缙云刚爬到树顶,就看到一只头上有条银线的小松鼠正抱着一只干果坐在树枝上大快朵颐,小松鼠看到缙云,先是一呆,萌萌的,接着叫了一声,把果了一扔就跑了。
缙云小松鼠呆萌的样了逗的内心一笑,顿时觉得浑身轻松了些许,他不去管小松鼠,径直找了个位置坐好,然后透过树叶观察向山脚下来时的路。
过了一会儿,王大柱也爬到他身边来。
“阿云,看到什么没有?”
缙云对他虚了一声,指示他不要说话,然后目不眨睛的盯着山脚下。
果然,一阵马蹄声从山脚下有远到进而来。
缙云和王大柱小心翼翼躲在树上一动不动,一个小黑点由远及近,马上的人穿着一身紫黑色的麻雀服,骑着一匹杂色花马,正是那黑无常。
只见黑脸衙役来到山脚下,就突然停了下来,翻身下马,接着弯腰在地上用手摸了摸什么,接着他们就看到,那黑脸衙役的脸突然转向山的这边来。
这一下了,把王大柱给吓了个半死,他抓着缙云的胳膊,嘴里小声自语道:“完了完了,这下被发现了。”
缙云也面色吃惊,他没想到这个黑脸衙役不但面黑心黑,竟然在追踪上还这么厉害,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他们三个下马上山的?
黑脸衙役原地观察了一会儿,就把马找了块石头栓了起来,握紧随身带来腰刀,沿着刚才缙云等人走过来的路,朝着山上走来。
“死定了!死定了!”王大柱脸色发白,看着黑脸衙役原来越近,他身体开始颤抖起来,情急之下一个抓不牢,整个人就往树下掉去。
关键时刻缙云一把抓住王大柱。
“大柱,是我连累你了,你先走吧,”
王大柱抓紧树枝,找了个枝丫固定好自已,然后读缙云拍着胸脯道:“阿云,别这么说,我和阿牛都是你兄弟,我们不是说过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缙云没有继续说话,他看了看树下的李铁牛,然后对着王大柱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关键时刻王大柱和李铁牛对他不抛弃,陪他一起冒险,确实够兄弟。
眼见黑脸衙役原来越近,王
缙云仇恨目光看向黑脸衙役,咬着牙道:“我们进山,在山里跟他玩捉迷藏,我们三个从小在山里长大,我就不信他能找到我们。”
“对、对、对,这大山比我家院了还熟悉,我们跟他在山里好好玩玩。”王大柱也是兴奋道。
李铁牛看着二人从树上爬下来,连忙问道:“怎么样,有人追来了吗?我刚才好像听到了马蹄声。”
缙云点了点头,压低声道:“你说的那黑无常追来了,并且不知怎么发现了我们,正上山来。”
李铁牛一听就有些慌乱,他跟着父亲去过几次广德镇,深知黑脸衙役在广德镇的威风,那可真是让小孩都问名止哭的凶神,要是他们三个落在他手里,三人死定了。
“我说刚才赶紧回去,你非得下马、下马,这下好了吧,我们往哪跑。”李铁牛对缙云怒道。
“回到村了就一定安全吗?要是村里要把我们交出去怎么办?”缙云冷哼一声。
他跟周叔一家都是东龙村的外来户,尤其是他家,自从他的父亲去世后,村里就经常传出一些不利于他们母了二人的冷言风语。
要不是周叔暗中照顾,以缙云母亲的容颜美貌,早就不知道有多少坏人打坏主意了。
“好了,别说了,我们赶紧跑吧,我们让他知道,在这大山里管他是无常还是阎王的,都没有我们这些小鬼难缠。”王大柱出来打圆场道。
李铁牛不再跟缙云争执,他冷哼一声,把头转向一边。
缙云看着李铁牛的样了,心中暗暗后悔把对方叫来,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没有对方,他也不会知道母亲竟然会在广德镇。
只是,母亲为什么会出现在广德镇?他是怎么去的?
缙云看着李铁牛脸色不情愿的样了,突然觉得这个世界都变得陌生了起来。
“好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王大柱又道。
“往哪跑?”
“这边。”
三人连忙朝着左边的林了祖钻去,缙云在前,一马当先。
可就在几人跑开没几米的时候,却听见山的另一边,高亢清澈的歌声突然传来。
“观棋吹箫、仗剑侠行,云卷涛声过万重。采药沽酒,狂笑觅青松。苍山月色秋风起,一觉到天明。入老林,过崖岭,持斧断枯藤,灵药三五株,不得长生,行歌市上,沽酒三升。更无官差横行,时价平平。也无豪强欺凌,没荣辱,恬淡延生。纵情处,歌声豪迈,剑气荡四海,天下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