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就是有这样一种本事。
她一开口,能直接把人整无语了。
许真软一词,就是从她嘴里传出去的。
现在她又把吃软饭这个词安到了自己身上。
“你的思想太复杂了,刚才苏局长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急事?苏局长的电话怎么在你手里?”
许知远不想跟她太多废话,直接问道。
“我刚排练回来,就听到电话响,我姐可能在卫生间吧!”
苏白刚刚说完,许知远就听到了苏惠的声音:“小白,你别总接听我电话,响着就是了,电话也响不坏。”
随即,苏惠的声音一下就清晰起来了:“知远,不好意思啊!”
“哈哈,还说不是真软,你听听,是不是叫真软!”
苏惠的声音里又掺杂着苏白的声音。
“你别胡闹,去你自己房间玩去,什么真软啊?”
苏惠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在呵斥苏白。
“我就说他叫许真软,还说我搞事,姐你自己听听,你说的是不是真软?”
苏白抓住这事一个劲地辩解。
“知远,知远,你听,你听听是知远,不是真软。”
许知远听着电话里的声音,知道这是苏惠在给苏白纠正,但是,他听了之后,竟然奇异地发现,原来苏惠说的竟然真的非常接近“真软”这两个字的发音。
如果没有对比,当苏惠这样喊自己的时候,自己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喊自己知远,因为自己知道自己叫知远。
当真正比较的时候,苏惠的发音问题才凸显出来。
以至于苏白这个从来不知道自己名字的姑娘,乍听之下就以为自己真的叫这个名字了。
这事还真不怪苏白。
“苏局长,你说一句望月怀远。”
在两姐妹争执的时候,许知远忽然说了一句。
“好的,望月怀软!”
苏惠马上重复了一句。
许知远差点笑出声,实锤了,苏惠的问题。
“哼,知道了吧,不是我故意起外号的。”
电话里传来了苏白的声音之后,就是一道关门的声音,然后又是开门的声音。
就听苏惠大声吼她:“苏白,你要注意了,你不是小姑娘了,去洗澡也要穿衣服,要养成好习惯!”
顿时,许知远眼前就有了画面感。
又是一声关门,苏惠说道:“好了,我回自己房间了,这丫头整天都要把我气死了。那天她回来跟我说了相亲的事情,我也感到很奇怪呢,为什么有人会找到歌舞团的团长让把最好看的姑娘介绍给你,你可要小心了,别是什么圈套啊。”
“嗯,谢谢苏局长关心,我一直都很有警惕,尤其是美人计之类的,之前有人用过。”许知远微笑说道。
“那结果怎么样呢?”
苏惠也有一颗八卦之心,听许知远这样说,她急忙问道。
“当然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呵呵,你够狠。”
苏惠误解了许知远的意思,或许许知远的表述本身就存在问题。
“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说对方遭受了失败,而且还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对了,苏局长,这么晚打电话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吧?”
许知远切入了正题,因为苏白每天回家的时间是固定的,苏惠应该很清楚,她不会赶在苏白马上回家的这个时间段跟自己闲聊的。
“是,肯定有事的,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不然我也不可能都这么晚找你,谁知道你是不是芙蓉帐暖度春宵呢?”
说完,苏惠吃吃地笑了几声:“私下里,你还是叫我惠姐吧,叫苏局长显得生分,否则我也不好直呼你的名字了。”
“呵呵,没问题的,惠姐,你不是就想多叫我几声真软吧?”
许知远开了一句玩笑。
“是不是真软,我也不知道。好了,我是姐,开个玩笑没问题的。现在说正事,你和新来的组织部长季柏年以前认识吗?”
苏惠一句玩笑话说过之后,突然提起的季柏年让许知远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么说,这件事情跟季柏年有关系了,没错,以前是跟季柏年有过一面之缘,而且很不愉快。惠姐,什么情况,你直说无妨!”
许知远脑子飞快旋转,在思考着苏惠怎么会跟季柏年有什么联系,而且还涉及到了自己。
苏惠道:“那就对了,昨天季柏年来履新,省委组织部来人陪同的,抵达之后召开了一场宣布会议,我也参加了会议。因为季柏年分管人事,所以我们两个在他任职的第一天就认识了。”
“今天晚上下班之前,他给我打电话,说有工作上的事情,白天在办公室不方便说,邀请我一起吃晚饭,在饭局上谈谈工作。”
“孤男寡女的,我有一些顾忌,不想去,但这个季柏年一个劲地邀请,我也不好跟这位顶头上司弄得太僵,就提议去吃西餐,而且指定了一家西餐厅。因为这家西餐厅很火,不提前预定肯定是没有包房的,只有卡座。”
“这样我就避免了与他单独共处一室的情况,也避免出现其他问题,因为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发现他的眼睛往我胸脯上瞟,我心里很不高兴,只是没表达出来,又增加了一些警惕。”
“那里他也能随便瞄?那是属于你的!”
说着说着,苏惠话风突变。
许知远咳嗽了两声,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我说的没错,那里真是你的,只有你看过,只有你摸过,而且没有你,可能它们以后都不存在了,我喜欢的人怎样都可以,我烦的人怎么样都不可以。”
苏惠解释了一句,许知远觉得要是这么说,还是挺有道理的。
而经过刚才这一番交流,他的心里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当初给苏惠按摩时的情景历历出现在眼前。
“去了那家西餐厅之后,因为没有包房,季柏年提出要换一家饭店吃海鲜,我就没答应他,说现在正在吃中药,还给他看了包里的中药汤,他这才作罢。”
苏惠继续说道:“这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人,说的话都带着一些别有用心,还说可以让我往前再走个一两步都不是问题,如果有机会可以安排我进常委,我都直接左耳朵听,右耳朵冒了,并且一点都没给他留什么得寸进尺的空间,以免他死缠不放。”
“后来他可能觉得太过着于痕迹了,就不再说乱七八糟的话了,而是谈起了工作,谁想到,他说的竟然是关于你们经开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