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揭穿身份
林之语抬腿上去，着实是被这所谓的阁楼给惊了一把。
说是小阁楼，可上面的空间却是宽敞极了。
桌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备好了热茶，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脾。
旁边还开着一扇小窗，抬眼便可见飞鸟流云，好不自在。
林之语手扶着窗棂，伸着脖子往下看去，只见熙熙攘攘的人流尽头，赫然是王家的门楣。
这个东家，在暗中观察王家？
林之语心里一紧。
林之语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兴致。
“你这是什么意思？”林之语语气已经染上了薄怒。
两人距离一下子拉近，林之语看清了帷帽底下的面容。
周霆琛静默了片刻，确认林之语已经陷入昏睡之后，起身将她拦腰抱起，脚尖一转，进了屏风后面。
周霆琛忽然身子往前倾：“下次下车的时候，不要让他抓你的手，好不好？”
在地上站定，对方松开了手，林之语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目光里带着警惕。
眼前的周霆琛瘦了许多，也黑了许多，和之前皇宫里那个尊贵的帝王天差地别。
林之语不得不咽下这口气，转身坐回了位置。
许良辰往前一步，林之语下意识想往后退，却忘记了自己背后就是窗户。
“果然？”周霆琛也不再遮掩，摘下帷帽放在一边。
你跟他们，不会幸福的。”
不止是外貌，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变了。
林之语面色不虞：“那还真是太巧了。”
偏偏这个时候，小阁楼的台阶上传来了脚步声。
“周霆琛，果然是你。”
“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呢？”他低低呢喃。
没事，自己总会是最后的赢家。
林之语将信将疑地坐下，摩挲着茶盏的边缘：“为什么这么做？”
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给她最好的。
到那个时候，她就会知道，自己对她的重要性。
屏风后，放着一张小床，样式精致，和皇宫里的别无二致。
可是林之语说不上来。
她上下打量来人。
“这药效不强，你带着它，快去快回。”
“我说要是我想要你，你会答应吗？”
林之语浅浅的呼吸拍打在他的手心，像风里怎么也抓不住的蝴蝶，下一个瞬间，就消失不见。
不过脸上，自然是没有那日王芙蓉说的那道疤。
说着，周霆琛把林之语腰上的玉佩解了下来，交到严如云手上。
他带着这个疑惑，在林之语的左脸上轻轻印下一吻。
她想知道，为什么假死，为什么宁愿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甘愿在这里做一个商人。
“周子晋已经把你忘记了，褚念善不过是一个妓子的儿子，睚眦必报，配不上你。
“你是？”
严如云没有蒙面，即使瘸着一条腿，脚步依旧如风。
“她需要休息。”
“是你？”
“巧合？”林之语指了指窗户，冷笑一声，“恰巧买了这间客栈，恰巧这上面有个阁楼，恰巧开了一扇窗户，对着王家的大门？”
为什么呢？
眼前的这个周霆琛，让林之语看不透，也琢磨不透。
这话说的。
严如云道声是，又如鬼魅一般消失在了阁楼。
自己究竟是哪里不如周子晋了？
周霆琛眼里翻滚起强烈的不甘和眷念。
“借用你半盏茶的时间。”
他深目看了林之语一眼，在小几上坐了下来，取来天青色釉面的茶盏，倒进半杯茶后，往林之语的方向推了推。
目光落在他手上的玉佩上，王芙蓉蹭地一声站起。
“是。”周霆琛恬不知耻地承认，“巧合。”
“你一早就猜到是我？”
她举起茶杯一饮而尽，而后重重放下：“我这个人，不想平白无故欠别人人情，你把客栈的事情安在我头上，想要什么？”
林之语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不是所有女子一定要嫁人的，不是嫁人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
周霆琛没有离开的意思，手指勾着林之语垂落下来的发丝，一圈一圈地绕着。
“许良辰。”周霆琛道，“我可是有户籍的，不算是游民。”
“公子。”严如云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所以我把代价换成了一盏茶。”周霆琛并不为这个答案感到意外，或者说，这才是他意料之中的答案。
“哪里是监视。”周霆琛语气依旧平缓，一派悠然自然，“只是巧合。”
周霆琛眉头一皱，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周霆琛指了指她没有动过的那半盏茶：“说了，借你半盏茶的时间。”
“我不借呢？”
他敲击桌面的手停下，与此同时，林之语也觉得一阵困意袭来，趴倒在桌面上。
“为什么这么做。”周霆琛重复了一遍她的话，顿了一下，“因为愿意。”
周霆琛搁在桌面上的四根手指轮番敲击着桌面，一下一下，颇有节奏。
“腻了。”周霆琛把自己手上的茶盏转了一圈，“你想我死，我如你的愿，不开心吗？”
“或许你听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俗语么。”
林之语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他把林之语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王芙蓉坐在狭小的位置上，一只手支着自己的额头，正昏昏欲睡，听到有人叫自己，猛然惊醒。
他拿着玉佩毕恭毕敬地向王芙蓉行了一礼。
“剩下半盏，下次找你讨。”
林之语猛地回头，见一人带着帷帽，正是许良辰不假。
瞧着，陌生得很。
明明自己才是那个最爱她的人。
“那更是巧了。”周霆琛笑了一下，他每次笑的时候，总让人有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和以前相比，多了几分风流。
想来，也是伪装。
她抬脚要离开，身后却飞来一枚叶子，直直插在了她的脚边。
背后一凉，就要仰面倒下，林之语头皮一炸，正要伸手去抓那窗棂，一只手先她一步揽上细腰，一股大力把林之语带离窗边。
林之语冷眼相对。
“王大小姐。”
“我这个人，就是靠着强买强卖发家的。”
林之语震惊了。
好不好？
这哪里是以前周霆琛会说出来的话？
羞恼之下，林之语骤然起身：“你监视我。”
“你说你死了，那现在坐在我面前的是谁？”
“这不是我表姐的玉佩？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她一把夺过，细细看了一眼，眉毛一竖。
“我就知道你们图谋不轨！我要去找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