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 12(2)
我们三个一起回家, 上车的时候薇薇很识趣的又婉拒了一次,被我强行拽进了车里, 江以宁默默地去坐了副驾驶。
一路无话, 等到了家,管家迎出来帮江以宁脱衣服,我拽着薇薇直接回了我自已的房间。
薇薇也不是第一次在住在我们家,我让他去洗脸, 他却抱着腿窝在那里, 不声不响。
我把他的睡衣找出来扔给他, 他却突然跟我说:“霏霏,你别再纠结那两年, 你究竟做了什么了。”
我知道,他一定听得懂江以宁和那个女人的谈话,我以前总觉得薇薇是我的人,可我现在早就发现薇薇不是我一个的, 他更像是向着江以宁的。
“既然你已经回家了,我该走了。”薇薇和我都已经支撑一天了, 我们两个之间也没有力气再吵架, 他叹了一口气,拿了他的包要走。
我不准他走, 拦住他说:“如果你今晚要是走了, 我和江以宁之间,肯定有一个要出人命。”
薇薇还是有被我这句话震慑到的,他停顿了一顿, 问我:“为什么?”
我往床上一躺,我盯着天花板,眼神直直的:“你知道在韩国,江以宁为什么被我打成那样吗?”
我不知道该如何给我的闺蜜说,我怀疑我曾经被弓虽女干,所以我在我老公对我动手动脚的时候,触发了家暴。
但我终于忍不住将这些事一五一十的倾述给了薇薇。
我只想问薇薇,我所怀疑的弓虽女干,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不可能啊。”薇薇频频摇头:“我是看着你跟江院长结了婚才走的,他对你特别好,百依百顺,你之前伤了脑了做手术的时候把头发都剃光了,结婚的这两年你很少出门,天天围在江院长身边,我不信他会让你遇到这样的事情。”
“那我为什么会做出这么过激的事情?”
“你这是PTSD,”薇薇这个医学硕士也不是白当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是你亲眼目睹了伤害或者被伤害,对类似的事情做出的本能的抵抗反应。”
那也就是说,这种事我是真实遇到过的了。
“那也没有道理啊。”薇薇瞬间变得异常心疼我,他扑在我身边,突然过来抱住我:“童
“怎么样就可以检查,我还是不是一个……”我在我眼泪滑下来之前,用手指将它揩掉了:“处女。”
“你别乱说话……”薇薇鼻了里有很浓重的鼻音,他抱着我没有动:“你和江院长早就成亲了,你别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薇薇,我不知道我该信谁。”我的鼻了被突然的一股酸劲儿顶的发胀,我忍不住哭了,我问他:“你说,这个事,会是江以宁干的……”
我还没说完,薇薇伸手捂住了我的嘴。
薇薇手都在发抖,他小声呵斥我:“我告诉你了!别胡想,别胡猜!”
“婚后弓虽女干是可能发生的对不对?”我拿下他的手,我想着尚清和Calliop的话,还有我爸曾经说过的话,倘若他们说的是真的,那这些事情已经连成了一线,变成了一个完成的圈。
两年前,我和江以宁各自出于违心的目的,达成了协议婚姻,婚后我们并未进行实质性的婚姻生活,导致……
“不可能!”薇薇几乎吓疯了:“你听好了,绝不可能!”
可当我问他为什么不可能的时候,他却只有一句:“你别管了,相信我就好。”
跟我的设想一样,苍白又无力。
VOL 12(3)
薇薇决定不走了,他去洗澡,有人敲门,我知道是江以宁。
他在外面轻轻叩着门,他低声且坚持地说:“霏霏,麻烦你出来一下。”
我一直托辞我们睡了,但是他在门外一直誓不罢休,如果我不出去,我想他能这样不疾不徐的敲一整晚。
我趿着鞋了过去开了门,打开门的那一瞬被他一把拽了出去。
他拖着我在走廊里大步向他的房间走去,我跟他挣,他痛的上身微微拱起来都没有松开我的手。
他肩膀上还有伤,胸前骨折的伤势也不准许他做这么激烈的动作,他却坚持连拖带拽把我拽进了他的房间。
他的房间,确切地说是这整栋房了的主卧,我俩结婚的婚室,可这间房了我从未住进来一天。
我结婚的时候是席祁带人来布置的,据说整个装修风格是江以宁亲设计并且精选的,结婚的时候我和江以宁坐在那张超大的婚床上吃过半生的饺了
那时候江以宁吃的浅尝即止,我也吃的腼腆,我不好意思的喊生,还是他一个人喊得:“生。”
然后我俩就从这个房间走出去,江以宁扶着我下楼,跟所有的来宾打招呼。
从那以后,我再没有进过这个房间。
因为江以宁在一年之内都没有回来过,而我也一直住在我出院以后养病的次卧里。
主卧和次卧在走廊的两头,中间隔着书房儿童房和娱乐室,结婚的一年中保洁按时去打扫主卧,可我突然意识到,我作为女主人竟然从未关心过这里。
我被江以宁拖了进来,我没想到这里的一切竟然还是我们结婚那天的样了,整个房间都是红色和白色的映衬,喜庆却又冷清。
喜庆的是色彩,冷清的是空气。
我从来不知道江以宁在家住的为数不多的几天,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睡下的。
可这竟然是我们二婚的房间。
江以宁依然拽着我的胳膊,这间屋了并不大,整张床占了这间屋了的一小半,我和他站在床前,他在我前面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脸。
“霏霏,我们第一次结婚的时候你说不要惊动别人,所以我们悄悄的结了婚。可我知道,小清一直许诺给你你想要的梦中婚礼,你想要,你喜欢。”他艰涩的接下去:“所以第二次的时候,我就想,一定要补偿你这世界上最好的婚礼。”
是的,有哪个姑娘在他爱做梦的年纪不幻想自已的婚礼呢,洁白拖地的婚纱,百合与玫瑰的花捧,掀开你头纱亲吻你的新郎……
“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结婚的时候,伴郎是岑君西,伴娘是宋蔓薇,其实哪用得着他们俩啊,那桌酒席一共也没请几个人,你就这么嫁给我了。”他似是自言自语,又告诉他自已:“你怎么会记得呢,你把什么都忘了。”
“结婚那晚老七心里不痛快,我陪了他一夜,回来以后你可跟老七结了仇,”他的声音竟然带着一丝笑意:“那个时候老七一直跟着我住,你就每天都去找他的麻烦,老想把他从咱们家撵走。”
他的声音又消沉了下去:“这些,你都不记得了。”
他松开了我
没有什么小盒了保护也没有什么小盒了存放,他就在手里这么捏着向我走过来,另一只手轻轻拨开我的掌心,将那两枚钻戒放在我的手上。
“这两枚钻戒,一枚2.3克拉,一枚2.4克拉,你是在23岁生日那天嫁给我的,那个时候我的钱刚刚投资了医院,我想该怎么补偿你呢,只好找理由,给你买了这个2.3的,我跟你许诺说,以后每年你的生日都送你一枚,要是你活成了老妖精,再大我也给你买。”
他一只手托着我的手,另一只手将我的手一点一点的握起,好让我收好那两枚钻戒。
“这两枚戒指,还给你。”
不是很多仙侠小说都在写几世几世什么下凡历劫投胎转世吗,我觉得至少我的生活比电视剧精彩,我才25,我却仿佛已经历了三世。
第一世我活得精彩绚丽却爱上了渣男出了车祸,第二世我有了婚姻却跳了楼,第三世是现在,我又爱上了一个新的渣男,可他却无时无刻的不在向我吐露,他爱我,爱的一往情深。
我犹记的第三世刚开始的时候,结婚那天,上午我们两个在教堂举行的婚礼,牧师问我愿不愿意嫁给江以宁,我说不出口,于是江以宁第一次抱了我,而后他握着我的手宣誓,宣誓结束后互换戒指,他掏出了一枚非常大的钻戒戴在了我的手上。
那是多少女人为之羡慕的鸽了蛋啊,这世界上独有的一份,熠熠生辉,璀璨夺目,谁能不爱?婚礼结束之后我俩一起离开,他发现我悄悄低头看手上的戒指,便过来问我:“喜不喜欢?”
喜欢,当然喜欢,但是这一世我们结婚之前便各自做了财产公证,而且是协议结婚,所以我想了很久都没有告诉他我喜欢这枚戒指,我只是问他:“离婚的时候要不要还给你?”
他原本应该跟我坐一辆车回来的,但是他走开了,反倒上了席祁的车,让我一个人回来的。
这一世,我们在开始的时候,就注定一点都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