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天使之泪后,我的眼前立马出现了一座熟悉的别墅。
我定了定神,随即慢慢走了进去。
这一次我并不是肉身进入,而是降下了一缕神念进入了这里。
此刻进入别墅后,我快步来到了初久的房间,打开房门后,穿着一袭白色长裙的初久,立马就映入了我的眼帘。
白嫩纤细的手指交叠在一起,让两只手掌呈握合状态,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她的胸口还在微微的起伏着,可是,她却没有半点即将醒来的迹象。
就仿佛是陷入沉睡的公主一般,在等待着属于她的骑士来拯救她!
“初久,我来看你了!”
我淡淡一笑,随即走进了房间。
引魂灯就挂在床头的上方,微微跳动的烛火将初久的灵台笼罩,以防沉睡过久,导致丢魂。
我轻轻走到了床边,握着初久的手蹲了下来。
“初久,我帮你报仇了,金蚕蛊也被我带了回来,凤叔叔依然在闭关,明日,我会去拜访凤叔叔,将金蚕蛊交给他。”
“妖族的狮王一族发生了内乱,目前还没有任何情报传回来,不过,不管结果如何,对于我人族来说都是好事。”
我将我在妖界的经历跟初久说了个遍,就这样喃喃低语了一个多小时,我才笑着说道:“初久,我也要休息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说完后,我凑到了初久身前,轻轻的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随即身影遍逐渐淡去,意识重归本体。
我睁开眼睛看着一片漆黑的房间,深吸了一口气后,便再次闭上了眼睛准备休息。
可这时,落花无痕却忽然翻了个身,将一条美腿压在了我的身上,随后用一只手将我环抱,将脑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她眨巴着魅惑人心的桃花眼,看着我轻轻的问:“去看初久了?”
“嗯。”我点了点头。
“她...”落花无痕张了张嘴,似乎是想问她还好吗?
但一想到初久如今的状态,可能又觉得这么问有些不合适,所幸就闭上了嘴,没有再问。
“她很好。”我看着落花无痕笑了笑,说道:“我有预感,她应该...很快就能醒来!”
“嗯。”落花无痕点了点头,随即把头塞进了我的怀里。
而我,也嗅着她的发香,就这样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我早早的醒来,吃了早餐后,便径直向凤长河的闭关处走去。
经过秦嘉宁调用了整个医字脉的力量为其调养,他的实力早已恢复了当初的状态,只不过,灵气已经逐步复苏,人间将乱,再加上初久遭此一劫,凤长河便再次选择了闭关,增加自己的实力,以求自保,和守护整个凤家。
凤长河的闭关处位于医山半山腰处的一座山洞中,这座山洞极其隐秘,如果不是我知道这个地方,恐怕也不好找。
整座山洞都被布置下了结界,我深吸了一口气,刚要开口,但一道金光却自我的气海中一闪而出。
是金蚕蛊!
就看到,这只肉嘟嘟的小虫子围绕着我飞了一圈,对着我发出了‘吱吱’的叫声,随即,竟然一震双翅,直接穿过了结界飞了进去。
“竟然穿过了结界?”我微微一怔,但旋即便明白了。
凤长河作为上一任金蚕蛊的主人,其体内的炁和金蚕蛊早已契合,所以他布下的结界是不可能挡得住金蚕蛊的,而金蚕蛊也可以调动这片结界,甚至是让这片结界散掉。
“千俞?”山洞内传出了凤长河的声音,紧接着,那熟悉的豪迈笑声便自洞内传出。
“金蚕蛊乃是我凤家祖上传下来的,失去了金蚕蛊后,我凤家在苗疆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凤家的整体实力,也严重下降,真是没想到啊,如今,金蚕蛊竟然又回到了我的身边,这种失而复得的感受...”
说着,凤长河的声音忽然低落了下去,紧接着,就听沉重的脚步声传出,却是凤长河从山洞内走出,一脸赞许的看了我一眼,随即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千俞,辛苦了!我替初久,替整个凤家,对你说一声感谢,我...”
“凤叔叔!”我忽然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我们本就是一家人,不必说两家话。”
凤长河微微一怔,随即眼眶有些湿润的点了点头。
“千俞,既然是一家人,那我就不说两家话了。”他叹了口气:“这几天我一直想着带领凤家,在张家界开设一家演武堂,让我凤家的蛊师,在演武堂传授养蛊之法。如今,天地大变,乱世已至,我担心...某一天我凤家的传承忽然就断了,到那时,我怕是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啊。哦对了,钱不用担心,都由我凤家承担。”
说着看向了我:“不知...巫蜀山预备役那边能不能批?”
巫蛊之术,乃是禁术,因为巫蛊之术中有很多极其阴毒的害人术法,而这些术法往往门槛极低,甚至就连普通人也可以施展。
所以正统门派对于苗疆的养蛊世家一直颇有微词,甚至常常发生冲突。
但巫蛊之术毕竟传承上千年了,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智慧结晶,你要说将巫蛊之术给全部禁了,也不现实,这毕竟是世家传承,你禁了人家的传承,和灭人全族有什么分别?
后来,在巫蜀山预备役的出面调和下,双方互有约定。
巫蛊之术不得流传到民间,各大养蛊世家严禁收外姓弟子。
而随着各大世界人才逐渐凋零,也就导致活跃在苗疆一代的蛊师越来越少了,一旦某个世家被灭族,那么,这个世界所掌握的巫蛊之术,也将随之断绝传承。
我明白凤长河的担忧,但只要有我在,就绝对不会发生凤家被灭族的情况发生。
“凤叔叔,只要有千俞在,凤家传承就不会断绝,我...”
“千俞!”凤长河打断了我的话,苦笑着说道:“话虽如此,但...乱世已至,人人自危,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尤其是在初久...沉睡后,我更想找点事做,因为只有这样,我才...好受一些!”
听到他的话之后我微微一怔,随即神色一暗,轻轻点了点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