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兴旺就像条狗一样,被无情的扔出去,惊动了周围的邻居,三两个人对着他开始指指点点。
杨大山冷冷的看着地上的人,“杨兴旺,最好还是识趣一点,如果再让我见到,就见一次打一次,绝不会手软,哼。”
媳妇刚刚可是跟他说了,一会儿指不定媚儿就会跟玉忠平一起进城来看他们,必要要快点将他给打发掉才行。
杨兴旺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自认为是读书人,还是有他的傲骨,气愤的对着杨大山说道:“我不会就这么算了,咱们等着瞧。”冷哼一声甩甩衣袖快速离开。
这边杨兴旺刚离开,对面就迎来一辆马车,马车外表看起来不算华丽,却盛在里面舒适。
马车内的人突然将头埋进男子的怀里,身体还紧跟着瑟缩了一下。
玉忠平忙伸出手安抚,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不过,不过是被风迷了眼睛,无碍。”杨媚儿故意将眼睛揉的发红,看起来楚楚可怜。
“小东西,看前面就到了,还不快收拾一下,可不能让爹娘认为在我们玉家受委屈了。”话中含着宠溺,让杨媚儿红了脸。
“老爷待媚儿自然是极好的,不安也不会将爹娘都接近城里来住,媚儿心里知道。”杨媚儿柔柔的靠在玉忠平怀里,望着窗外双眼出神。
刚刚虽然那个人影只是从窗口一晃而过,可她还是非常清晰的看清了那个男人。
杨兴旺,那个男人他怎么会突然找来?
他们家住在这里也才没几天,他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心中百转,一时间还不清楚他的目的,等会儿进了院子,还是找嫂子商量看看。
她对现在的日子可是非常满意,每天吃的都是大鱼大肉,玉忠平也很宠她,连家里的正牌娘子都被赶回了娘家,整个玉家都是她说了算,真正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这种高高在上,锦衣玉食的日子,让她都快找不到北了,早就将刚刚那个男人给抛之脑后,现在猛然看到他,心里才会慌乱。
眼神变的飘忽,面色透着一丝苍白。
马车突然停驻,如果不是被身边的玉忠平及时出手拉住,她险些冲出去。
“怎么了?干嘛要突然停下来?”玉忠平脸色不悦,如果不是驾车的人在玉家做了多年,他都要将这人给赶出去。
“老,老爷,这,这不关我的事,是眼前这个人,他突然从马车后面蹿到前面,如果不能及时将马车拉住,马车就要把人给撞倒了。”玉忠平挑开车帘,正好看到眼前的人。
顺着视线看过去,玉忠平正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看清楚来人,让杨媚儿刚缓和的面容变的更加苍白,毫无血色。
“原来是玉老爷,小生这厢有礼了,真是对不住,刚刚小生的笔落在了马车下面,所以这才冒然跑上前。”玉忠平看着眼前朱红色的大门,从马车上走下来,还不忘伸手将杨媚儿接下来。
杨媚儿整个人都觉得在颤抖,眼神更是不敢跟面前的男人对视,生怕泄露了她紧张而激烈碰撞的内心。
赶车的小厮立刻看了眼马车底下,就看到一根碎了的笔躺在车轱辘下面,玉忠平随即走上前看了一眼,只留下杨媚儿跟杨兴旺两个人站在车前。
“到底想干什么?”杨媚儿低沉而压抑的声音,就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一样,听在杨兴旺耳中却如同仙乐。
杨兴旺指指杨媚儿的肚子,那意思不言而喻。
单单一个动作,就让杨媚儿险些站不住脚,脸色铁青,差一点就冲口而出。
“媚儿,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玉忠平回过神来,护看到杨媚儿惨白着脸,紧张的顿时让小厮去敲门。
玉忠平早就将压碎杨兴旺笔的事给抛之脑后了,扶着杨媚儿立刻向眼前的院子里走去。
两人路过杨兴旺身边的时候,杨媚儿清楚看到他的嘴形跟嘴角勾起的邪魅,心里警铃大作。
三日后,杨媚儿坐在玉家的马车上,谎称回杨家拿东西,很顺利的进了杨家村的老宅子。
推开自己的房门,一身粉嫩的华服的女子,直直走进去,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见房门从身后重新闭上,紧接着身子就落在一个略显消瘦散发着男性气息的怀抱里。
“媚儿小宝贝,可真是想起我了,有没有想我啊?”嘴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杨媚儿的脖颈上,手开始不规矩起来,在她略显丰盈的身上来回游动。
“我,我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快放开我,不然,不然我可就喊人了。”杨媚儿心里一阵害怕,外面架马车的人可是玉家的人,如果让他听见自己跟别的男人私会,肯定会被玉忠平知道。
啪――
杨兴旺扬手给了杨媚儿一巴掌,如果不是她及时出手扶住旁边的桌子,她人都差点摔到外地。
“臭婊子,居然还有脸说这事,喊啊?尽管喊,反正肚子里怀的是我的种,再让人看到悄悄的来见我,觉得玉忠平那个男人,还会像之前一样的疼吗?”杨兴旺无所畏惧。
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贪慕虚荣,而且贪图玉家的荣华富贵,这样的日子才刚刚享受到,他早就料到,这个女人绝不敢声张,否则她也不会答应今天过来见他。
杨媚儿捂着脸,怒瞪着对面充满邪笑的男人,心里害怕的打颤,她从来没想到,眼前这个不高也不胖的男人,动起手来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让她连心肝都乱颤。
“想怎么样?”杨媚儿护着自己的肚子,躲到里面的角落里,一脸防备。
她深知,如果不是看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面上,她绝不会被玉忠平给接进玉家去。
当初这孩子自己一心想舍弃,现在反而成了自己的护身符。
“我,还能怎么样?现在可是玉家的贵妾,我想如果玉忠平知道他头上长了绿草,那脸色一定会非常精彩,我倒是有点期待了。”杨兴旺一脸的幸灾乐祸。
“杨兴旺,到底想怎么样才肯放过我?如果就是不肯放过我,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杨媚儿哭的有些歇斯底里。
杨兴旺一步步走上前,修长白净的手指捏住杨媚儿的下颚,将她的脸抬起来,一张邪魅的脸靠在杨媚儿的脸上,灼热的气息直冲她的面门。
“我记得玉家除了玉瑶之外,还有一位姑娘……”
“,居然……”杨媚儿瞪大了双眸,眼中充满震惊,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如此无耻。
“我就知道媚儿是最了解我的人,乖,过来好好服侍我。”说完手指无耻落在杨媚儿胸前的衣襟上,轻挑的手指隔着衣服在摩擦。
眼中的灼热让杨媚儿一下明白他话中的深意。
等杨媚儿从房内重新走出来,脸上还伴着一丝潮红,更好的掩盖了她脸颊上的印迹。
看着杨媚儿走路略显不自然的样子,赶马车的小厮出声询问,“姨奶奶,您,您没事吧?”
杨媚儿轻咳一声,将心虚掩盖,“没,没事,走吧。”
后来的事,玉瑶都一清二楚,只是没想到这杨家人居然会无耻到没有下限,这件事给自己这个爹一个教训也不错。
玉瑶又深深看了眼玉忠平,吩咐人时刻注意他的动向,这才放心的回了玉家村。
这是玉瑶回去跟罗玉娘细细说了清楚,从他娘脸上没有看到报复后的愉悦,反而多了几分惆怅。
“瑶儿,爹他……罢了,让他在外面想清楚也好。”罗玉娘知道玉瑶没立刻两人带回来,自然也是想给玉忠平一个深刻的教训,叹息一声,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过了一会儿,玉瑶来到罗氏房门前,站在门外,清楚听见女子低声的啜泣声。
事情过了尽十天,玉瑶爷没等来玉忠平上门的消息,守在暗处的侍卫,反而带来一个令她震惊的消息。
玉忠平居然出了城,住在了城隍庙里。
城隍庙,也就听起来不错,其实就是个乞丐窝。
“什么?说平哥他住在那样的地方?”罗玉娘正好经过,就听见来人正在跟玉瑶汇报。
罗玉娘快步走过来,“那平哥他现在怎么样?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瑶儿,不是说已经派人跟着他了吗?怎么还会变成这样?”
罗玉娘略带责备的看着玉瑶,仿佛在控诉她撒谎。
其实这还真不怨玉瑶,她只是让人跟着他,没说要救济他,玉忠平身无分文,他能有个安身的地方就不错了。
“不行,小虎子,快去收拾东西,将马车拉到门外,我这就去城隍庙,将平哥给接回来。”罗玉娘是真的担心玉忠平,他们是年前夫妻,当年玉忠平顶着苗氏的施压,也将罗玉娘给娶进家门,让她从心里爱着那个男人。
所以等玉忠平提出想要纳妾的时候,她才会一气之下将玉忠平给赶出院子,不让他进门,甚至回了娘家。
“娘,您先稍安勿躁,咱们先让他把话说完,等会儿再去先爹也不迟。”玉瑶忙出声劝阻。
“对对,快说,平哥他到底怎么样了?”罗玉娘安定下来,可还是有些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