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
看到初久慢慢睁开双眼后,我立马就心头一跳,刚要上前,但凤初然却快我一步,一把握住了初久的另外一只手,声音急切的问:“阿姐,你感觉怎么样?你吓死我了,呜呜呜!”
“初然?”风初久抬起手摸了摸凤初然的脑袋,随即一脸茫然的打量了一眼四周。
“我的乖女儿,你可下醒了,你知不知道你都要吓死阿娘了。”凤家主母也上前,眼含泪水的说。
“让你们担心了。”初久笑了笑,但随后,她的笑容便彻底僵住了。
“张百雨,你怎么...也在?”风初久一脸的惊愕,显然没料到,我竟然也会出现在医院里,并且,也躺在病床上。
尤其是,当她看到我们紧握在一起的手之后,眼底的茫然之色就更浓了。
但随即,她便脸色一红,急忙抽回了手掌。
这一幕被凤家主母和凤初然尽收眼底,不过两人只是抿嘴一笑,随即,就听凤初然说道:“阿姐,你失血过多,是张千俞给你输血救了你,不过,因为输血过多,导致他也昏迷了过去。”
“张...千俞?”风初久的眼底满是愕然,显然还有些没弄清楚当前的状况。
“张千俞...我记得,和我有婚约的那个人,似乎就叫这个名字,可是...”
“初久。”凤家主母上前握住了初久的手,笑着说:“你以前不是总说,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爱一个值得爱的人吗?现在他出现了,这一次,阿娘不会再阻拦你。”
“可是阿娘,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风初久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又看向了凤家主母。
下一刻,她忽然就浑身一僵,一脸惊讶的转过了头,看着我说:“你不叫张百雨?”
“是。”我笑着点了点头:“你也不叫凰久。”
我说完后,我们两人就那么看着彼此,全都沉默了。
虽然我们都没有说话,但从对方的眼中,皆看出了一抹极其复杂的情绪。
有惊愕,有不敢相信,但更多的,却是欣喜!
“初然,我们先出去。”凤家主母拉了拉凤初然,凤初然也很懂事的点了点头,随后,两人便先后走出了病房。
一时间,病房内,只剩下了我和凰久,哦不,应该说,只剩下了我和风初久。
“你叫张千俞,今年十八岁,是走阴人一脉现任掌教,也是这世间唯一的一位活人阴差的亲传弟子,你还有一位师姐,名叫张迎春。”风初久开口,看着我说。
我闻言点了点头:“你也不叫凰久,而是叫风初久,你有一个妹妹叫凤初然,你阿爹叫凤长河,你们凤家,如今因为你爷爷病危,正是内忧外患的时候,所以你急需一株冰山雪莲给你爷爷续命。”
说完这句话后,我们两个便再次沉默了下去。
其实我能感觉到,此刻的风初久似乎是有着千言万语想对我说,而我亦是如此。
但不知为何,那所有的话语,到最后,却只变成了相视一笑。
我们就这么怔怔的看着彼此,随即忽然都笑了出来。
“我原本是很抗拒这门婚事的。”风初久笑着说:“我甚至曾跟我阿爹以死相逼过,就是想让阿爹解除这个婚约。”
我闻言笑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这次来张家界,也并不是来提亲的,而是来...退婚的。”
“噗!”风初久直接就笑了出来,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问:“为什么退婚?”
“因为...”我摸了摸鼻子,随即说:“因为,我想跟凰久在一起。”
闻言,她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敛了下去,就见她怔怔的看着我,问:“那现在呢,你还想...退婚么?”
“那你呢,还会以死相逼么?”我反问。
风初久并没有回答我,而是转头看了一眼病房的门,见房门紧闭着,便对我勾了勾手指,说:“来,你过来。”
我闻言一怔,下意识的问:“干什么?”
“你过来,我送你一个吻。”风初久对我眨了眨眼,用有些调皮的口吻说。
“送我一个吻?”我摸了摸下巴,心底有些意动。
虽然我知道这里并不适合...跟她亲热,但我还是没能经得住这一吻的诱惑,挪了挪身体便凑了过去。
可是下一秒,我便‘嗷唠’吼出了一嗓子,却是风初久一把抓住了我的耳朵,狠狠地一拧。
“哎哟我凑!”我一把捂住了她的手,问:“你拧我耳朵干啥?”
“谁让你来退婚了?敢退我的婚,就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这一刻,风初久哪里有之前那种做事雷厉风行,极其干练的模样,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小女人的性子。
可我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
想她今年也只不过才二十岁,这个年纪,换做别的女人,可能还是父母眼里的小孩子呢,可是她身为凤家长女,却承受了太多。
就当我捂着耳朵,有些心疼的看着风初久之际,她忽然就伏下了脑袋,直接就亲在了我的嘴唇上。
“唔!...”
“呀!”
就当我和初久两人吻的忘情之际,凤初然的惊讶的声音却忽然响起,我们两人猛然转头,随即就看到凤初然已经推开了房门,正瞪大着眼珠子,一脸惊愕的看着我俩呢。
“呃,内个,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你们继续!”一边说着,一边笑嘻嘻的退了出去,重新关好了门。
“臭丫头,你又出来干什么?刚才屋子怎么了?我似乎听到有人在叫?”门外传出了凤家主母的声音。
“阿娘,我们先不要进去了,一会再进去。”凤初然说。
“为什么?”凤家主母不解。
“哎呀,你刚才不是说了嘛,要给他们两个一点时间的嘛。”
“噗!”
听着门外两人的对话,风初久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我也跟着笑了。
“喂,你既然是来提亲的,那你就没带来什么聘礼吗?”风初久笑吟吟的看着我,说:“我呢,条件也不算太好,一般般吧,名下一家化妆品公司,最近还打算投资一家化工厂,资产的话,大概十亿是有的,房子呢,上海有一套大三居,一套独门独院的别墅,张家界还有几处房产,喏,你有什么?”
“呃...这!”我闻言挠了挠头,沉吟了一番,随即说:“我...身体好。上次在玉龙雪山,我...”
风初久闻言一怔,随即忽然就反应了过来,一把拧住了我的耳朵:“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