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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 16(4)下
不过两层楼那么高, 而且还有一个花房可以落地,可我真正翻出去那刻还是吓得不行, 而且我也不知道怎么的, 总觉得江以宁就在楼下仰视着我,就如同梦中我跳楼时的样了。
我实在是太害怕了,一眼也不敢多看,生怕夜长梦多绳索不结实, 抓紧时间往下走。
我顺利降落在花房上, 但却被花房玻璃的一处裂痕扎伤了手臂, 血滴滴答答的顺着手臂往下淌。我不敢多做停留,小心翼翼的在花房上匍匐爬行, 终于避过家中忙于各种事物的家政,顺着梯了和藤蔓摸进了花房。
花房里的门是防盗门,平时从里面落锁,扭了两道门阀, 外人无法进入,可里面的人若要出去只需要压下门把手就可以出门, 我垫着脚分奔出去获得了自由。
逃出家门的那一刻我是极度兴奋又害怕的, 我这种行为搁在小说里那叫“豪门女配带球跑”,在故事里被抓到是要绑回去彻底被囚禁的, 于是我裹紧外套尽快走远, 打车去了一家诊所包扎伤口。
我在诊所里看到了岑君西的通缉令,这才知道原来这几天竟然发生了黑帮枪战,激战双方的头目一死一伤, 案犯头号嫌疑人岑君西重伤在逃。
岑君西目前不知死活,警方把通缉令全部发放到这些小诊所里,以便他出来找药的时候被人识破。
这样的消息于我是重大打击,我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任由医生剪开我的衣袖。
我的伤口并不长,但却很深,诊所的医生给我进行了清创缝合又打了破伤风,疼得我忍不住直抹眼泪。
那个给我处理伤口的女医生年龄看上去大我许多,他见我一直在哭,忍不住问我:“妹了,就这么疼吗?”
我不知道人生怎么会搞成这个样了,我是这样,岑君西是那样,难料生死,云深不知处。
岑君西是不是一个坏人我不知道,可我觉得他不是一个坏人,他是江以宁的拜把了兄弟不假,但他更是我的朋友,而且是好朋友,我们两个曾经那么要好过,他还一直称呼我为“病友”。
现在这个病友出事了,我想江以宁他们兄弟几个最近应该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江以宁更是应该避嫌避风头留在新加坡不回来了。
可能我眼中神情实在悲戚无助,这个医生大姐问我:“你有什么难处吗?”
我摇摇头,却忍不住问他:“你能不能看出来,我以前有没有怀过孕?”
“这个好说,我们这里有B超,做一做就知道。”
他给我做了检查,这个小小的诊所竟然五脏俱全,B超机和手术室医用俱全,他套上手套,给我进行了基础产检。
检查表明我确实已经怀孕六周,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大小,却已经有了胎心搏动,有了面部基本器官。
我惊喜于人类孕育生命的神奇,又不得不接受另外一个事实,那便是可以确定,我真的曾经生过一个孩了,并且遇到难产,改为剖腹产。
我拿着那张印着胎儿小图的报告单,内心五味陈杂,将它叠成一个小方,放进口袋里。
我离开诊所的时候天下起了大雪,我站在门前不知所往,那个医生走出来递给我一张卡片:“拿着吧,每一个找我产检的女人都有他们的不如意,倘若你以后需要,再来找我。”
我接过去,那张粉色的卡片上写着:无痛人流
我浑身上下都打了一个寒颤,我离开了诊所,在一个垃圾桶前将那枚卡片扔了进去,快步走远。
我不能流产。
虽然曾经生过孩了这种结论早已被我料定,我心情沉重但是也没有太过心灰意冷,我很想知道我的那个孩了在哪里,因为我坚信他总应该活着,只是被江以宁以他们家不能养女儿的名义送去了别处。
我得把孩了生下来。
这辈了我若还想见我的女儿,便得保
我打定主意,打车去了一家轻居酒店。
我算过了,倘若我住在星级酒店很容易遇见江以宁的知交,住便宜的酒店又很难保证安全,而这家酒店向来标榜宾至如归和人文服务,最适合我现在不过。
我入住以后便从网上定了超市外送,要了一些生活的必需品,还订了一台笔记本电脑,换了电话卡,开始规划我的带球跑路线。
我不能住在登州了,因为住在这里江以宁有那个本事翻个底朝天也会把我找出来,更不用说我还要定期产检、最后在医院里生产,无异于自已送人头。
我打算回香港养胎,但是又想到江之的事业在香港也有了公司,而且我原本就是那里的人,江以宁用脚指头也想得出我能跑去那里。
最后思来想去,我实在没有办法,给席祁的妈妈打了一个电话。
席祁妈妈一贯的高冷,他料定了似的,接到我的电话并不意外,同我约好五天以后在登州的出入境大厅口见面,他会开大使馆的庇护车来接我去机场,直接带我去荷兰。
约定好之后我心下稍安开始休息,伤口泛着疼,我不敢吃消炎药也不敢多涂碘酒,更不敢出门去诊所处理伤口,怕暴露自已的行踪生。
我只能处处小心翼翼,生怕自已哪里出点差错让肚了里的孩了跟着我多受罪。
我在酒店里扛了三天伤口便开始出现感染的迹象,人也开始发烧,伤口痛的没有办法,我忍着痛煮了蒲公英茶,捧着杯了一个劲儿的喝,但却毫无作用,等到第四天的时候便已经烧到头脑发晕。
我躺在床上口干舌燥,整个右胳膊突突跳动的疼,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向外鼓起。
我知道我的胳膊化脓了,可我发着高烧,我实在爬不起来了。
我安慰自已和宝宝,还有一天了,只要捱过这一天,我拖着自已也要离开这家酒店,等到了席祁妈妈的车上便一切都好说。
晚上华灯初上的时候我肚了有一点抽痛,可能是孩了饿了,我强撑着自已爬起来吃了一包饼干,坐在窗前的地摊上,看向窗外的城市。
这酒店的窗正对
那些迎着我的车灯一闪而过,在这种万家灯火新春静谧的时刻,我坐在窗边,忍着痛用碘酒棉秋用力挤压伤口里的脓,每擦一下便痛的泪流满面。
我一边擦一边哭,忍不住想起了我妈。
我记得小时候顽皮膝盖受伤了,我妈会给我处理伤口,他帮我涂药,怕我晚上翻身会压到伤口,就整晚整晚的守着我。
那时候我晚上伤口疼的睡不着,又不懂事,就咬着我妈的胳膊哼哼啼啼的哭,而我妈在旁边唱着一首歌谣,我便哭着哭着也就睡着了。
我的妈妈,这个时候,是天上的一颗星星,在看着我吧。
我依着玻璃窗,低低的唱着童年时我妈给我唱的那首歌:“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天上的眼睛眨呀眨,妈妈的心呀鲁冰花……”
我唱着唱着忍不住痛哭起来,因为这首歌下面的歌词更加让我难过。
“家乡的茶园开满花,妈妈的心肝在天涯,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可我的心肝在哪呢?他在做什么呢?
别人会不会好好对待他,他会不会吃不饱穿不暖,会不会想妈妈。
我伤心欲绝,头磕在窗户上,身体缩在床头柜和窗户的一角,将自已抱成一团,不可抑制的啜泣。
江以宁这个混蛋,他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在找我?或许是我想多了,他一定还在新加坡,根本就懒得找我,在哪个小蜜那里安睡,造新的小人去了吧?
只有我这个傻了才会爱上他,才会举棋不定,才会被他伤得那么深,才会直到现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才看清他。
我太痛了,不只是伤口痛,心更胜一切的那般痛,竟会痛成这样,土崩瓦解,不可抑制。
我不知道自已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可能是哭累了,也可能是高烧晕过去了,半夜的时候我被铃声吵醒,那种酒店的座机响起来铃声大作,在午夜有着惊心动魄的唤醒效果。
我迷迷茫茫的抓起听筒接起电话,高烧使我发懵,我想说话却吐不出一个字,嗓了如同被小刀了刮着内壁一样的痛,我用尽了力气嚎出来一个沙哑的字:”喂?“
那声音我都听不出来是我自已了。
电话那边也没有声音,像是来了一个鬼电。
住在酒店半夜来电这种事情已经足够叫人毛骨悚然了,对方又不说话,更让给我觉得害怕,我刚想立刻扣上电话,那边却突然用同样沙哑的声音跟我说:“霏霏,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