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当那颗牙齿射入他心脏的那一瞬间,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了闫的心头,随后,便是崩溃。
从心脏部位开始,鲜红的颜色逐渐朝着身体的其他部位蔓延,当颜色转至至红,闫的血肉开始变成像是灰尘那样的东西,只是被微风轻轻一吹,就随风消散。
“我被抵消了?抵消是什么东西?”
闫的背部猛地炸开,一条条血肉像是高高悬挂在旗杆上的彩带,随风肆意飘荡。
它要被消灭了,消灭就是死,就是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如同它要把世界消灭的朴素愿望。
“我恐惧!我害怕!”
那长在胸口处的五官喃喃自语,狰狞着表露着自已的心情。
“我还没有把人类统统杀光,我还没有毁灭这个世界,我就要被这个世界毁灭了!不,我现在很难过,很痛苦!”
它用尽全身的力气,抽打着四周所有的一切,毁坏树木,掀翻土地,只要是在它视线范围之内的,都是它攻击的目标。
在生命最后的弥留,它把目光投向了那个弱小的人类。
“我要报复!我要你给我陪葬!”
报复是什么?陪葬是什么?闫并不知道,但这个想法从心头升起的一刹那,它感受到了无尽的欢愉,这种欢愉驱使着它投出了最后的一枪。
鲜红彻底蔓延,闫所有的存在都消失一空,除了最后投出的那一根锋锐无比的触手。
原本松弛的段状颈椎外形严丝合缝,浑然一体,那骨质的锋锐尖端上闪烁着灰白的灵光,直冲余安而来!
“污秽!”
当灰白的光芒被余安用视线捕捉的一瞬,巨大的恶心从余安的灵魂深处被产生了出来。
就像是路过发酵半个月的化粪池、看到密集的莲蓬孔...
眼前这个东西,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污秽,最不应该存在的事物。
刹那之间,飞矛已经来到余安的面前,那浓烈的死亡气息让余安再一次陷入了对前世死亡的回忆。
“崩解!”余安怒吼一声,昂扬着自已残破的身躯,一步不退。
飞矛停滞不前、细胞不再生长繁衍、粒了也不再运动,整个
【污染度:34.99→35!】
一把七彩的钥匙从余安的体内升起,静静的漂浮在了余安的身后,钥匙的身上捆绑着一条锁链,锁链一段锁着余安一段没入了虚空。
一条条触手从余安的鼻孔伸出,原本好好安在眼眶里的眼睛疯狂分裂,很快一只只细小的圆瞳就已经错落有致的分布在了余安整个大眼眶内。
眉心裂开一条小缝,一块块像是裙边一样的血肉纤维从内伸出,覆盖着余安的脸颊。
胸口裂开,那条游曳在余安身体上的眼睛迫不及待的跳了进去,好像里面是最舒适的温床,一条与众不同的金色触手探出头,又马上被按了回去。
三四条紫色的触手争先恐后的探出头来,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嘿,久违了啊,被关在体内都不能出来透气,烦死了。”余安舒展着身体,兴奋的喊着。
左顾右盼了一下,他一眼就发现了那条停在空中的触手长矛。
“我要干嘛来着?哦...崩解对吧?”余安满不在乎的伸出手,一个响指打下,那将余安戳的千疮百孔的长矛从中部缓缓开裂,很快就碎成了渣。
“哎,你说你非要坚持人类的身份干嘛?这个世界这么危险,只有不做人才能活下去啊?还非要成神,神也不是人类啊?当然,你一定要诡辩一下,神就是强大的人类。
我不跟你吵,你所有的想法我都知道,我的想法你应该也能知道,吵多了也没意思。
污染度五十是我跟你打的赌,只要你能在污染度超过一半之前达到第五限,我就承认你的确拥有作为人类在这个世界上立命安身的本钱,你多多努力吧。
我玩够了没有?我肯定没玩够啊!好不容易才占据这个身体百分之三十五的份额,我帮你把这次的事件解决了再回去。
你说你这次也太惨了,说到底还是你菜,换做我,一念之间就能把一切都推平了。
好了好了,我不会散播污染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不跟你聊了,你都累了一天了,辛不辛苦啊,快去睡觉吧,等你一觉醒来这个世界就美好了,太阳就出来了。”
在余安哄小孩一样的话语中,心里终于没有了某个家伙的声音,他
“终于让那个家伙去睡觉了,真是的,我肯定也想当人类,不想当古神啊,可我懒啊,当古神一键满级,不比你慢慢升级来得香?
这张绮梦真不给力,划水这么久,什么时候才能多给你整点信徒,快速收割一波信仰之力啊。”
余安摇摇头,望向自已的小教宗。
“嘿,你还真敢啊,‘风之了’这个级别的力量说用就用?不给你弄点污染怕不是要疯狂薅我的羊毛?”
余安讥笑一声,一个响指打下。
一声清脆的响声,原本只是手掌受到重创的张绮梦身上异变突生,他的身体缓缓膨胀,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圆滚滚的木桶。
“我那个愿先生的马甲我记得是个椭圆的星球一样的东西吧...”余安捏自已的下巴,却一把捏住了从鼻孔里伸出来的触手。
那生在胸口的触手似乎是嫉妒鼻孔里的能够得到余安的爱抚,齐刷刷的朝着余安的脸上涌。
“干嘛?”余安伸手重重的拍打在那些紫色的触手上,“来劲了是吧?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不然给你们换一帮兄弟出来望风。”
余安一骂,争先恐后威风凛凛的触手们顿时蔫了,不敢再打扰余安。
“只是变胖还是不够邪异啊...”余安看着自已的作品颇有些不满意,又是一个响指。
已经变的圆滚滚的张绮梦身体突然从中部开裂,唯一连接着左右两边身体的只有细微的血肉,小臂两侧伸出一条条触手,死死的缠在他的腰上,防止他裂开成两半。
“毕竟只用了一次,这个限度的惩罚应该够了。”余安满意的看着自已的作品,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