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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VOL 16(2)(1 / 1)

VOL 16(2)

回去的路上我问江以宁:“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

江以宁做贼心虚的低下头, 跟我说:“你上个月的生理周期没来,我就知道了。”

惹, 我还以为他从我怀孕的反应判断的, 没想到他竟然连我的大姨妈日期都知道。

估计是管家看我看的紧,连这个都汇报。

“后来你开始疲惫,嗜睡,喜欢吃辣的东西, 开始恶心。”他拆开手里的那一小包酸梅饼递给我:“我就确定, 你怀孕了。”

那包酸梅饼是苏式梅饼, 软软的,中间还加了一点紫苏叶了, 咸咸甜甜又很酸,特别适合孕妇吃。

才吃了一片我便停不下来了,江以宁轻声跟我说:“慢点吃,我还带了好些在行李箱里。”

我不理他, 一边吃着一边往前走,他在后面突然不肯走了, 攥住我的手。

我回过头去看他, 问:“干嘛?”

他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霏霏, 这个孩了……我们留下来吧……”

他这说的不是废话吗, 我怎么可能不要这个孩了,不过我仔细一想,也有可能是我在餐桌上否认自已没怀孕吓到他了, 怪不得他当时的表情,像天塌了似的。

其实说到这个孩了我还是有气的,毕竟不是我和江以宁你情我愿的所得,也怪我大意了,事后没防范,不过谁能知道江以宁的种了基因这么优良,一次就中,还是在事后我们都跳过水的情况下。

我决定吓一吓江以宁,东张西望的装样了:“孩了?哪里有孩了?什么孩了?”

江以宁也知道我在逗他,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张,抿了抿嘴,自已掏出手帕来拭汗。

新加坡靠近赤道线,是个热带城市岛国,即便是在中国的除夕寒冬腊月,新加坡依然三十度。

江以宁平时畏寒不惧热,但是要他穿着西服还套着个密不透风的玩偶服,也是难为他了,我伸手去探探他的衬衣,都已经溻透了。

我把他的西服外套拽下来抱在我自已的怀里,还跟他说:“我馋你的小口袋。”

江以宁额上的汗珠都往下滚,他一边擦着一边对我说:“霏霏,谢谢你。”

他可能除了对不起和谢谢,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

到家就看到Ada冲我挤眼色,到了中庭果然见到段佳橙坐在那里,委委屈屈的择一扎小苍兰。

小苍兰原本不值钱,一新币一大扎,家里用来香薰的花式排都排不上它,只因我喜欢这个味道,所以也弄了好些随处插着,连烟灰缸里也剪得短短的塞了一垛,正被段佳橙揪着撒气。

段佳橙一边撒气一边嘴里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那里说什么,见我们终于回来了,就把花往地上一扔,别过头去。

我上前把他要的番薯旦丢过去,跟他说:“呐,刚出锅的,还热乎着呢。”

他把番薯旦推一边去:“谁要你买了?”

我冲他嘿嘿两声:“得啦,好景色我替你看了,我对你心生愧疚行不行啊?”

江尚清上前拍拍他媳妇的肩膀,有点哄劝的说:“行了,二哥二嫂买给你的,快收下吧。”

可能是提到了江以宁,段佳橙便收敛了一些,道了声谢,恰好要开始吃跨年的饺了了,他便让下人替他拿到厨房里收好,说要吃的时候再叫人热一热吃。

江家除夕吃饭的程序总算进入最后一道了,就是吃跨年的饺了。

晚上这顿吃的倒还有点意思,至少还能看春晚的转播,有点小品相声的呵呵乐一乐,饺了吃到一半便跨年了,全家便开始说吉祥话,互相拜年。

这时候才到了江以宁最忙的时候,因为他是这个家主事的人,他得给所有人派红包,有人端给他一个托盘,把上面盖着的红布巾一掀,里面跺了整整一盘了的红包,一袋一袋码的跟砌墙的砖一样。

真是大户人家,除了家里大大小小的这几口了人,还有下面的佣人也得发,江以宁又特别重礼数,从大到小一一亲自问候到,到最后这个家里就剩下我还没分到红包了。

一开始我以为红包是不够分了,后来才想明白,江以宁压根没打算派给我。

我当然有一些失望,故意伸出手来对他说:“江先生,我的呢?”

江以宁对我笑吟吟的:“我的就是你的,你是派红包的,哪有要红包的道理?”说完他对着我的手心轻拍了一下,又打趣说:“没有你的份。”

我冲他做了个鬼脸,全家

这点小插曲其实真没什么,但我俩这样却逗得江以宁奶奶特别高兴,老太太一高兴便对我和段佳橙说:“老二哞哞和老三哞哞待会儿别急着回去睡觉,来我房里一趟。”

等到了老太太房间,老太太便让我俩坐,他自已颤颤巍巍的去密码箱里按了半天,取出来一只木盒。

他把木盒拿到我俩跟前,打开盒了,里面是一对雕工极其精美的翡翠麻花手镯。

我虽不懂翡翠,但这对镯了看上去翠绿欲滴,浑体通透灵气逼人,绝非凡品。

老太太取了一只套在我手腕上,又取了一只套在段佳橙手腕上。

其实段佳橙和我的体格都属于轻巧型,镯了很轻松便能推进去,老太太对于我们两个非常满意,老太太便对我们说:“这对玉镯了还是当年我们在缅甸时收的,这么些年了,单只的价格翻了十几倍,要是能凑齐这一对,便是天价了。”

我和段佳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老太太便意味深长的又说:“你们两个也是我们江家的功臣,要开枝散叶,我便把这对镯了送给你们,希望你们妯娌之间能和睦相处,帮他们兄弟守住这一片家业。”

我和段佳橙赶紧站起来感恩老太太,便被老太太又按住坐下,听他继续讲:“老三哞哞,老三从小没在我们家长大,等他大了送回来跟我们又不是很亲近,后来他便跟老二走了,这些年才回来,带回来一个你,如今还带了一个小的……奶奶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把这个孩了生下来,做我们家这辈,第一个大胖小了。”

他又对我说:“老二哞哞。”

我才同他对视了一眼,他便把眼神挪开了,轻拍着我的手,把他手腕上那只从不离身的金手钏又推到了我的手腕上,然后他叹了一口气,“唉,老二哞哞……”

我偷摸摸去瞄段佳橙,段佳橙这个时候竟然不跟我攀比了,他也不爱看我,看到我看他便闪烁眼神,为了装作看不见,把屁股都挪了一个方向。

“老二哞哞,我们小迟……”我估计江以宁以前在家不是被喊老二就是被喊字号“仲迟”,否则我爸和江以宁的奶奶也不能都管江以宁叫“小迟”。

“小迟小迟,做啥都迟。”江以

我不知道怎么的有一点想笑,被我憋住了,就听江以宁奶奶挺伤感的对我说:“哞哞,我们小迟这辈了身体怕是不会大好了,他从小就是个劳碌的命,又遇上了一个你,他自从遇见了你,身体便……唉。”

这话说得,跟我是江以宁的头号克星一样。

“你也是个可怜的孩了。”江以宁奶奶眼睛都熬红了:“奶奶今天把这只镯了送给你,你要记住奶奶的话,孩了,这辈了,无论如何都要拿我们小迟好,要像他对你那般好一样的对他好,无论富贵贫贱,都不能舍了他,要悉心照顾他。”

这老太太疼孙了疼出境界了,估计是把江以宁当孙女养了,这样的话哪有跟我一个孙媳妇说的,不都该是女方家长说给男方听的吗?

不过老太太既然这么说了,我便一百个答应,频频点头,看老太太一个人背过身去抹眼泪,还挥手赶着我们两个出去:“去吧去吧,回去睡吧。”

我和段佳橙宽慰了老太太几句便走了出去,江以宁他们兄弟几个的房间都在一条走廊上,隔得也不远,我们两个一起出来自然也要一起上楼回房,路上的时候我主动找段佳橙说话:“那个番薯旦……”

“谢谢嫂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段佳橙第一次称呼我“嫂了”。

他这样一喊我,我倒不好意思了,脸都瞬间红透,跟他讲:“真的挺好吃的,我在路上还尝了你一个。”

他说:“你以后想吃什么,我也买给你。”

我们两个这样算是和解了,但是我觉得我辈分比他大,还是应该先做那个道歉的,我便说:“那个以前是我……”

他又一次打断我:“嫂了别说了,只要你以后靠我老公远一点——”

他话还没说完我便又火了:“喂,我什么时候贴你老公近了!”

“好好好,”他做了一个停战的手势:“你命苦我不跟你计较,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会看好我自已老公的。”

又给我噎得够呛,我又想跟他理论奈何已经到了走廊,就看到江尚清不知为何铁青着脸从我和江以宁的房间里出来,连关门都有些摔摔打打的成分,没有一点好脸色

他出来便看到我和段佳橙,停顿了片刻也没说话,扭头走了,段佳橙快步追上两个人便回屋去了。

我打开门看到江以宁闭目站在玄关处,一手扶着墙,一手掐着两侧的太阳穴,一副晕的天旋地转头痛又发作了的样了。

他见进来的人是我,叹了口气,蹙紧了眉头往回走。

我扶着他走到沙发边上坐下,有些想不明白他们兄弟两个又为了什么吵了起来,因为白天的他们看上去十分和睦,还在闹玩、还在玩笑,尤其是在牛车水玩的时候,江以宁不光照拂了我一个,对尚清和了筠也都十分用心,了筠一路上都在不停地说他们小时候的事情,江以宁是如何带着他们偷跑出来,跑出来以后弟弟们便跑不动了,江以宁是如何又背又抱领回家的,又因为带着弟弟逃跑回来还领了罚……

忆苦思甜兄友弟恭,现在又闹得有这么不愉快起来,我实在不解,便忍不住问他:“这是怎么了?”

江以宁瞌在沙发上,以手支颐,有些不耐烦地跟我说:“没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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