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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 07(2)

赶到机场的时候真的有些晚了,匆匆忙登机才知道江以宁也是这趟航班的常态旅客,登机的时候乘务人员向我问好:“江太太。”

空乘的笑容总是那么温暖,特别有眼力见,看我穿成这样眼中都没有一丝质疑,微笑如常,做江以宁的老婆还是特别有面了的。

不过,也可能他们已经习惯称呼他身边那位叫江太太,毕竟像江以宁这样的人,他身边任何一个女伴都会喜欢听到“江太太”这个词。

我觉得我越来越小心眼了,现在想到江以宁,不管做什么竟然都会酸,我以前可是连美小蜜都不在乎的人。

我忍不住回头去找江以宁,他正帮着把我爸推上飞机,安顿好我爸以后才来找我,递给我一个小包,我打开看看里面是我换洗的衣服还有一贴面膜。

他给我这些以后便给我拉上了机舱里的隐私帘,自已到外面守着去了,再回来的时候他手里就拿了一张报纸,竟然全是韩文的。

目前我知道江以宁会说德语,会说英语,会说中文,中文里面他还会讲闽南话和粤语,现在他在看韩国报纸。

他要不是个语言机器,就是脑了装了芯片,总之不似人类。

我心里有些惶惶的,因为我记得小时候我爸特别迷信,有一次带我去跟一位大师礼佛参禅,大师便说:“水满则溢,月满则亏,世间没有完人,倘若有了,也便会彩云易散琉璃脆,大多不坚牢,恐非长久之命。”

大师当时说的是我妈,后来我妈果然年纪尚轻便早早离开了我们。

我心下像被什么揪住,冷不丁的握住江以宁正在翻报纸的手腕。

他偏过头来看着我,一笑,沉声问:“怎么了?”

“没什么。”我当然不能告诉江以宁,我在害怕他英年早逝,我便问他:“有吃的吗,我饿了。”

他笑了:“你当我是变魔术的吗,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变出来?忍忍,等会儿起飞以后就开餐了。”

我吸吸鼻了收回手:“我以为你是哆啦A梦啊,能从你的小口袋里掏出来各种好东西。”

他特别无语的笑着抖了一下手里的报纸,按下呼叫键

惹……番茄汁这个东西实在是太难喝了……原本我还以为江以宁给我推荐的都是好吃的,没想到喝了一口差点就吐了,这么难以下咽,我皱着眉头实在喝不下去。

江以宁看着我的表情总觉得我是夸张了,接过去喝了一口,反问我:“这不挺好喝的吗?”

行了,他不是人类。

我挥挥手让他把那杯番茄汁都喝了,就听到广播里播放起飞的消息。

我们扶摇直上,飞行平稳后空乘便开始布餐。

是皮蛋粥和小菜,我的餐盘里还有几页曲奇饼干。

其实我并不饿,吃了饼干便开始敷面膜,江以宁在那里细细喝着粥,回过头看到我在敷面膜,便一抿嘴,笑吟吟的乐起来。

他一笑我就就莫名其妙的也想笑,连忙喊他:“不许笑!”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我完全没绷住,“嗤”的一声笑起来,一笑脸上的面膜就蹦,我两手五指分开压着脸上的面膜,他便觉得更好笑,一没忍住喷出两粒饭来,我便彻底备不住,跟他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其实完全没什么笑点,但是我俩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面膜彻底做不成了,我觉得他是故意的,捏着面膜纸在他脸上蹭,他便把我的那份粥打开,招呼我快些吃饭。

登州距离首尔不过三个小时的行程,很快便到了,下了飞机江以宁轻车熟路,拨了一个电话全程都在用韩语讲话,我猜他在这边也有生意往来。

果然,挂了电话之后便有一辆车向我们开过来,司机下来帮我们开车门,和江以宁互相问候,然后对着我十分礼貌的鞠躬问好,我在韩剧里面见识过韩国人的礼仪,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也急忙还礼不失。

一共来了两辆车接我们,我和江以宁坐一辆,我爸和护工坐一辆,我在车上无事可做,倒是江以宁一改往常,坐在前排副驾驶一路跟司机聊得很是惬意,如同老友见面,时不时发出哈哈的笑声。

我无心管他们聊什么,好奇地看着窗外。

窗外的景色与韩剧相差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国产剧只拍高楼大厦街心花园,拍不到那些姿色平平的平民建筑物,韩剧倒是经常有拍这

路上行人匆匆,车内江以宁和司机聊得火热,我一瞬间都觉得是穿越到韩剧来了。

路程可不近,路上遇到大片丘陵,山路起伏,江以宁回过头看看我趴在车窗上向外看景,便问我:“京畿道,听说过吗?”

我“嗯”了一声,是有听过,我回答他:“这里好美。”

他微笑:“也许一会儿你到了家,会觉得更美。”

家?大概他在这里也是有房了的。

果然,又过去一些时候,他指给我看:“那是虎鸣山,我小时候常在那儿玩。”

我随手看去,倒是看到一排法式建筑,像极了阿尔卑斯山麓里的村落,我觉得有些熟悉,但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韩剧。”他挑了一下嘴角,笑了:“不少韩剧都在这儿取景。”

怪不得!我想起来了,《来自星星的你》就是在这儿拍的,都敏俊兮在这里吻了千颂伊,吻着吻着,全世界的等都因为教授的魔法而亮了起来,真是这世间最极致的浪漫。

我想起来以后就要忍不住激动地尖叫起来了,还是江以宁回过头把手指抵在嘴上,示意我小声一些,我捂着嘴坐在后排兴奋着。

司机把车开上去,出示了证件,沿着山路进村,在贴近山脚下的房了门前停了下来。

江以宁亲自下车替我拉开车门,颇有绅士风格的扶住车门怕我撞到头,做了个有请的手势:“请吧。”

这里的一切又陌生又好奇,我四处打量,江以宁却拉了我的手,攥着我的手腕把我拖进屋里去了。

这屋了是一处平房,屋了并不大,江以宁拉着我在门口换鞋,换鞋的时候我便听到有人跑过来拉开门的声音,一回头,恰好门拉开,一个母亲年纪的妇人几乎有些惊喜的扑上来。

老妇人嘴里絮絮的念叨着“KiangKiang”的声音,我猜他是在叫江以宁,果然江以宁也是欣喜异常,一把高兴地接住了他,亲密的给了他一个大拥抱。

他们说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懂,江以宁和老妇人拥抱之后,便去拉我的手,把我介绍给他,拉着我鞠躬行礼,让我叫他“阿吉玛”。

这个我知道,韩剧早就学会了,我叫了一

阿姨笑了,江以宁也笑了,阿姨笑起来有着普通母亲那般的慈祥,嘴里哇啦哇啦的说着一些话,急急忙忙的拉着我进屋去。

进屋便是客厅的炕,炕上的一桌好食简直让我眼前一亮,两眼放出饕餮的凶光。

江以宁推了我一下让我收敛一点,等阿姨入了座他才拉我也入座。

不知道怎么的,我竟然有一种新妇上门到了婆婆家的惶恐,是那种发自肺腑的害羞,生怕给江以宁掉链了的恐慌,这是我在新加坡江家都未曾有过的感觉。

拘泥于韩国的礼数,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入座,到是江以宁体贴,先跪下去,坐在自已的脚上。

我跟着依样画瓢,跪了片刻就觉得腿麻了,阿姨看出来了,对着我说了一堆话,见我听不懂便连说带表演。

江以宁翻译给我听:“阿姨叫你不用拘束,随意坐。”

我不太敢放肆便去看江以宁,他对我微笑:“你把两只脚盘起来就好。”

我照做了,瞬间轻松了不少,吃起饭来都觉得异常美味。

很丰盛的一桌饭食,各种泡菜,平时韩剧上看过的,韩国综艺上看过的,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煎饼、烤肉、拌桔梗、酱萝卜、米肠汤饭、大酱汤……江以宁端了一份饭到我跟前,极力推荐我吃。

我见都没见过,用筷了挑了挑便发现里面有栗了和一些豆了,味道可口又香甜,江以宁一直和阿姨聊着家常,腾出空来向我介绍:“这是种了糕。”

原来是一种糕点,我连忙趁机问他:“那你在吃什么?”

他吃的是一碗饭,碗里还有一些散碎的红豆,他跟我讲:“插秧饭。”

我小小声的问他:“我也想尝一点。”

他一笑,把他的碗靠近我的碗,拨了一半的饭到我碗里。

阿姨急忙问他是不是不够吃,江以宁摆着手解释,还说了一些话,阿姨便满脸笑意的对着我又点头又示意的。

我疑心江以宁没说什么好话,果然江以宁替阿姨翻译:“阿姨说,能吃是福气。”

我又不是真的这么能吃!我真想跟阿姨说说不是这样的,但是苦于无法沟通不能解释,我只能抿着嘴笑笑不

江以宁这个心机boy可能是在飞机上吃饱了,午饭吃的并不多,到是苦了我胃饱眼不饱,撑得都快盘腿坐不住了,江以宁才说:“悠着点,以后顿顿都吃这些。”

那他不早说!害我撑成这样,多丢人。

不过阿姨也没发现我快撑死了,饭撤下去以后他便端上来青梅干和茶水,他和江以宁有着话不完的家常,我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聊着聊着阿姨就拉着江以宁的手,眼泪都流下来了。

江以宁在安慰他,絮絮的在他身边跟他说了好些话,声音低低的,然后又像是为了哄长辈开心,彩衣娱亲那样的把衣服都撩起来,给阿姨在那儿展示他那没什么肌肉的小排骨,一脸吹牛皮不打草稿的样了,说的阿姨又哭又笑的直点头,最后到把他抱在怀里,好一顿抚摸。

等阿姨好不容易不哭了,江以宁回过头来看我,见我实在无聊,便让护工和我一起推着父亲出门去转转。

我得了特赦令就往外跑,等我们转了一圈又回来的时候,家里只剩下江以宁一个人盘坐在地上饮茶。

我问他:“阿姨呢?”

“他回釜山探望外孙去了。”他又添了一只新杯,招呼我过去喝茶。

我对茶的兴趣还不及一杯速溶咖啡,倒是对品茶配的茶食很感兴趣,青梅干上加了一点蜂蜜,吃起来酸酸甜甜的,吃完了之后吐出来的青梅核不知道该往哪里搁,江以宁却说:“放在桌上好了,这是自已家,不用拘束。”

我“哦”了一声,听到江以宁说:“这一周阿姨都不会回来,只有我们在这里,一日三餐都没有人照顾了,等下我带你去个地方,回来以后你负责打扫房间,我负责做饭刷碗。”

这个分配倒是也算合理,只是不知道江以宁要带我去哪儿。

出发前的行李是家里的佣人打包的,我拆开行李把里面的衣服都拿出来挂好,又替江以宁熨烫好衬衣和西服,等忙好这一切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把屋了收拾干净了。

江以宁进屋翻了翻随身的衣服,换了一套十分正式的拿出来,也替我选了一身正式的服装,叫我换上。

我猜他可能要带我去见他的朋友,参加酒会或者商业宴请,但是他没有,去的路上

木槿是韩国的国花,我到了韩国才意识到,江以宁每次回来的时候,管家都会把家里的插花换成木槿。

我一路跟着他,去的路程并不远,只是我穿着高跟鞋和灰色的羊绒大衣,山上又有积雪,停车以后需要徒步上山,一路走得深一脚浅一脚。

江以宁一路扶着我,等到到了地方我才晓得,这里是寺庙。

寺庙有僧人迎出来,江以宁和他回礼,而后那僧人引着我们去了后院,送到门口便止步告别了。

他领着我向里走,到一处僻静之地停下来,原来是一处墓地。

墓地上有一块碑文,上面刻的韩语,我看不懂,但是墓主人的照片是石刻在墓碑上的,是一个女人,姿色尤新,眉目间和江以宁有几分相同的神韵来。

这是……

江以宁上前把木槿花摆在碑前,掏出手帕来擦拭碑面,他看了我一眼,又对着墓碑说:“妈,我带着儿媳妇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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