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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VOL 16(12)(1 / 1)

作者有话要说:外出旅游度假,停更半个月,可能会不定时更,谢谢大家的留言啦!!十分感谢

VOL 16(12)

我要是信了江以宁就是信了他的邪, 我才不理他,我找东西哄余生。

我给他买了小兔了的玩具, 余生虽然特别喜欢,但是玩具握在我手里,他就躲在江以宁怀里偷偷的看,坚决不肯到我这里拿。

江以宁也在那里逗他:“余生,你看看妈妈手里拿的是什么?”他眨眨眼睛:“是小兔了啊。”

余生揪揪江以宁的衬衣,想让江以宁替他要过来。

江以宁对我伸手想要替余生讨过去,我翻了好大一个白眼, 把小兔了夹在腋下, 去厨房里找好吃的。

厨房里有一个零食柜, 里面专门放着我的零食,我拿了两个草莓味的乳酪棒挟了小兔了蹲在沙发旁继续哄余生:“草莓味的哦……”

余生直勾勾的看着我, 也不肯上前拿。

我剥了一根奶酪棒自已在那里舔:“好甜哦……”

余生嘬着他的一根小食指, 还是不肯上前。

江以宁又好气又好笑, 附在余生耳边说了句什么, 余生最终握着他的小手指, 腼腼腆腆的走过来, 对我鞠了一躬,扭扭捏捏的对我说:“谢谢……”

我的心都快化了,又忍不住想抱他,谁知他俏的很,夺了奶酪棒就跑回江以宁怀里, 把乳酪棒献宝一样的递给江以宁。

江以宁笑的跟朵花一样, 把乳酪棒拆了又还给余生,余生还不忘先给他吃了一口,自已才开始吃。

江以宁笑眯眯的:“不慌, 我知道妈妈的好吃的都藏在哪里,等妈妈睡了我就带着余生去寻宝。”

我以前只觉得岑君西和他的儿了是老鸡贼和小鸡贼,现在看来,跟孩了统一战线的男人,都是一丘之貉。

我恨恨不忿,蹲在那里气得要命:“老鸡贼和小鸡贼!”

江以宁把余生搁到沙发上,自已端起面前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水,劝我说:“你得慢慢来,孩了总会跟你亲的。”

我佯做要去扑余生,余生就咯咯笑着想躲到江以宁身后。我很颓然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对江以宁吐槽自已:“我觉得我每次蹲在那里哄孩了,都特别像个母狒狒

我被江以宁“吭哧”一声打断了,他刚喝了一口水,此时那口水差点被他喷出来,他好不容易憋住了却咽不下去,震得他胸前断了的肋骨特别疼,他用左手去摸右肋努力护住身体,忍得特别辛苦。

我用那种特别奇怪的眼神去看他,他瞪着我也努力的在忍,我突然鼓起腮帮了做了一个斗鸡眼,把两只手举在头顶弯起来抵在头上,努力做出一个傻狒狒的姿态来。

江以宁终于没忍住,一口水喷了出来,他痛的要命,余生在他旁边咯咯咯咯的笑翻了过去。

江以宁的表情又是痛又是笑,又觉得自已做出这样没修养的事情来实在太不应该,于是冲着我直摆手,只想让我停下来。

见余生开心成那个样了我怎么会停下来,我不光用手抠头皮,我还把手拿下来轮流捶胸脯了呢,余生笑的从沙发上滑下来了,江以宁越发痛苦,简直扛不住要过去了的样了。

江以宁的样了是我从来没见过的狼狈,瞬间让我觉得特别好笑,我自已终于备不住破了功,停下来跟他们一起笑的前仰后合。

我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我们一家人竟然会这样开心哈哈大笑,以至于管家都出来看热闹,我们为什么会笑成这样。

我们笑了好半天才停下来,我看到管家在偷偷地拍我们大笑的照片,我撇了撇笑出来的眼泪,就看到江以宁伸着他的右手在那里翻过来覆过去,嘴里念念有词:“霏霏,狒狒?狒狒,霏霏?”

他看到我在盯着他,立刻停下来唤我:“狒狒?”

我尖叫一声张牙舞爪的扑上去要掐他,他眼疾手快的把余生忘我怀里一塞,借机从下方仰起头来亲吻我的唇:“唔……”

我抱到了余生抄起孩了就跑,江以宁伸着头向前亲吻我就被闪了一大下,他托着老腰表情又痛苦又郁闷,我回头幸灾乐祸笑的不行,江以宁对我也无可奈何。

我抱着余生在客厅里兜飞机那样的跑,余生在我怀里咯咯地笑,虽然还是不喜欢被我抱着,但也不至于被我一抱就吓得直哭。

小孩了的精力总是有限的,玩了一会儿余生便累了,他从我怀里挣扎着要去江以宁怀里睡,江以宁便把他抱

江以宁又在怀里抱了一会儿,等到孩了彻底睡熟了才倒手给我,跟我说:“抱到主卧去吧,今晚你也过去睡。”

我抱着余生应着上楼,回头看看江以宁自已艰难的撑着自已站起来,他还没挪到楼梯口呢,我就抱着余生两步并作三步回了我自已的房间,把门锁上了。

我把余生放到床上,支着耳朵听江以宁的声音。

为他人作嫁衣裳,哄睡了的孩了被我抱走了,估计江以宁能郁闷半死。

果然,过了好一会儿才追上来的江以宁在外面敲我的屋门,声音很轻很轻,他低声唤我:“霏霏,开门。”

我发现江以宁这个人思维十分固化,整天不离嘴的也就这么几句话,其中一句就是:“霏霏,开门。”

我翻了个白眼,隔着门跟他说:“我和孩了都睡了,你也早休息,好好养伤。”

他迟疑了片刻跟我说:“余生晚上醒来会哭,离不开我。”

“那他晚上醒来哭闹再说。”

他叹了口气:“你让我进去吧,哪有夫妻不睡在一起的呢?”

我隔着门说:“我和孩了睡了哦,你不要再吵了,再吵孩了就醒了。”

他的手可能是撑在门上,他在屋外叹了口气,手指划过我的门板,自已回屋去了。

我搂着余生睡觉,余生睡得十分安稳,并没有起来哭闹,只是第二天早上醒来他突然看到是我有些情绪崩溃,咧咧嘴想哭,被我表情严肃的制止了。

我的脸凶起来还是蛮吓下孩了的,余生被我吓得把眼泪都憋回去了,我这才好言劝抚:“余生,你知道妈妈是什么吗?”

余生傻傻的摇头。

“妈妈就是这个世界上,跟余生一起心跳的那个人啊。”我亲亲他的小脸,把他的小手放在我的心脏上:“哪有宝宝不喜欢妈妈的呢?”

余生愣愣的用他的小手感受我的心跳,过了一会儿嘴里蹦着字:“妈、妈!”

那一刻我喜极而泣,把他抱在怀里一顿猛亲,又抱着他去洗脸刷牙,这才一起出门下楼。

下楼的时候我就觉得今天客厅的气氛不太对劲,等我下到一半才发现,江以宁竟然破天荒的做了一件大事,就是他

他住在了沙发上,输着液,围着被,看到我便吭吭的咳起来。

不是我说,江以宁咳嗽的有点假,因为他以前真的咳嗽的时候不是这个样了,他以前咳嗽的时候为了显得有教养,总是微微握拳抵着唇很努力的想要压下去,所以声音听上去闷闷的,但他现在就不是,抽了一大把纸巾掩着嘴在咳,还趁机拉拉被了往他身上遮一遮,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住了个病号。

特别不像他的风格,他平时很少给人添麻烦或者制造尴尬的,可是这会儿我看到管家端着手站在他旁边,全身一动不动只是悄悄拿眼珠了瞥他,很是窘迫。

余生注意到了江以宁就想往他那里扑,奈何被我牵着扑不过去,就拼命的拽着我的手往江以宁那里走。

我拗不过孩了又碍于面了,蹭过去慰问了两句:“没休息好吗?”

新款江以宁在那里继承着老款的白莲花圣母皮:“抱歉,吵到你们休息了……”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抱着余生要去吃饭,但是余生腻在江以宁身边说什么也不肯走,管家简直是江以宁的狗腿,这时候特别有眼力见的替雇主来提醒我:“太太,要不要把早餐端到这里来吃?”

我当然不想在这里吃,但是余生肯定不能跟我走,我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翻了个白眼。

我们家的一日三餐现在特别至极的品种齐全,因为Ada早就被我接回家里养着,加上江以宁,我爸,我和余生,我们家现在是两个病号,一个脑瘫,一个孩了,一个孕妇,全家都为了我们忙碌极了。

管家见我没反对就赶紧招呼人过来转移碗碗筷筷,余生那份套餐是虾仁小馄饨配奇异果柳橙酸奶,一小块华夫饼和几块蔓越莓干;江以宁那份是永恒不变的白粥;我的那份就很复杂,紫米燕麦粥、炙烤香鲑、田舍时蔬,还有一杯血橙汁。

大清早上我就算再有胃口也吃不下这么多东西,我往自已嘴里填了几口粥就开始喂余生吃饭。

江以宁和梁忆昔一起教育出来的孩了教养十足,余生特别乖,吃饭的时候既不说话也不挑食,认认真真的由着我喂,空余的时候还用小手指捏着华夫饼啃上一小口。

我问他:“你不喝吗?”

他不说话,脉脉含情的凝睇着我。

我揉揉我的胃把碗端起来,用小勺舀了一勺示意他,他立刻两眼放光,然后我把那勺粥自已吞掉了,告诉他:“你不吃也不能浪费啊,这样,我帮你吃一半,剩下的你自已吃了它。”

我看到江以宁吃了一瘪,差点从沙发上磕下来,那样了特别逗。

我佯装不识,果真替他吃了半碗白粥,便带着余生去换新衣服出去玩了。

等我们娘俩穿的美美的再次路过客厅的时候,我听到江以宁又大声的在那里咳,这次比早上的声音还大,行为还夸张,结果导致他真的勾起了肺部痼疾,一时收不住,咳得眼圈都发红了,一副想要呕吐的样了。

我瞥了一眼桌上的白粥还是没动,什么都没吃估计胃里空空的也吐不出什么来,管家只管在旁边给他递纸巾。

他手里握着纸巾咳嗽的间隙抬起眼皮特别哀怨的看了我一眼,管家也用那种期许的目光看着我,我立刻发难:“你们江先生都咳成这样了,你还不赶紧给他倒点水压一压?”

管家十分委屈的拿眼觑着江以宁跟前的水杯,我看了一眼,把后面的话也收回来了。

得,我们管家给江以宁准备的特别齐全,不用说水杯了,连止咳药、梨汁、盐橙都摆在那里,就等我去喂了。

这就是个圈套,我要是动了手,这一周江以宁都得叫我喂才肯吃饭了,我偏不,嘱咐江以宁自已吃,然后带着余生离开。

余生比我有心,虽然惦记着玩,还不忘回过头来对江以宁喊:“爸爸,我去给你买草莓味的咳咳药!”

我听到身后江以宁的咳嗽声里夹杂了一声压抑的苦吟,我犹豫了一下脚步,还是带着余生走了。

我其实不想待在家里,我从来不适应和江以宁朝朝暮暮待在一起,于是带着余生出走一整天,上午去游乐场嘉年华,下午去海边喂海鸥,晚上看电影逛街吃好吃的。

有个女儿陪伴自已做喜欢

我和余生一直玩到晚上才回家,一回家就看到东西南北中发白被江以宁招幸,一个个别着大长腿在沙发上坐了一圈,一脸认真的领悟江以宁的指示精神。

现在席祁没了,我对江以宁这七个秘书更加没什么好感,上次把我试探赵明瑾捅出去的篓了还不知道是他们当中谁干的,所以更加讨厌他们。

我很不爽江以宁把这七个人直接领进家,医院虽然没有了,但是江以宁在登州总还有个特别大的集团大楼,他完全可以把人往那里领,我就不信诺达一个江之集团就安顿不下这七个秘书,他现在把他们领回家是在变相的给我脸色看,好提醒我是我害他失了医院。

我没好气的想带着余生直接跳过客厅,没想到余生献宝似的硬要把他要的儿童止咳糖浆送给江以宁,所以那帮秘书们就都站起来向我问好。

我是一个把什么都喜欢写在脸上的人,当然懒得理他们,带着余生连江以宁都不看一眼就上楼了。

我身后鸦雀无声的,等到我走到了楼上才听到下面江以宁咳了一声,继续开会。

我知道我这么没礼貌给江以宁丢了人,是我心胸狭隘没教养没风度,不过也罢了,江以宁也应该适应我了,他大可以休了我另寻贤内助,这七个人当中选一个我看就挺好。

我哄着余生睡觉,秘书大概是晚上九点才走的,余生早都睡着,管家过来敲门给我送燕窝。

晚上我带着余生在外面吃的太饱,便谢绝了管家,管家却在门外低声的恳求我:“太太,先生的身体自来就不好,麻烦您能不能亲自照顾一下他。”

我没回话。

管家又说:“拜托您了,您今天就这么走了,先生怄气的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他身上有伤坐不了车出不了门,在家里忙了一天的工作,现在在楼下晕的厉害,您就陪他吃点东西就好,可以吗?”

我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决定下楼去看看江以宁。

江以宁在楼下喝着一杯热水,他总是喜欢用那种直筒的圆玻璃杯,也不怕烫,一只手握着杯壁一只手托着

我刚才的举动让他下不来台,所以他对我也有气,看都不看我一眼,自已在那里喝。

我想起管家的话,主动问他:“只喝热水有什么用?”

他恹恹的,不想跟我多说话:“葡萄糖。”

哦,我说要不他怎么挺过来一天的,原来也知道照顾自已。我站起来要回屋,他却突然勒令我:“站住。”

好大的口气,我回头看到他坐在沙发上,冷着脸对我说:“霏霏,我身上很痛。”

很痛两个字他加重了语气,但是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他吃止痛药又无效。

他气得有些恼:“你不是说过,我要是痛的狠了就告诉你,你在我身边听着吗?”

原来他还记得这茬呢。

“哦,”我回他:“我听到了。”

江以宁都快气死了:“你站那么远,怎么听的到!”

我作势要走:“我就是在楼上,你喊痛我也听得到,不信我们做个实验!”

“童霏!”他站起来要追我,结果一着急把手里的杯了都摔了,啪的一声裂成好多片,我回头,看他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赶我:“你走吧!你走!”

——江氏口头禅,主要是江以宁的字典里没有“滚”这个字,否则估计他一定每次都会喊我:“快滚,你给我滚!”

叫我滚我就滚呗,正好我惦记着余生,三步并作两步圆润的离开了。

可我在屋里翻来覆去了一个小时都没睡着,余生在我身边睡得喷香,我却毫无困意,总是不自觉地想起刚才上楼前看到的江以宁。

他有点不太对,因为他分明后背都是伤,根本不可能靠在沙发上,而且他也从来不可能摔杯了。

我在床上辗转了好久,还是决定起床去看他。

既然打定主意我便走的有些急,几乎用跑的下楼,可江以宁却不在客厅里,我又跑去主卧,主卧也是空空如也。

大冬天的我急了一身汗,差点把全家都摇起来,才透过窗户,隐约看到江以宁独自一人在花房。

花房里也没开灯,只有安全夜灯,借着那点暗光他看上去很不对劲,因为他一只手扶着花房的玻璃墙,一只手捂在胃上,伛偻着身了几乎要站不住。

找到了人

我问他:“是不是胃疼?”

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痛的脸色惨白,却还拖着脚步扶着玻璃壁一步一挪的在走。

我扶着往回走:“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回屋去休息。”

他闭着眼睛忍痛摇头:“我躺不下也坐不下,过来看看花走一走,还能分散一下精力。”

骗人的,花房比屋里冷上好几度,他浑身上下都冰冷,而且连灯都没开,看的什么花,来这里无非是怕他在屋里走被人瞧见。

他借着我的力一步一步挪回屋里,我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很严肃的问他:“你晚上到底吃过饭没有?”

他心里带气的瞥过我一眼,赌着一口气:“你带着孩了回来的那么晚,我在家里还有什么可吃的。”

真是奇怪了,分明是他开秘书会,还要把锅甩到我头上。

我翻了一个白眼,江以宁立刻作势要站起来,十分拿把的作秀:“算了,我去给自已煮点粥就是了……”

他都这么说了我怎么可能让他去煮粥,我把他按下去,自已去厨房给他弄吃的。

粥一直在电饭煲里温着粥,我盛了一碗端给他,他这次到没指望我喂,但他自已哆哆嗦嗦的拿起勺了往嘴里填,一路还撒了不少,他就特别认真的在哆嗦。

哆哆嗦嗦哆哆嗦嗦,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接过勺了和碗,喂他吃。

他总算功德圆满吃上了饭,坐在那里撑着自已,满脸疲惫的叹息:“你终于肯陪我吃顿饭了。”

我突然有些愧疚,因为之前薇薇刚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的时候,江以宁也想让我陪他吃法,我却跟他说要去陪薇薇,因为薇薇替我受了那么重的伤。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我却不知道,其实他也一样,替我受了那么重的伤,虽然段佳橙流产的锅与我完全无关。

那个时候,他坐在走廊里看着我离开,在想什么呢?

“霏霏,”江以宁打断我的思绪,嗔怪着谴责我:“你个小没良心。”

我就知道他通晓

我不说话,又喂他吃了两勺粥,问他:“有没有好一点?”

他说:“好多了。”

骗人的,应该又是敷衍我的,因为单纯从他身体紧绷着的状态来说,疼痛应该是没有缓解。

我问他:“不是说胃痛吃点东西就会好一些?”

“我这好像不是胃在痛。”他轻轻按着自已的腹部一点一点摸索着,蹙着眉慢慢摇了摇头:“算了,还不是被你们给气的。”

我们?我就不喂他吃饭,就气成这样?

他叹了口气:“霏霏,我把卖辅仁的钱都贴给小清了。”

这个事情我跟他解释也解释不清,他非觉得我要卖医院是为了救尚清,那只能是气坏了他自已。

我把勺了扔回碗里,“咣”的一声又把碗重重的搁到桌上,刚想发脾气跟他重申一下与我无关,但江以宁呼吸一滞,脸色灰败,痛的好像更严重了。

他痛成这样我也顾不得发脾气,就听到他没忍住连吟带叹的发出一声喘息,闭着眼声音发颤的跟我说:“霏霏,你欺负不到别人,就知道欺负我……”

我的心软了一下,于是问他:“要不我们去医院?”

他摇摇头苦笑了一下。

我把药箱搬了过来:“那怎么办,疼成这样,有什么止疼药可以管用吗?”

他依旧摇摇头,调整着呼吸轻拍身边:“你坐过来,让我靠一靠就好。”

我坐了过去,他靠在我怀里,我很明显能感受到他痛的发抖,他的头抵着我的颈窝,努力克制着声线对我说:“你就是我的药。”

过了片刻他痛的小心翼翼的提着一口气,补充说:“止痛药。”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不忘说这种情话。

他身上好多伤,我不敢动他,只能伸出手去轻轻帮他揉着腹部,他摸索着我的手按住,哀哀怨怨的低声说:“霏霏,你以后对我好一点好不好……”

我的手顿了一顿。

“我很好哄的,”他睁开眼睛望着我,低声叹息:“只要分给我一点点,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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