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弈呵呵笑着说:“我没事了,谢谢老弟的关心。”
傅华有些意外,他没想到伍弈这么快就没事了,便笑了,说:“这家伙,我进去了十多天才被放出来,这本主倒这么快就出来了?”
伍弈笑笑说:“我跟不同啊,我的事情很容易就说清楚了,加上我现在是香港上市公司的主席,被限制自由对我们上市公司的影响是很大的,北京检方可能是考虑到这些因素,就赶紧把我给放了。”
傅华笑笑说:“这我可真没想到,原本以为的事情很大呢。”
伍弈说:“其实也没什么了,我好在虽然付出了一大笔代理费用,可是我没跟崔波他们发生直接的联系,我的事情都是通过董升做的,我委托董升进行审批这本身是法律允许的,加上也没有其他违法的事情,所以他们也不好太为难我。只是让我这段时间不能离境,随时接受进一步的调查。只是这一次连累了老弟了,我听高月说,被代理了。”
傅华笑了,说:“我没事,正好借这个机会休息一阵。”
伍弈说:“这件事是我的不好,我本来想感谢一下老弟的,没想到反而牵累了。是不是市里面有人想要难为啊?看市里面需要打点什么关系,跟我说一声,我来出钱,先让复职了再说。”
傅华笑了,说:“伍董啊,又想用钱来打点一切,忘了刚从里面出来了吗?”
伍弈说:“这倒也是,那我就不去活动了,别出了什么事,再让老弟跟着我打麻烦。可是害老弟这样我心里总不舒服,要不这样吧,到我们集团来吧,我给个副总的位置,我们哥俩一起打拼。”
傅华笑笑,说:“我又不懂挖矿,去那里干什么?”
伍弈笑笑说:“不用真的去挖什么矿,老弟的头脑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能来我们这里对我的帮助是很大的。如果实在不愿意来,挂个虚职也好。”
傅华知道伍弈这是变相想给自己一份工资,弥补一下,便笑笑,说:“我对矿业不太感兴趣,伍董啊,也不用为我担心,我还能找到吃饭的地方,实在不行,我还有我岳父那里可以去。”
伍弈笑笑说:“这倒也是,岳父那里是比我这里强。如果有意去岳父那里,我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傅华说:“不管怎样,谢谢了,伍董。”
伍弈笑笑说:“谢我干什么,这本来就是我害的。”
孙永离开之后,程远就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个地级市的市委书记和市长公开闹翻,这会严重影响到市里的正常工作的。这种状态是不能持续下去的,必须赶紧加以制止。他就让秘书通知徐正,让他马上到省委来,说自己要找他谈话。
徐正接到通知,不敢耽搁,马上赶去了省里程远的办公室,程远接待了他。
程远看了看徐正,问道:“徐正同志啊,知道我找干什么吗?”
徐正心中对程远找自己干什么心中并没有底,不过他知道孙永来省里找过程远,猜测应该跟孙永有关系,但是他并不想把自己和孙永的矛盾公开在省委面前,所以他也就不想提孙永这个茬。
徐正摇了摇头,说:“程书记,我不知道。”
程远笑笑,说:“孙永同志找过我了,们俩最近闹得很不愉快是吗?”
徐正一听,就认为孙永肯定是恶人先告状了,也不知道孙永在程远说过什么,反正孙永肯定是不会说什么好话啦。这家伙真是太坏了,本来是他找自己的麻烦,自己都已经忍气吞声了,这家伙竟然还变本加厉,先来找程远告状。
徐正有些急了,此刻他也顾不上有些话是不能随便说的,连忙为自己分辨说道:“程书记,不要相信孙永的胡说八道,他根本就是想诬陷我,他把那个海通客车的辛杰控制起来,让检察院刻意逼供,好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按在我身上。”
程远愣了一下,徐正的反应让他意识到问题似乎不仅仅是像孙永说得那么轻松,甚至比他预想的更严重。看来这个问题不是批评批评徐正就能解决的。
程远决定还是先听听徐正的意见,再来决定下一步要做什么,便笑笑说:“徐正同志,是不是对孙永同志有什么误会啊?”
徐正看程远似乎完站在孙永的立场上说话,心中更加着急,说:“程书记,您可不能光听孙永一面之词啊,我说的都是真的,据检察院内部一些为我抱不平的干部向我反映,孙永让检察长故意把责任往我身上引,他那是故意诬陷,我在海通客车和百合集团的合作上清清白白,根本就没有那种事情。”
听徐正一个劲地为自己辩解,一个劲说孙永是在诬陷他,这跟孙永说的基本相符,徐正真的是误会孙永利用检察院这个案子在整他,而且孙永说的没错,这徐正果然打听过检察院办案的情况来。
程远的脸沉了下来,徐正为什么要打听这个案子,难道这徐正真的跟这个案子有联系?还是这徐正真的被人挑唆的对孙永有了极大的意见。不管怎么样,这个苗头绝不能允许发展下去
程远语气严厉了起来,看着徐正说:“徐正同志,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检察院为抱不平的干部?哪来的抱不平的干部,抱的又是什么不平?打听检察院的办案情况干什么?”
徐正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犯了一个不该犯得错误,低下了头,说:“程书记,是有同志跟我反映了一些情况。”
程远说:“反映什么情况?不知道作为一个党的干部是不能去干涉司法调查的吗?以为检察院调查就是要刻意要整吗?这个同志怎么这么看问题?”
徐正说:“不是,程书记。”
程远说:“什么不是,知道孙永同志到我这里说了些什么吗?他说在检察院的调查过程中倒是涉及到了,就是在知道那份笔录当中,可是他认为那并不是说有什么问题,那可能只是对同志的一种鼓励。同时孙永同志还认为这份笔录传播出去对影响不好,因此要求检察院保密,这错了吗?”
徐正愣住了,他根本想不到孙永会这么说,他看了看程远,问道:“程书记,孙永他真是这么说的?”
程远冷冷的看了看徐正,说:“这个同志啊,怎么这么多疑啊?以为孙永同志会怎么说?把同志当成了敌人了吧?”
徐正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己再一次孙永被算计了,他根本没想到孙永会反其道而行之,跑在程远这里说什么维护自己的话。在他认为孙永跑到程远这里一定会添油加醋,大说自己的坏话,没想到孙永老谋深算,根本就一句坏话没说。相反自己急急忙忙的争辩,还说孙永诬陷他,这会在两相比较之下给程远造成一个极为恶劣的印象,孙永这个王八蛋,不愧是政治老手,真是狡猾。
程远看徐正低着头不说话,就接着说道:“这个同志工作方法也是有问题的,什么是的人马,什么会庇护他们,把我们的干部队伍当什么了?土匪的山头?我看真是要好好反省一下了。这一点上要好好跟孙永同志学习,他感觉对他有些误会,特别找到我,想让我帮他跟解释一下,还说他愿意跟道歉。看孙永同志这是什么态度?要好好跟人家学习学习。”
徐正心中气到了极点,可是还不能发做出来,他有一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苦笑了一下,说:“程书记,事情真的不是孙永说的这样子的。”
程远看了看徐正,他能看出徐正心中还是愤愤不平的,不禁暗自摇了摇头,看来徐正和孙永这对搭档的问题真是不可调和了,是不是应该要考虑将他们其中一个调离了?
程远看了看徐正,说:“不管是什么样子,有些原则是必须遵守的。对检察院的调查工作有所怀疑,可以通过正当的途径反应。检察院是国家的司法机关,并不是哪一个人的小衙门,组织上如果发现他们有什么错误,会依法纠正的。到孙永同志那里拍桌子发脾气算是怎么回事?眼中还有没有组织纪律了?这么一闹们这个领导班子还怎么在一起工作?徐正同志,好好想想吧。不要老是觉得别人在找的麻烦,我相信只要心中无私,谁找麻烦都是不用怕的。”
徐正此时已经明白,自己再争辩下去也是无益,反而会让程远越发反感。他也是知道能屈能伸的道理的,强笑了一下,说:“程书记,对不起,我知道自己做错了。”
程远说:“知道错了还不行,要知错就改。孙永同志说为了能够让工作顺利进行,他愿意跟道歉,我看他这件事情上并没有做错什么,却还有这种高姿态,这一点很值得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