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有什么事,能是比宋时念这边实验失败的事情更大的?
所以尽管南珠的声音很急切,宋时念的语调都还是很平淡。
宋时念问:“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宋老夫人和宋时欢为了逃出去,两人从二楼翻窗户,掉下来了。”
宋时念听到这话,又好气又好笑,翻窗逃跑?
郭婉怡一把年纪了,竟然还干得出来这种事情?
南珠这会儿还给宋时念打电话,说明至少人没死掉。
无奈问道:“情况怎么样?死了没?”
南珠:“没死。”
宋时念准备挂电话了:“没死就行了。”
说完,宋时念挂了电话。
白夜看着宋时念:“没事儿吧?”
宋时念点了点头:“我一会儿应该是没时间再送药剂过来了,你跟我去一趟吧,你把药剂取过来,顺便,也可以近距离的观察一下我妈妈的情况,她现在已经被我接出来了。”
白夜点头利落地脱下手套和白大褂:“行,我跟你去一趟,正好也可以检查一下伯母的情况。”
就这样,宋时念把白夜给带回了南苑别墅。
回到南苑别墅,宋时念直接带着白夜就去了母亲的房间。南珠一路跟在宋时念的身后,眼见宋时念对宋家那婆孙两个人都没有多问一句话,南珠也不管随意插嘴。
到了房间里面,白夜拿着这边医生的工具帮宋时念母亲做了一个检查。
同时也拿到药剂,宋时念转头吩咐南珠:“派个稳妥一点的司机,送一趟。”
南珠点头,立马就安排了人送白夜。
等白夜走了之后,宋时念才问南珠:“郭婉怡和宋时欢什么情况?”
南珠我深吸一口气:“这个宋时欢真是干啥啥不行,捣乱第一名。这都已经被关在房间里面了,老老实实的待着不行吗?谁能拿她怎么样啊,可她倒好,偏偏想着翻窗。
她以为她是谁,有什么了不起的身手呢,那是二楼啊,就算是她跳下来也没事情,宋老夫人那一把年纪……”
南珠真的都快要被气吐血了。
怎么说,今天也算是宋时念的乔迁之喜了,这才搬进来第一天,这要真是出了人命,以后这南苑别墅谁还敢住啊?
就算是自己不住了,出手都不方便卖掉。
宋时念表情阴冷,口中只骂了两个字:“愚蠢。”
一边说,宋时念一边往关着这两人的房间里面去。
早知道,就让北辰把这两人给关到地下室去。不过就是考虑到郭婉怡年纪大了,所以才给了客房,这倒好,还能出了这样的岔子。
客房外面,宋时念远远地就听见了宋时欢的哭声。以及郭婉怡痛得呼出声来的声音。
南珠赶紧说道:“已经让医疗团队的人过去看了,人是不会有事的。”
南珠安排事情,宋时念还是放心的。
只要有南珠在这,就出不了什么事情。
宋时念走到门口看了一眼,然后才推开门进去。
一看到宋时念出现,宋时欢立马抹掉了眼泪,看着宋时念就怒骂起来:“都怪你,宋时念都怪你。要不是你把我们囚禁在这里,奶奶也不会出事。如果奶奶要是有什么问题,你也别想好过。”
宋时念淡淡一笑:“宋大小姐此言差矣,我怎么可能会不好过呢?
不好过的,只会是你,只会是宋氏集团。
如果宋氏集团没有了宋老夫人的支撑,后果是什么样,你比我心里面清楚多了。
如果没有她支撑着宋家,你们宋家,基本上也完了。所以,不好过的只会是你们,不会多一个我的。”
宋时欢听到这里,直接站了起来,指着宋时念骂:“都是你全都是因为你。是你把我们囚禁在这里,宋时念,你这就是犯法。”
宋时念淡淡一笑:“是吗?犯法吗?我邀请你们来做客而已,怎么就犯法了?”
听着宋时欢和宋时念吵起来,郭婉怡‘哎哟’着说道:“行了,都别吵了。欢欢你看看你自己受伤了没有,无论什么时候,先顾念着自己,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宋时欢赶紧在床边坐了下来,对着郭婉怡说道:“奶奶,我没事儿,我没受伤。”
郭婉怡偏过脑袋看向宋时念:“这栋别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霍家送给你的吧?既然如此,你也不希望我死在这里是不是?我摔伤了,现在,只想回家。回到我自己家里面去医治,修养。”
郭婉怡说要回去,只是话里面还有没有说出来的就是,她根本不信任宋时念身边的医生。
不管这些医生是不是霍家的人,她和宋时念之间有那种仇恨,她让宋时念的妈妈到现在都还不能醒过来。如今她伤了,却不能回去的话,那可说不定宋时念到底会怎么对待她呢。
深仇大恨,这种事情,郭婉怡可不敢大意了。
宋时念身体倚靠在门上,她双手抱臂,冷眼看着躺在床上的郭婉怡。
冷漠讥诮:“怎么,怕了?怕你在我这里,我的人会对你动手?放心吧,宋老太太,和你比起来,我觉得我人品还是不错的。”
郭婉怡眉头微微一皱,宋时念这是当着她的面骂她呢。
不过,几秒之后,郭婉怡还是没有继续生气下去,反而是转头看向宋时念:“我在这里,也只会抢占了你母亲的医疗资源不是吗?更何况,你应该不会想要让我和她处在同一屋檐下吧?”
宋时念淡淡一笑:“没错,所以,打电话让你们的人过来把你们给挪走吧。”
宋时念本来就没打算想要把人一直留在这里。
并且,解药被劫走这事儿,郭婉怡到底参与了几分,宋时念实在是说不清楚。
如果真的参与了,那么就算是她把人给关在这里,郭婉怡也是不会说什么有用的消息。
她只会希望自己的母亲早点去死。
她不能亲自下手,人如果是在宋时念的手上死掉的话,那自然是最好的。
“你肯放我们走了?”宋时欢还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
宋时念笑了起来:“我以为,宋老夫人格外骄傲地培养你,到底是培养出了一个什么样精明的宋家继承人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说完,宋时念目光锁定在宋老夫人的脸上,细细地看着她的表情:“宋老夫人,是不是很难过,是不是很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