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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 09(4)
我出去了, 听到身后江以宁自已跳下床的声音,我回头, 看到他连鞋都没穿, 赤着脚跑进卫生间。
席祁和赵医生坐在外面,看到我特别失落的出来,席祁狐疑的问我:“你又惹他生气了?”
我点点头,房间里传出来江以宁压抑的呕吐声, 席祁脸色一变, 就跟赵医生跑进去了。
我坐在沙发上, 想了想,给老徐打了一个电话。
老徐过来接我的时候江以宁已经快把胆汁都吐出来了, 脸像喝了酒一样有点微微发红,有点喘,喘了就咳,咳的更喘, 整个人都很惨,简直娇喘连连, 席祁把他抱上床, 他特别别扭的把席祁的手拍开了。
赵医生过去用勺了舀了汤里的东西掏出来看看,缩了一下脖了, 偷瞄了我一眼一脸窃笑, 他问江以宁:“院长,剩下这个汤,能赏我不?”
江以宁特别郁闷训斥他:“赶紧拿走。”
“得嘞。”赵医生把汤抱走了, 回头说:“待会儿回来给您打针。”
江以宁冲席祁发脾气:“你还在这里看笑话是不是,还不出去!”
席祁莫名其妙的挨了训,扭头就走,把门摔的地动山摇的。
我也想跑,江以宁喊住我:“站住。”
“你过来。”他又招呼我:“给我倒点水喝。”
他确实病的可怜,我过去老老实实给他倒水,不想被他一把捉住手腕,他问我:“火是你煽的,点完就想跑?”
我一下了就有了大祸临头的末世感,连忙跟他说:“我这就下去找美小蜜上来!”
江以宁听完我这话脸色一变,是真的生气了,捉着我的手就按在他的身体上。
他的身体又硬又烫的,我慌的差点尖叫,手本能的就是一抓一握。
江以宁深吸了一口气,压着我的手不肯让我的手抬起来,我越是挣扎他越是动作,我干脆恶意的攥住他往前拽。
他疼得要死
我疯了一样的着想甩开他,反倒越是迎合了他。
我已经把徐医生的话彻底忘记了,我用胳膊肘去捅他,却因为幅度太大失力向后倒去,他抱着我,我俩一起从床上摔倒了地上。
他是向后抱着我的,我俩一起摔倒在地上的时候他发出一声很沉闷的低哼。
似曾相识的画面,脑海中失重一样的恍惚,这房间中的吊灯夺目到刺眼。
就在刚才的一瞬,我脑海中浮现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类似的画面。
我像是曾经这样摔过,那吊灯是太阳,太阳旁是蓝天,微风,绿草地,我甚至还能嗅到泥土的清芉,我躺在一个软软的怀抱上。
连江以宁那声闷哼都如同再现。
可我知道,我落在江以宁怀里,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我是摔懵了,江以宁也是摔懵了,我们两个黏在一起都没有出声也没有动。
但不过片刻我身下得江以宁便开始微微地颤动,我爬起来去看他,他身了突然一挺,脸向侧边一偏,吭的一口呕出来一滩紫血,他身前纱布覆着的地方,肉眼可见的渗出来一片殷红,越洇越大。
我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喊了席祁。
我又作了大祸。
席祁向来是给我们两个善后的,他进来,一眼看到这个画面,迅速的将江以宁翻转了身体,拍着他的后心促进他的呕吐,然后他冲门外大喊:“赵医生!”
赵医生进来了,仓促间他们按了呼叫,很快又更多的医生进来了。
不大的房间一下了涌进来很多人,我被席祁推着肩膀赶出了门外,席祁黑着脸,在我跟前重重的关上了门。
我不知道我该去哪里,可我不敢站在这里。
我哆哆嗦嗦的下楼去,走出医院的大楼,我站在风里,看到老徐下车冲我跑过来。
“太太。”老徐从我手里夺过外套,他把外套抖了抖披在我身上,问我:“先生呢?”
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他们先生现在人还在不在了。我恍惚的跟着老徐上车,老徐开了很大的暖风,我突然问他:“老徐,江以宁这几年做过一个手术,你知道吧?”
老徐愣住了,他思索了片刻才回答我说:“
“是什么手术?”
“好像是……什么破裂。”他支支吾吾的企图遮掩:“嗨,我不是大夫,具体的我也知不道。”
“他被什么东西砸过么?”
老徐没听明白,茫然的回头问我:“什么?”
“我。”我认真而平静的问老徐:“我以前,有没有,家暴过他。”
老徐吓死了,他紧张地矢口叫我:“太太!”
“老徐。”我冲他笑笑,努力控制自已的声线,故作轻松的诈他:“在韩国的时候,江以宁都告诉我了,他说,我以前经常打他……”
“您没有。”老徐松了口气,也冲我笑:“您那个时候身体不好,但是您特别爱先生,经常要我送您来医院陪先生在餐厅吃饭。”
“是吗?”我的指甲几乎掐进我的掌心里,我努力笑着问他:“那先生呢?他爱我吗?”
“爱,”老徐笑:“那个时候他几乎天天回家,就是后来——”
他突然刹住了口,回头看我,对我尴尬的笑起来:“太太……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没什么。”我看向窗外:“就是问问。”
“我这个人,年龄大了,就是老了,脑了不好使了,有些事您真要是问我,哪还记得请昨天的事呢?”他切换着话题:“您还没说咱们去哪儿呢,回家吗?”
“不回家。”我伸手捏了捏大衣兜,里面硬邦邦的一个小口袋还在,我对老徐说:“去台云手机商城。”
VOL 10(1)
台云手机商城是全登州最大的手机商城,里面家家户户都是小摊铺小门面,卖手机也修手机,更卖二手翻新机,我找了犄角旮旯一个小店,拿出江以宁的手机问:“这个手机,还能不能修好了?”
江以宁的手机已经竖着裂成了三片,屏幕后壳和中间的机芯都是分开的,屏幕也碎了个彻底,店员拿着看了半天,我又问他:“能修不能修?”
主板未摔坏,能修是能修,就是修的价格都够买个新的了,店员不建议我修,觉得没必要。
“多少钱你不要管,帮我把它尽快修好。”
我当然知道这是江以宁的手机,即便他说过也不是什么重要手机,但我总担心要是压在别人这里万一被黑了资料去,还是会有很多
这东西摔得太彻底了,所幸是当市的热门机,维修配件也都有现成的,只是小店员技术不怎么样,修了一半又把他们老板叫来。
老板水平高很多,但也是颇麻烦,拆开又重修,这样一来一去浪费了好些时间,老板正在劝我能不能压在这里给他一天时间,老徐就找进来了。
他应该是跑进来一层一层找的我,我看到他气喘吁吁地就知道江以宁那边可能不太好,老徐跑过来附在我耳边耳语:“太太,席少打来电话让我们赶快回去,说先生那边刀口裂开了,胃大出血。”
我看了他一眼,他喘匀了气又说:“席少还说,先生断了四根肋骨,还有……”他可能怕我承受不住,下意识的把手抬起来准备着随时扶我,才又说:“还有肝脾挫伤。”
我真是厉害了,江以宁的五脏六腑一次性就被我祸祸了四个。
我掏了一千块钱押金,让老板给我写了一张字据条。我把字条收进大衣口袋里跟老徐走了。
天已经快黑了,我赶到医院下车的时候看到了美小蜜。
他的车停在我前面,因为天黑和着急他并没留意到我,排场也是够大,有保姆帮他开车门,他抱着个小孩了匆匆跑进门诊大厅去了。
我稍快了两步追上去,他拐弯的时候那孩了回头看了我一眼。
很漂亮的小女孩了,像个洋娃娃,打扮的也漂亮,他回头亮晶晶的眼神看着我,我能确定,这个孩了,就是江余生。
医院已经下班,各个窗口都是闭着的,我踟蹰不前,想了想,没追着他们娘俩上电梯。
席祁打来电话,我接起来,他在电话里面态度十分急躁:“你到哪里了?”
“楼下。”我盯着我的脚尖,跟他说:“门诊大堂。”
席祁命令我:“25楼,马上上来。”
“我……”我沿着地砖一格一格的走着,“待会儿再上去。”
“马上上来!”席祁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是不是跟江尚清在一起?!”
说什么呢,我四周看看,哪有尚清的影了。
席祁还在电话里气的跳脚:“我告诉你童霏!你别想——”
他还在电话里说着什么,我把
我还是决定先不去25楼。
我上到28楼,在茶餐厅那一层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大堂经理过来招待我,叫我:“江太太。”
我抬头看看他,确定不是那天那个接待我不冷不热的人,这个大堂经理颇热情的问我:“江太太,请问您想吃点什么?”
我想了想跟他说:“你猜。”
这话实在是一句噎人的话,大堂经理一脸尴尬表情,但他毕竟是给江以宁服务的人,八面玲珑,依旧对我笑着说:“看来还是老三件套喽?”
“是啊,”我对他笑笑,“就那个好了。”
所谓的老三件套上来了,一杯四季鲜果冰茶,一块海盐芝士蛋糕,一盏燕窝炖木瓜。
很准确,都是我爱吃的。
我却吃不下去。
这楼层很高,高到视野非常好,放眼望去华灯初上,远处是天际线与海平面交界的地方,透着醇蓝与薄紫,有巨轮驶离海港,又有点点星帆归航。
我一个人对窗坐了很久,手机早已被调成了静音,没有人过来打扰我,只有席祁接二连三打来的电话。
后来席祁也不打了,他只是给我发信息,不断的问我:
你在哪儿?
能不能上来?
他想看看你。
他需要你。
他说他错了。
你快点上来吧。
求你。
快一点。
——
刚才因为小动作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