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火锅吃得我浑身暖融融,加上齐舟阳很健谈,所以气氛很愉快。
随后我开车来到了盛华公园,这里是海城最大的公园,里面有一个很大的人工湖,夏季开满了荷花时很美,冬天则是结了一层冰,有鸟儿会在冰面驻足,来游玩的人买一些面包捏碎了抛下去,它们就会啄食。
齐舟阳也买了两个面包,给我一个,“舒姐,你也喂一下它们。”
“行。”我打开面包,用手捏碎后扔向湖面,有几只鸟儿立马前来啄食,扑棱棱的很热闹。
我们两人喂完了面包后,又在公园里转了一圈,我很少出来步行游玩,虽然天很冷,但是挺开心。
最后我们来到了夫明山脚下,石阶还算干净,上面的雪都被来爬山的人踩没了。
爬山途中,齐舟阳突然和我聊起了向晴,“听说她带了一个男人回去见父母,但不是你老公。”
这句话好讽刺,我停下来喘口气,答道,“我知道,后来靳寒去找她了,我那时候正好在她家。”
“你在她家??”齐舟阳很惊愕。
“是啊,她妈妈在我家当过佣人,挺热情的,替我抓了一些中药,我过去拿的。”我坦然地聊着这些事。
齐舟阳点点头,沉默地继续爬山。
等我们爬到山顶时,我已经一身大汗,脱下外套后,冷风吹得我十分凉爽。
我俯瞰着夫明山的雪景,确实很美,山脚的海城像冰雪世界一般,在清冽的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舒姐,我帮你拍几张照片吧。”齐舟阳放下背包,把胖橘抱出来递给我,“抱着它拍几张怎么样?”
我背靠着护栏,接过胖橘后对他笑道,“好,就这样拍吧。”
齐舟阳的拍照技术很不错,我以前在他朋友圈见过他给向晴拍的照片,接连拍了十来张以后,他说道,“好了,你来看看。”
我走过去,开始认真地挑选漂亮的照片,直到有人站在了我们面前,我才抬头。
周晏礼像幽灵一样出现在我眼前,他身后不远处,还有一群他的同事,正悄咪咪地往这边看。
“周晏礼,你怎么在这里?”我万万没想到。
“年底爬山团建。”周晏礼没有看我,反而是看着齐舟阳,“又和向晴的前男友在一起?”
这人现在说话越来越难听了,怎么回事?
齐舟阳的脸色也微微一变,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看着周晏礼,年轻人心气更大,听不得阴阳怪气的话。
“我和小齐也是朋友,一起出来爬爬山很正常,他已经和向晴分手了一段时间了,你不用那样称呼他,”我有些不高兴地看着周晏礼,“我给你重新介绍一下,他叫齐舟阳。”
“你和靳寒离婚了吗?”周晏礼对我的不悦没有太大反应,反而是反问我。
说到这事我就来气,加上齐舟阳也是知情者,我不需要遮遮掩掩,所以很直截了当地发泄自己的不满,“这件事你问我干什么?离婚协议书我都拟了三四份,他不肯签,我以前不是叫你劝劝他和我离婚吗?你倒是去劝啊!”
齐舟阳又惊愕地看了我一眼,可能也没想到我这么不把他当外人。
想起靳寒赶去蔚家时那副恼怒的模样,我就觉得一点留恋都没有了。
“舒姐,你别生气,生气伤身体。”齐舟阳见状,他赶紧安慰我。
“我没生气,就是觉得这人不讲理,怎么就老是挑我的理?帮亲不帮理的典型!”我故意说给周晏礼听的。
明明错的是靳寒,老说我干嘛?
周晏礼的眼神暗了几分,我感觉他好像生气了,但是又不是很明显。
这时有个女人叫了一声“周医生”,周晏礼回过头,穿着同款情侣冲锋衣的年轻女人走了过来,她看着周晏礼时,眼睛里的爱慕之情简直要溢出来了。
由于我在医院也住过几天院,所以认出了眼前的女人,是一个护士,还给我打过针。
“大家准备去弄烧烤了,走吧。”小护士声音甜甜的。
“嗯。”周晏礼的回答却很冷淡,转身便走。
齐舟阳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后,突然说,“舒姐,你要小心他。”
我不解地看着他。
他有些凝重地说,“凭男人的直觉,他可能要挖墙角。”
“哈哈哈……”我忍不住笑了出来,齐舟阳和邓晶儿他们一样,对周晏礼的误会太深了。
“你笑什么?”齐舟阳尴尬地问。
“没什么,小齐,如果你说周晏礼想挖的对象是向晴,我还能信,知道吗?”我拍了拍齐舟阳的胳膊,“走吧,我们也看看山顶有什么好玩的。”
齐舟阳跟我找了一圈,发现这上面除了看风景不错,其他的还真不怎么样。
周晏礼他们一堆人都是有备而来,正在寒风中烧炉子,准备食材,看不出他还会参加团建。
一堆漂亮小姐姐围着周晏礼打转,看起来很受欢迎。
可惜,他不解风情。
“小齐,我们下山吧。”我没了心情继续玩,淡淡地对齐舟阳说道。
齐舟阳点点头,乖乖跟在我身后一起下山。
等我们回到山脚时,天色已晚,分别之前,我看得出齐舟阳有话想对我说,但我现在心情很烦,不想再徒增烦恼,没等他开口,我便开车离开了。
后车镜里,齐舟阳站在路边没有动。
我的愧疚感在这一刻又冒了出来,我想接下来还是别再给齐舟阳希望了。
我决定,我要和靳寒起诉离婚!
有了这个念头,我回到家以后立马跟邓晶儿她们说了一遍,把她们激得不行,欧阳甜还给我推荐了一个专门打离婚官司的律师。
我在律师的指导下,开始准备起诉状。
两天后,我便向法院递交了起诉状,如果顺利的话,七天后就会通知到靳寒那里,不管他到时候给出什么样的答复,我都已经下定了决心,必须要离。
至于我父母和公婆那边,再见招拆招吧。
邓晶儿听说我已经递交了起诉状以后,兴奋得像只母猴子,大晚上地跑来我家问,“真的假的?意意,那我哥是不是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