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赫敏站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了，越过帕瓦蒂和纳威站到双胞胎面前，板着脸严厉地说道：“不许在同学身上试验你们的这堆……效果不明的药！麦格教授一定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韦斯莱夫人也肯定不愿意！”
乔治和弗雷德略微吃惊地看着她，大概是摄于她的气势和韦斯莱夫人的威严，两人没有像面对帕瓦蒂和纳威一样胡搅蛮缠耍无赖，而是互相望了一眼，乔治解释道：“放轻松，赫敏，我们没有强迫或者欺骗这群小家伙，这都是自愿的。”
弗雷德连忙点头：“没错没错，我们还付钱给他们了。”
“他们还只是一年级新生，他们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这可能很危险，可能害得他们中间有谁患上重病！”赫敏寸步不让地盯着他俩，趁着说话的功夫，洛伦从旁边绕过来，顺手从李·乔丹袋子里拿了一块红色糖果，放在鼻下嗅了嗅，饶有趣味地打量着。
纳威和帕瓦蒂看见有人站在自己前面，也不再顾忌乔治和弗雷德七年级生的身份，鼓起勇气站在赫敏身边，挺了挺胸口的级长徽章。
“冷静点儿，朋友们，不会有事儿的！”李·乔丹眼见气氛有些不对劲，赶忙站出来笑着宽慰，一边在那些一年级新生中间走来走去，把小盒子装的薄荷糖塞进他们张开的嘴巴里，看样子是类似半成品解药之类的东西。
弗雷德也没有阻止，只是小声嘟囔着：“我们不会让他们得病的，这些糖我们已经在自己身上试验过了，现在只想看看是不是每个人的反应都一样……”
“是啊，你看，他们现在都醒过来了。”
随着乔治的话音落下，有几个新生的眼睛开始眨动，从手指开始动弹了，各种奇怪症状开始消退，昏迷的新生们也慢慢醒转，小家伙们看到自己躺在地板上或瘫软在椅子上，瞳孔疯狂震动，一脸惊诧地盯着黑心的双胞胎商人。
赫敏微微眯起眼睛，幽幽说道：“我可以肯定，你们事先绝对没有告诉他们这些糖是做什么的……”
“我们只是没告诉他们具体症状……”乔治挠了挠脑袋，半蹲下来亲切地看向躺在旁边的一个黑头发小个子女生，“感觉还好吧？”
刚入学的小女孩避开他的目光，说话带着颤音：“我……我想是吧。”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不是说格兰芬多学院团结友爱，相处和睦吗？分院仪式结束后，这位学长一直对他们很热情，原本以为是個亲切温和富有幽默感的高年级学长，没想到这人竟然笑呵呵地给他们下药……
“太棒了，逃课糖的效果很稳定！”弗雷德欢呼着说道，眉毛都快飞起来了。
“根本不是太棒了！”赫敏一把抢过他的写字板，板着脸数落道，“我真是想不明白了，虽然你们之前也会搞些恶作剧，但都会把握好分寸，和皮皮鬼那些恶劣的玩笑不一样，但瞧瞧你们现在都在做些什么呀，哄骗一年级新生试药？！我知道你们一直在筹备开一家笑话店，这就是你们为了笑话店付出的努力吗？”
乔治和弗雷德张了张嘴，看着赫敏身体挺得笔直，一头毛蓬蓬头发似乎噼里啪啦闪着电火花，那张脸上隐约带着一些熟悉的影子，两人灰溜溜低下头，没能说出什么辩解的话。
偌大的公共休息室安静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小巫师们的错觉，总感觉训人的赫敏像极了他们的院长，或躺或坐在地上的一年级的新生们仰着脸，崇敬地看着这位女巫，嘴巴微微张开。
双胞胎花了一些时间向新生们道歉并说明情况，赔偿了一些他们的恶作剧产品后遣散回去，留下两位级长做善后安抚工作，洛伦等相熟的一帮人找了个宽敞的角落坐下来，乔治和弗雷德这才慢慢说起自己犯糊涂的原因。
“自从经历了五年级备考O.W.L.s考试那段时间，我们就想通了一些事情，我们觉得我们的前途在学术成就之外。”乔治晃了晃手里的写字板。
“所以你们只有几张O.W.L.s证书？”洛伦挑了挑眉毛，“三张，四张？”
“咳咳……”弗雷德心虚了一秒，不过下一秒就提了提满满一纸口袋的逃课糖，有些得意地说道，“我们的梦想就是开一家笑话店，而不是揣着一口袋证书到处找工作，所以考试成绩什么的都无所谓。”
“我们严肃地讨论过是不是还要回来上七年级。”乔治眉飞色舞地说，“正如伱们知道的，我们已经选好了开店的地址，来自好心人的资助和假期邮购那些趣味道具的钱已经足够我们前期开店了……”
“那你们为什么还是来继续上学了？”罗恩纳闷地问道。
“原因比较复杂……”弗雷德摊开双手，表情无奈，“你们知道的，妈妈肯定不会让我们提早离开学校，而且神秘人卷土重来了，她就更加不会同意了。”
“哦，我明白了，相比一直以来的笑话店梦想，你们更愿意委屈自己让韦斯莱夫人安心……”洛伦恍然大悟一样感慨道，拖长的尾调转了三个音，听得乔治和弗雷德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我们也计划好了。”弗雷德避开罗恩和金妮打趣的目光，环顾着公共休息室，目光里带着些留恋，“我们要利用这一年时间做一些市场研究，弄清霍格沃茨的普通学生到底希望从笑话店里买到什么，认真鉴定我们的研究成果，然后生产出满足需要的产品。”
就在几人沉浸于双胞胎的宏伟蓝图时，赫敏突然开口道：“所以你们就哄骗一年级新生给你们做小白鼠？”
“这个嘛……”乔治眼珠溜溜转了一圈，底气不是很足地说道，“研究逃课糖也是为了你们五年级服务嘛，相信我，你们一定用得上！”
眼见赫敏就要开口反驳，弗雷德挥了挥手：“不要太自信，一天的课程结束，相信你们已经有所体会了……”
一英尺半的魔法史论文，一英尺的魔药学论文，占卜课要求记录梦里的所有场景，还有乌姆里奇布置的教材读后感……
“嘶……”
哈利几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开学第一天作业就拉满了，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但真正的折磨还没开始呢，想一想吧，赫敏，当你要专心复习一些复杂科目的时候，宾斯教授的魔法史就会变得又臭又长，恨不得望远镜里面的天文学变成古代如尼文课本上的符号，更别说这学期还有乌姆里奇教授那种愚蠢枯燥的黑魔法防御课。”
弗雷德幸灾乐活地说道，“你们要没完没了地应付考试，它们会像一块砂轮在使劲打磨你们的鼻子，会把鼻尖的皮都磨破。”
赫敏抿了抿嘴唇，眼神恍惚了一下，她自认为不会放弃魔法史和天文学，但想到黑魔法防御课上那张粉红蛤蟆的脸，心里不逃课的底气就没那么充足了。
哈利和罗恩呆滞地看着纸袋里的速效逃课糖，他们心里的天秤已经逐渐倾泻，甚至觉得做双胞胎的小白鼠也不是那么难接受了——
如果这些东西尽早做出来，他们就不必面对宾斯教授的催眠曲，不必承受斯内普恶毒的折磨，不必忍耐乌姆里奇令人作呕的声音……
多出来的时间可以用来复习变形学，复习魔咒学，自学黑魔法防御术，研究对付伏地魔的办法以及……练习魁地奇球技。
说不定他们作为志愿者，购买还能有优惠。
“嘿嘿……”
乔治和弗雷德互相望了一眼，笑容越发灿烂，更加起劲地渲染起五年级的恐怖氛围：
“就为了O.W.L.，我们年级一半的同学都闹了点儿小毛病，哭鼻子抹泪啦，发脾气啦……帕翠霞·斯廷森动不动就晕倒……”
“肯尼思·托勒全身长满了疖子，你还记得吗？”
“那是因为你往他的睡衣里放了大泡粉，害得他的曼德拉草直接咽进了肚子里，追杀了你整整一个星期。”
“噢，对了，我忘记了……有时候真是很难记得清楚，是吧？”
“总之，五年级真是噩梦般的一年。”
“……”
坐在小女巫旁边的洛伦看见赫敏都陷入了迟疑，不禁有些乐了。
论研发他们的产品花样百出，每一种都很新奇，讲营销他俩更是独树一帜，连赫敏这种爱学习的好学生都能引导出逃课需求。
难怪他们能开笑话店呢，这两兄弟还真梅林的是做生意的天才！
洛伦默默赞叹，一边出声打断了他们俩的洗脑宣讲：“这也不是你们哄骗新生的理由。”
乔治和弗雷德表情一滞，盯着他沉吟两秒，苦口婆心地开口劝道：“你听我说，洛伦，接下里的日子比你想得还要难熬，尤其是你这样的好学生，哪怕是塞德里克那样优秀的人，也会焦虑得整晚整晚睡不着觉……”
“第一，我也不在意成绩。”洛伦的话将两人的劝诱堵了回去，“第二，我逃课不需要逃课糖。”
这次不仅双胞胎盯着他看了，就连旁边的哈利和罗恩也转头盯着他，回想起他曾经光明正大逃占卜课的行为，发觉这话竟然没有一点虚假，真实的让人震撼。
赫敏眨了眨眼，隐约想起了去年的经历。
那天她的生日，这人赶着去烤肉，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从特里劳尼教授背后溜走了，引得许多同学在魔法史上模仿，结果通通被抓去关禁闭。
“不管你们怎么说，刚才的行为都不算合理，不过你们既然能保证试药安全，就去找麦格教授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当做正当的实践活动来做，说不定还能得到些教授的支持……至于要怎么说服或者哄骗麦格教授接受逃课糖？”洛伦朝两人努了努鼻子，“以你们的智慧，应该不难办到。”
乔治和弗雷德眼前一亮，彼此挤眉弄眼交换意见，很快就商量出结果。
“你简直是个天才，洛伦！”
“哄骗教授比哄骗新生方便多了！”
两人欢呼一声，兴高采烈地去商量怎么忽悠教授了。
窗外的夜色渐浓，格兰芬多的小巫师们睡意渐浓，随着壁炉里的火焰逐渐减弱，小巫师们也先后回寝室准备休息，休息室里的人越来越少，慢慢安静下来。
赫敏写完巨人战争对魔法界产生的影响，擦干羽毛笔尖的墨水后夹进课本，将所有文具书本收进挂坠，看向旁边正在看书的洛伦。
“困了没有？”
“还好吧。”洛伦合上书伸了一个懒腰，“你困了？困了就回去睡觉，你妈妈叮嘱过要你早睡早起。”
“哼……”赫敏撇了撇嘴，装作随意地说道，“我是说如果，如果某人不困的话，趁着还有时间，我们去天文塔看看星象，预测一下未来几天的天气，你知道的，明天有户外课……”
洛伦愣了一下，侧头看去，哪里还用去天文塔，那双漂亮的眼眸里就盛着璀璨星河。
……
第二天早晨，天气和前一天一样灰蒙蒙的，细雨绵绵。
吃早饭的时候，小巫师们一眼就能看见主宾席上的乌姆里奇，她换掉了那件开襟毛衣，却还是一身粉红套装，笑容灿烂地跟邓布利多聊着什么。
洛伦可以看出来，邓布利多明显有些食欲不振。
坐在他旁边的赫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给自己倒了一些咖啡：“糟糕的天气，今天有保护神奇动物课，希望不要下雨吧……”
“从有利的方面看，斯内普今天也不在。”对面的罗恩喜滋滋地说道。
哈利瞄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两人，有些纳闷，他们似乎在为什么事情暗暗高兴，可是这两个人又不讨厌魔药课，到底为什么事开心成这样呢？
开学第二天，两节魔咒课后面接着是两节变形课。弗立维教授和麦格教授在正式开始五年级的课程前，都用了十五分钟向全班同学强调O.W.L.考试的重要性。他们花了一个多小时复习召唤咒，据弗立维教授说，这是他们的O.W.L.考试中肯定会有的内容。
变形课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麦格教授直接开始了新魔法的教学，一种难得要命的消失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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