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云苦笑一下说:“你跟着去怕有危险。”
我撒娇地搂住他脖子说:“那你保护我嘛,你这么厉害。”
男人果然都怕捧,他眼神闪烁一下,妥协说:“那行吧,不过你得听我的话,不能擅作主张做任何事。”
我郑重地点点头。想起那个院墙高垒,庭院深深的骆家老宅,我也不敢乱动呀。
我悄悄出了房间,看我爸沉沉睡去了,就给他发个微信消息说我出去了,然后投入赵凌云的怀抱,闭上眼睛由他带我飞起来了。
随着一声“我们到了”我双脚了落到地上。
睁眼一看,我们就站在骆家老宅高高的院墙外。
我问:“咱们怎么进去?”
赵凌云说:“照人间的规矩进门吧。”
说着他像孙悟空一样摇身一变,又是那副短发,一身黑衣的现代男子了。
他牵着我的手缓缓走向骆家紧闭的院门外,抬手用拳头擂了两下院门,我伸手去摁门铃。
院门“轰”开了一条缝,一个中年男人露出了头,看看我两个问:“二位是?”
赵凌云说:“就说赵凌云求见骆家小姐。”
那人一听整个身子一挺,恭敬地说:“稍后,马上通报。”
随即那天晚上我见过的骆家小姐出来迎客了。她看见我明显吃了一惊,眼光再射向赵凌云的时候瞳孔猛地放大,有那么几秒眼睛黏在赵凌云脸上了。
“您就是赵将军,请进请进!”她毕恭毕敬地做出邀请。
我随着他进去的时候,被骆家小姐挡了一下,她看着赵凌云问:“赵将军,这位小姐是?”
我骄矜往赵凌云身上一靠,赵凌云顺势搂住我的腰,面无表情地对骆家小姐说:“这是我妻子。”
骆家小姐眉心一簇,眼里泛起一层醋意,这种信息只有女人才能捕捉到。
她轻声说了句“抱歉”就领着我们往里走。
这个老宅不知道有多大,有多少进院落,有多少间房屋,反正她领着我们一个劲往后面走,越走院子里越阴凉,树木,竹子越密,我打起了哆嗦。
赵凌云紧紧搂着我的腰,在我耳边说:“别怕,有我在。”
我微笑着看他一眼,轻声说:“我没怕。”
直到走到一处生着一棵大柳树,院子四周栽满竹子,地上遍布青苔,屋前种满曼陀罗花的小院落,骆家小姐才停下。
她用眼神示意赵凌云到了,然后走到屋门口,朝里面恭敬地说:“绿萼娘娘,赵将军到了。”
明明是日头毒辣的上午,这个院子却被树和竹子遮得无一丝阳光,空气也阴冷粘滞,我感觉坟墓里就是这种状态。不由更紧地靠近赵凌云,恨不得像小袋鼠一样挂在他身上。
屋门哗啦一声开了,那个美艳的绿萼娘娘满脸期待地跳出房间来,“赵将军,您终于来了!”
但她的眼睛在看到他身边的我时一下子僵住了。她倒退一步,两眼盯着我呓语:“不可能……不可能……”
绿萼娘娘仍然是一身大红色的长袍,满头珠翠,血红的嘴唇,冷艳妖冶。我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心里的仇恨之火呼得点燃,要不是赵凌云紧紧抱着我,我就冲上去抓花她的脸了。
“给娘娘请安。”赵凌云对着她行了一个古代抱拳礼。
绿萼娘娘被换回了思绪,她再把眼珠转向他时眉眼里都是柔情和蜜意,她轻声说:“赵将军不必多礼,请进来叙话。”
我随着赵凌云跨门槛时被她拦住,“对不起这位小姐,我跟赵将军有要事要谈,外人不能入内。”
赵凌云说:“这位是我的妻子,不是外人,娘娘有话不必防她。”
绿萼娘娘仍然坚持:“赵将军,我们说的事关乎人命的事,她一个凡人还是别搀和进来了。”
赵凌云也坚持:“我妻子跟我是一体的,我到哪她就到哪,有事也一起扛,娘娘实在不用避讳。而且,在这里,我也不放心让她离开我半步。”
绿萼娘娘脸色僵了几秒,无奈地做了个请的姿势,我跟赵凌云双双迈步跨门槛。
房子是古式的,门槛很高,在迈门槛的时候,赵凌云顺手搂着我的腰提了我一下,我身子就从门槛上飞了过去。
我顿时如芒刺在背。我知道,身后一人一鬼都嫉恨得要用两眼射穿我。
房间设计奢侈,满室金碧辉煌,是那种纯金的金,我忽然想起夜里做的哪个梦,她的寝宫也是金碧辉煌,好像我知道,她最喜欢黄金。
屋里一尘不染,也阴冷刺骨。当然了,又不是人住的地方。
赵凌云知道我受不了,直接抱着我坐到了一张椅子上。
绿萼娘娘眼里要冒火了,她压着火气,用娘娘高高在上的强调说:“赵将军,当着本宫的面,你们这样不合适吧?”
我刚才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这么一说我又往赵凌云身子里拱拱,还伸出两臂抱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挑衅地看她一眼。
我以肉眼看见她那张冷白无血色的脸唰地着了火。
赵凌云不卑不亢地说:“请娘娘赎罪,我的妻子是凡人,受不住您房间的空气。”
绿萼娘娘失态了,厉声说:“受不了就出去.”
赵凌云说:“她必须跟在我身边。”
我故意刺激她,腻腻地说:“是我,我跟我老公一刻也分不开。”
说罢还没羞没臊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求绿萼娘娘的心火燃烧面积……
不亏是千年僵尸,绿萼娘娘很快压下心头火焰,又恢复惯常的冰冷高傲姿态,也做出无视我的模样。
高高在上地说:“赵将军,那个纯阴女就在我这里,你是不是想带她走?”
我听了立刻慌乱地在这间屋里四处查看,当然没看到兰兰的身影。
赵凌云冷冷地说:“娘娘,我告知过你了,我不不许你再害人,何况这位纯阴女还是我妻子的堂妹,我一定要带她走。”
绿萼娘娘冷笑一声,干脆利落:“可以,她走,你留下。”
赵凌云嘴角一挑,说:“不可能,我要带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