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嵩的回答,让我感到非常惊讶,还有替别人来看病的吗?
不过我并没有多问,而是继续等号。
顾时嵩将墨镜重新戴上,精致的侧脸线条搭上大大的墨镜,很有明星的味道。
哪怕这里是妇产科候诊区,也有不少女人往这边看。
我不太喜欢引人注目,所以便起身先去买瓶水,我的号还需要好一会儿,不着急。
可是顾时嵩却跟在了我身后,我感到莫名其妙,这几次见面,他似乎总是在接近我,没事找事的那种。
“顾时嵩,你跟着我干什么?”我有点失去了耐心,直呼其名。
顾时嵩从旁边的自动售货机上取了一瓶水,很随意地拧开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以后才慢条斯理地问我,“怎么,这台自动售货机是你专属的?”
我知道他是故意跟来的,可是他这个买水的理由我无法反驳,只好白了他一眼,拿着水返回候诊区。
顾时嵩随后就跟着我一起回到了候诊区,我挑了个位置坐下,但是旁边已经没有其他座位了,所以我不用再和顾时嵩坐在一起。
每次和他坐在一起,我都担心他会忽然说出一些什么出乎我意料的话,他对我而言就像是一个神棍,一个长得很帅的神棍。
就在这时,有一个男人忽然走到了我的面前,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女人,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站在我面前干什么,就被他拽住了胳膊,“你起来,给我老婆让个座位,又没怀孕,占着位置干什么?”
我这才注意到那个女人肚子微微凸起,她并没有阻止自己老公的做法。
道德绑架降临在我的身上,我当然不乐意。
还没等我回答,顾时嵩忽然走了过来,他抓住了男人的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你怎么知道她没有怀孕?”
那个男人一扭头看到了顾时嵩以后,似乎有点畏缩起来,但还是继续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批判我,“她就算怀孕了,肚子也还不大,站一会儿没事,你没看到我老婆肚子已经这么大了吗?”
这周围有许多人在候诊,一般都是夫妻,或者是一家人过来的,这个男人就挑了我这个落单的女人,对其他占座的男士,他是故意没看见。
只是没想到顾时嵩会出现,所以才怂了那么一下。
顾时嵩笑容依然淡淡,但是语气已经冷了几分,“你可以去找其他人问问,这里是她的位置,不管她怀没怀孕,都没有义务让给你们。”
说着他摘下墨镜,看了一眼女人的肚子,丝毫没有要当圣人的意思。
人都是欺软怕硬,那个想要让我让座的男人,看到顾时嵩的语气越发不对劲后,就开始退缩了,嘀嘀咕咕地拉着自己老婆走开了。
如果没有顾时嵩帮忙,我也能解决,但是以那个男人欺软怕硬的样子来看,恐怕没这么轻松解决。
所以他还是帮了我一个小忙。
我对顾时嵩道了一声“谢谢”,他只是勾勾唇,并没有回答我。
就在这时,顾时嵩的名字响了起来,是排到了他的号,护士小姐看到他一个大男人走过去的时候,有点惊讶地问,“你老婆怎么不过来?”
说完就指着我。
刚才顾时嵩和我互动频繁,估计以为我们两个是夫妻。
我只感觉头皮发麻。
顾时嵩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也有些惊讶,随即就笑了一声,“那是我朋友。”
随后他就自己走进了诊室,而护士估计也是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给自己挂了一个妇产科的号,脸上满是惊讶的神情,还不忘好奇地多看我两眼。
我则是转移视线,假装没有看到她的眼神。
而我恰好就排在顾时嵩后一位,当他问诊接近完毕的时候,我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便起身走了过去。
当我推开门的时候,顾时嵩正走出来,他看到我以后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和我擦肩而过离开了。
我没有多想,去了秦教授的对面坐下,她得知我是周晏礼介绍过来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认识周医生那么久,他还没推荐过女性朋友来我这里就诊,你是第一个。”
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秦教授暧昧的笑容,忽然明白了过来,估计是觉得我和周晏礼的关系不一样,所以才会推荐过来。
我没有解释,只是冲秦教授笑了笑,然后就开始进入主题,询问我一些情况,以及查看我之前检查的结果。
整个过程整整两个小时,因为我还做了一些检查,但是不能立刻有结果,秦教授拿着已经出了的结果,有些皱眉,“舒小姐,你先回去休息,等到结果全部出来了,再来医院一趟。”
我有种不安的感觉,可是当下检查结果没有出来,一切都还没有确切的定论,我点点头后以后,道谢然后离开。
离开了诊室后,我胸口闷闷的,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
我安慰着自己,又不是第一次接受最坏的结果,就算检查结果是我真的不能再生育,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深呼吸几次后我的心情也平静了许多,一个人快速地离开了医院,让我没想到的是,顾时嵩竟然还没有走,他似乎是在特地等着我。
“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吗?”顾时嵩见我走了出来,便朝着我走了过来,眉眼里有些微妙的情绪。
“你这么好奇女性疾病的话,当初没考虑上医学院吗?”我不想谈论这个问题,所以说话比较冲。
顾时嵩的脾气在我面前很好,我不知道他是本性就很好说话,还是因为想要和我形婚,所以对我格外地宽容。
他那张妖孽的脸上,只有笑意,笑起来眼眸有些月牙的形状,让我莫名想起了向晴那双眼睛,我立马更不爽了。
“秦教授是出了名的治疗不孕不育方面的专家,其他怀孕的女人,挂的都是普通妇产医生的号,但是你和我一样,挂的是秦教授的号,所以我不得不多想。”
果然是很精,所以我才排斥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