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供股,是上市公司董事会受股东大会之命,定向增发已发行总股本20%之内的新股份,该权力使公司实际控制人可以不断增持股份而巩固控制权,该股份的发行定价,原则上以当时该公司股票市场交易价为准,可以略微溢价或折让。这是香港并购高手惯用的一种策略。
伍奕说:“那么江董我在这其中需要做的是什么?”
江宇说:“取得控制权的现金部分需要伍董支付,再是内地恐怕对外资购买兼并的矿业集团方面可能有所限制,这个伍董必须能够确保这部分资产能够注入上市公司,否则,没有新的资产注入,买到的壳是没用的,的企图还是无法实现。”
伍奕说:“我明白了,江董的大概意图是我们先用资金掌握控制权,然后利用控制权增发公司的股份,由于这种增发是定向的,而且是可以低价折让的,可以用很少的代价摊薄其他股东的权益。然后再通过购买方式把资产注入,一方面可以回收一部分资金,另一方面也改变了公司的基本面,实现了公司股票的增值。”
江宇被说得愣了一下,他看了看罗董,说:“老罗,跟我说伍董没读过什么书,没骗我吧?”
罗董笑了,说:“我骗干什么?不信问伍董自己。”
伍奕笑了,说:“我没念什么书,不代表我就是个笨蛋啊。”
江宇哈哈大笑,说:“对,对,想来伍董能把山祥矿业运作这么大,自有一定的头脑。好,我喜欢跟聪明人合作,伍董,我们来好好合作一把,香港这里遍地都是黄金,让我们赚个盘满钵满吧。”
罗董就给众人倒上了酒,说:“来我们喝一个,预祝伍董和江董合作愉快。”
众人碰了一下杯,各自抿了一口。
傅华放下酒杯,笑着说:“江董,我可能插这句话不合适,不过我觉得还是丑话说在前面比较好。”
江宇说:“要说什么就说吧。做生意是要把丑话说在前面,不要最后闹得不愉快。”
傅华说:“我就是想问一下这一套操作手法合法吗?我们可不想虽然上市了,可要面对一大堆的麻烦,最后会得不偿失。”
江宇呵呵大笑了起来,拍了拍傅华的肩膀,说:“小老弟啊,以为这是内地吗?这里是香港,稍稍违规一点,这里的商业罪案调查科就会找上门来的,我可不想承担违法的后果。”
罗董笑笑说:“傅老弟,不明白香港这边,这里的经济是很自由的,而且是以自由的经济体系和完善的法律制度闻名于世。我们奉行的是只要法律不禁止,就是允许的。江董这么做并没有违背香港政府任何一条法律规定,所以他并不违法。”
江宇笑笑说:“在这里违法的成本是很高的,政府可能罚得倾家荡产。所以这里奉行的是跟内地不同的游戏规则。我虽然这么大年纪了,可是股票市场的一本守则一本条例,仍然背得滚瓜烂熟。可能很多人认为我是一个专门利用灰色地带,或是个专门钻法律空隙赚钱的人,但是我在道德上丝毫不感到内疚,因为我完依据游戏规则办事。股票市场无疑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但投资者都知道这是一个零和的游戏,像赌钱一样,有人输,有人赢,我承认在股票市场赚了很多钱,可自认没有干过违例的事,我赚的都是见得光的钱。”
傅华笑笑说:“看来是我多虑了。”
江宇笑笑说:“无所谓了,话说开就好了。伍董,如果决定要这么做,到我们公司来,我们再敲定相关的细节。”
伍奕说:“行,我和江董就合作这一把了。”
江宇说:“好,我希望和伍董合作愉快。”
两人碰了一下杯,各自喝了一口酒。江宇放下酒杯,身子舒适的靠向沙发背,笑着说:“老罗啊,正事谈完了,这里是常来的地方,是不是可以把这里的漂亮的妹妹叫出来了。”
罗董就把妈妈桑叫了进来,说:“这几位是我的好朋友,把们这最漂亮的小姐叫四位进来,好好陪陪我们。”
傅华见罗董叫了四位,知道他也算了自己的份,连忙说:“三位就好,三位就好。”
江宇笑了,说::“怎么这位小兄弟还害羞?”
伍奕笑着说:“我替我这位兄弟说个情,他新婚不久,还甜蜜着呢,小姐不叫就不叫吧”。
江宇呵呵笑了起来,说:“小兄弟啊,其实男男女女就是那么回事,结婚只不过给了一个合法的睡女人的名头而已,放心在这里小姐陪也是合法的,没警察抓的。”
傅华笑着说:“我觉得结婚了不只是有了一个合法睡在一起的名头,更是有了一种忠诚于对方的义务。江董,这是我的原则,就像有的原则是一样的,是不可逾越的。”
江宇呵呵笑了起来,说:“这句话说得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守住自己的原则就好。老罗啊,就叫三个小姐吧。”
妈妈桑就领了三名穿着少的不能再少的三点式,外面披着一层薄纱的女孩子进来了,江宇笑着说:“小老弟,我们玩可别眼馋啊。”说着就把一名凹凸有致的妖媚女郎揽进了怀里。
另两名小姐分别坐到了伍奕和罗董身边,很快就被两人搂进了怀里。傅华落了单,反而有些尴尬,他遮掩着拿起酒慢慢品着。
江宇和小姐猜了一会儿拳,有点厌倦地放开了小姐,喝了一口酒,说:“现在的香港越来越没趣了。”
小姐陪笑着说:“先生想怎么有趣,我陪啊。”
江宇伸手拍了拍小姐的脸蛋,摇了摇头说:“不是的问题了。”
罗董笑着问:“江董啊,怎么突然发起感慨来了?”
江宇说:“老罗啊,有没有觉得现在的香港大不如前了,以前吃喝玩乐香港都是一流的,流行都是从香港开始的。可现在呢,最流行的最好的,不再是香港了,吃喝玩乐都要去上海、北京,这些地方才是流行的引领者。连小姐玩得这一套都不如上海的有趣了。”
罗董笑了,说:“内地现在的经济发展起来了,已经不是什么都学香港的时候了。现在香港实业方面除了房地产业,还有什么?我感觉这城市越来越有点产业空心化了。”
傅华点了点头,说:“是啊,现在很多港商台商都已经把自己的产业基地转移到了大陆了。”
江宇说:“经济中心日渐西移这已经是不可扭转的趋势了,看香港证券市场上最受青睐的那些红筹股就明白了,大陆已经成了海峡两岸的中心了。我们香港人何曾想到内地的股票会在香港这么受欢迎。当初我们香港还有人觉得看不起大陆,觉得大陆又土又穷,不愿意回归。现在看看呢,没有大陆的支撑,香港经济怕是要难以支撑了。”
罗董笑笑说:“我们是来玩的,江董,别说这么丧气的话好不好?”
江宇摇了摇头,有点落寞的喝干了酒杯中的酒,说:“没兴致了,伍董,我明天派人去接到我公司来,我们详谈。”
伍奕点了点头,说:“好的,我等。”
江宇说:“那我先行一步了。”
罗董说:“这主角要走了,我们这些人留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就一起走吧。”
伍奕就要买单,被罗董拦住了,罗董说:“虽然们大陆有钱了,可是到我这地面上,几千块钱的单我还能买的起。
伍奕只好说,下次,下次我请。”
一行人出了夜总会,泊车小弟将江宇的奔驰先开了过来,江宇跟伍奕傅华握了握手,上了车,扬长而去。
罗董开着车将傅华、伍奕送回了酒店,一路上罗董并没说什么话,到了酒店礼貌性的说让二人早点休息,就离开了。
伍奕笑着摇了摇头,说:“这些香港人那。”
傅华没说什么,他很理解这种心情,这就像原本对一些穷亲戚趾高气昂的人,突然有一天发现这些亲戚其实并不比他们差,甚至比他们更有钱,那种失落可想而知。
第二天,吃过早茶之后,伍奕就被江宇派人接去了公司,伍奕临走前说让傅华没事去中环逛一逛,那里是香港的中心地带,香港著名的几栋地标性建筑都在中环,那里名牌云集,是最繁华的购物之地。
傅华对购物到没有什么兴趣,不过对香港的地标性建筑却是很感兴趣,尤其是著名的中国银行大厦。傅华问了酒店的前台去中银大厦的行进路线,便坐了地铁在中环站下来,上到皇后像广场,皇后像广场的旁边便是立法会大厦;背对皇后像广场的便是汇丰银行大厦。这里拥有世界最长的独立无支柱电动扶梯。汇丰银行大楼的底楼是开放式的,没几根柱子,整幢汇丰银行大楼的外观丰富多变,与传统的摩天楼迥然不同,八组参差的组合柱,彷佛有贯穿苍穹的气派,使人联想到哥特式的建筑,而对称的格局,又让它庄重典雅,到底是一家百年银行,显出浓厚的古典主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