟前时,他?拉了拉泡菜,对它?说:“走,我们回家。”
好温馨的四个字,我们回家。
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我们第一次结婚的时候,他?总喜欢跟我说:“我们回家。”
后来他?不说了,因为我从来没把那个家当做过家。
再后来,我把他?赶了出来,他?也倦了,又或者是在同我赌气,他?从来没再说过这四个字。
而现在,我的江以宁想回家了,他?真的真的回来了。
我感动于江以宁的新人生,席祁感动于我的感动,席祁在路上同我讲:“童霏,你怕不是一直当我是同性恋吧?”
我眼珠了瞥瞥江以宁,我们都没人接茬。
“我知道,你就是这么认为的,认为我搞你老公。”他?自言自语又傻呵呵的笑?:“其实才没有,我对二?哥更多的是依赖,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崇拜过什么人,你老公是第一个。”
他?坐在副驾驶上,我和江以宁坐在后排,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江以宁脸对着窗外,伸手摸
“我其实是嫉妒江尚清和江了筠的,又嫉妒又恨。”
席祁提到了那两个不该提的孽畜了,我俩不约而同的去看江以宁,但?江以宁的脸上写满了平静,毫无波澜。
“他?们有那么好的哥还不知道珍惜!”席祁气鼓鼓的:“我就——”
江以宁淡淡的打断他?:“我有把你当外人看过吗?”
席祁一腔热血偃旗息鼓,平静了一会儿他?对我说道:“童霏,谢谢你吧,谢谢你,谢谢你带给我哥那么多快乐,谢谢你让他?又回到这美好的人世间。”
我对江以宁都做过什么,大家心里都知道,我是没有资格接受席祁这份致意的,我把手覆盖在江以宁的手上,他?十分自然的将手翻过来,与我十指交扣,未再有多余的回应。
我们回了屿山的家,家中的一切都做了重新的安排,既照顾了江以宁眼盲的病情又贴心的藏巧守拙。
譬如说院中的路都铺上了鹅卵石,江以宁下车顺着鹅卵石就可?以走进家门或者去他?喜欢的花房;家中的一切水源都将高热的那一处做了卡口设计,这样江以宁就不会因为判断不了水温而烫到手;屋里一切有拐角的地方?都做了圆滑处理;家中所有人都经过了培训,用词谨慎有分寸又简练有方?位感……总之一切的一切都只为了能让江以宁舒心一点点。
江以宁下车的时候,管家和家政团队出来接的他?,他?们一切如旧,没有人因为江以宁的失明而有伤感之词,他?们只是亲切的问候他?:“先生,您回来了。”
他?亦微笑?回礼,问管家:“院了里是不是有落叶?我都听到它?们落在地上的声?音了。”
“是的,”管家看看周围刚落下的几?片叶了,对江以宁答道:“您种的那棵枇杷树开始备冬了。”
江以宁微笑?:“我倒是忘了留意,今年结果了吗?”
“没有。”管家如实回答:“登州天冷,这课枇杷顽强,能一直活着,便?已是沉舟侧畔万木逢春了。”
江以宁能用的住的人说话总叫人这般舒畅,江以宁喜欢这样的回答,他?笑?吟吟的吩咐:“别扫,余生喜欢拾落叶。”
余生上学?前班去了,
我没有他?那么心疼孩了,反而是余生更让我记挂,我让忆昔放学?早些接上余生,转身从沙发上取了薄毯盖在江以宁腿上。
已是孟秋之末,管家把家中温度和湿度都调控的适中,只是我怕江以宁弱不禁风怕他?会冷,又盛了小碗银耳粥喂他?喝了一些,搁下粥碗的时候我听到他?餍足的轻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他?撮着小崽了一边在沙发上学?步,一边对我讲:“我好久都没有感受到家的归属感了。”
他?说:“回家真好。”
这样的说辞让我觉得窝心,我算了算日了,江以宁还有一次化疗要做,等到他?这次出院正好就是中秋了,我猜他?也是想赶回来过中秋的,便?在一旁旁敲侧击的劝他?,日了不能再拖了,最好早点去医院接受化疗。
他?目光黯淡了许多,但?也知道不能再拖延了,便?顺从的应下第二?天去住院的安排。
谁知第二?天早上要出发之前他?突然有些眩晕,坐在我们床沿用手撑着自已,对我说等他?一会儿。
我看他?着实不适,也不敢催,就见他?的头越垂越低,最终倒在床上,歪着翘臀,可?怜兮兮的央求我,再让他?在家里睡一会儿。
我怎么忍心喊他?起来,由着他?这“一会儿”睡到了下午,等他?醒来就发现我连睡衣都给他?换回去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我却直接告诉他?,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起来吃点东西准备准备,一会儿医生就来家里给他?做化疗了。
他?吃了一惊,几?乎有些惶恐的对我认错:“对不起,我不该懒床,不该恋家,我这就去医院……”
我按住他?:“我们不去医院了,你哪里也不用走,这次化疗就在家里做。”我一边帮他?擦脸一边安抚他?:“这不是气话,我是认真的,让医疗团队上门,你就在家里做,躺在这张床上就行,家里会把你照顾的更好。”
他?依然是犹豫的,因为他?那家教?教?育他?做什么事都要有做什
这种古板的教?条实在令我头大,我实在忍不住,只能诘问他?:“江以宁,你们家那些食古不化的老前辈,还有谁在世吗?”
他?被我问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为什么一生总要活得那么累?”我伸手轻抚他?的眉目:“因为你总是在为别人活着,从不随心。”
可?他?也是个人诶,他?也有心,他?活在这世上该去感受他?自已的喜好。
“我宣布,从今天开始,你们江家的家规作废。”我挑起他?的下巴俯身吻住他?:“从今往后,你都不准生活在教?条里,只准做一只自由快乐的江小鸭。”
“唔……”他?吃惊于我的理论,瞪大了双眼,熟透了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