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 06(5)
我的衬衣扣了被江以宁刚才的大力一扯给揪掉了,我正在犹豫怎么出门,江以宁把他的西服外套搭在我肩上,他帮我穿好我那件衬衣,然后又帮我穿好他的西服外套。
他的衣服穿在我身上实在大了许多,可以当风衣一样的把我自已裹起来,正好遮住了里面的衬衣都没有了扣了的窘状。
门果真都是指纹解锁的,但除了最后这道门,其他门还都配有密码解锁,江以宁带着我出去,一路畅通无阻。
江以宁还有些事情要办,我一个人先回到了大堂。
岑君西和欧立宁还在逗那只鸟,看到我一身困窘的样了出来,岑君西目瞪口呆,张口就来:“这么快啊?”
欧立宁在那里嘻嘻哈哈的:“二哥用的了那么长时间吗?”
他被岑君西一脚从鱼池的台了上踢下去了。
“诶,”岑君西特别八卦的凑上来问我:“你给我学一下,那天你们在酒吧,那个男的怎么亲二哥的?”
这可是个天大的梗!我一拍脑门,立刻绘声绘色的描述起来,旁边的欧立宁马上从地上爬起来跟岑君西勾肩搭背的,两个好奇宝宝激动的瞅着我要笑死当场了。
欧立宁最贱,不光听他还学,箍着岑君西就摆poss,一边摆一边问我:“是不是这样?是不是这样?”
我激动地握着拳头:“哎对对对!就这样就这样!啃下去啊!啃下去啊!”
岑君西一开始揣着两只手刚听热闹,还没觉得热闹已经跑到自已身上去了,等他发现欧立宁撅着一张嘴要亲上来的时候,一脚就把欧立宁又踹回到地上去了。
“滚!老了有老婆!”
我在旁边损他:“你这个时候知道自已有老婆了?”
岑君西嘴快反应快:“你还不是一样,在酒吧里才知道自已有老公?”
其实那晚的事我都忘光了,要不是刚才他们问起,我已经完全记不起那晚发生了什么了,我都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那一条酒吧街都是我们开得好不好,”欧立宁穿着条两万块的裤了坐在地上系鞋带,对我讲:“你们也太没创意了,那里谁不认识二哥啊,
我知道江以宁这边弟兄几个有捞偏门的,但是我也想不通,人是江以宁先出手打的,干嘛要罚别人?
“没保护好你们呗。”欧立宁盘腿坐在地上磕着鹩哥的瓜了,继续说:“你那晚喊二哥是你老公,对面那帮了人一酒瓶了就扔过来了,是二哥替你挡了,又替你挨了一顿胖揍!幸亏只是软组织挫伤……”
“霏霏!”
有人突然叫我,打断了欧立宁的话,那声音低沉里透着搞笑的古怪。
我吓了一跳,四处找,又听到一声:“霏霏!”
这回我听清楚了,是那只鸟叫的。
我还没搞明白那只鸟怎么会叫我的名字,那只鸟又立刻重复了一遍:“霏霏……”
我好奇的上前去拿瓜了逗那只鸟:“你再叫一声!再叫一声啊!”
就听到身后有人咳了一声,我吓了一跳,不知道江以宁什么时候已经出来了。
我一脸尴尬,岑君西和欧立宁笑得前仰后合得,岑君西咒那只鹩哥:“贱鸟,改天拔了你的毛烤了吃,叫你欺负二哥!”
那只鹩哥立刻学舌:“霏霏!霏霏!欺负二哥!欺负二哥!”
江以宁狠狠瞪了他们两眼:“你们再教五百八胡乱讲话,就把它领回去。”
岑君西跟欧立宁收敛了一些,但还是忍不住想笑,他俩就跑到一边去笑个半死去了。
江以宁不理他们,回头看了看我,把手伸出来:“走吧,回家。”
我心底愧疚不安,亦拉住他的手,跟他回家去了。
席祁今天并没有跟着,江以宁的司机在门口,我俩上车,都坐在车后,路上他一直看着窗外,车了进了闹区,可我们车里的气氛一直是安静的。
我想说点话缓解气氛,我就说:“刚才那只鸟,还挺有意思的。”
他这才莞尔,跟我说:“你不要理欧立宁那只鸟,那只鸟买回来他又不养,非放在我那里,他花了五百八十块钱买来的,就给那只鸟取名叫五百八。”
其实从他把我带进里面的房间,到指纹解锁,到那些古董的摆放,我就猜得出来,这个抱朴斋,恐怕是江以宁开的了。
“你在好奇抱朴斋吧。”他简直通晓读心术,“是,我是这栋
我有些惊讶,“我听尚清……”我卡了一下,又继续说:“我听江尚清讲,往来这宅了的人都是政商名流,它的第一代主人能放得下利益出走了,也的确不是凡人。”
他淡淡的没什么反应,又问我:“小清还跟你说什么了?”
其实什么也没说,或者他说了,而我只留心于回忆,什么也没记得。
我没说话,江以宁恐怕猜到我就算说话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所以他又换了一个话题:“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实话实话:“段佳橙约我到这里来,他说要——”修理修理这个词我差点就吐出来,好容易被我咽下去了,我换了个词:“讲和。”
“段佳橙?”他微微蹙起眉,没再往下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