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徐容却是淡定一笑,露出了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不急,不急!”
“殿下,此番若真是皇上能够将太子解禁,可不一定就是太子重获圣宠的信号。”
“反而,太子会因为此事而彻底失去储君之名呢!”
“至于四皇子……”
“这个荣亲王,他坐不安稳!”
徐容讳莫如深的笑容,让宋德瞬间两眼放光!
“愿听舅舅教诲!”
徐容冷冷笑道:“听说,此次夏国的三公主也要随使团前来朝拜。”
“这三公主生得花容月貌,可是夏国第一美人,更是夏国王爷膝下唯一的女儿,是他的掌上明珠!”
“殿下,你说,若是想些什么办法,让这位夏国三公主出现在太子或者四皇子他们其中一位的床榻之上……”
“到时候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皇上还能不重罚么?”
“妙哇!”宋德激动不已,“舅舅,此乃妙计啊!”
“本王看老四那厮实在碍眼,舅舅若真要用此妙计,务必先将老四那厮除掉!”
“否则实在难除我心头之恨!”
想起今日朝堂上宋桓得意洋洋的那一幕,宋德便登时怒火攻心,恨不得立刻将对方碎尸万段!
徐容似乎亦是对此法十分满意,脸上挂着一副稳操胜券的微笑。
“不急!”
“此法还需从长计议!”
“最好是能趁这么个大好的机会,将太子和四皇子一网打尽!”
“这样一来,殿下的夺嫡路上,便再没有什么障碍了……”
舅甥二人相视一笑,仿佛得到大梁的储君之位已如同探囊取物一般,易如反掌。
……
“奴才叩谢荣亲王!”
“叩谢荣亲王!”
汴京城东,一座豪华府邸内。
宋桓由四皇子摇身一变成了荣亲王,顺理成章从宫中迁了出来。
不在宫中居住之后,宋桓感觉来去都自由了不少,也不必再处处遵守宫规,夜晚必要回宫。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
出宫开府之后,就可以过上没羞没臊的日子了!
真是想想都觉得刺激!
打发走了一群帮着自己搬家的宫人,宋桓火急火燎,来到了荣亲王府的寝房中。
不得不说,这次皇帝老爹的出手极其大方。
赏赐的这座王府十分豪华,其奢靡程度,简直就要直逼上官仪的太师府!
也算是给足了宋桓身为第一个亲王的牌面了。
“呼啦——”
宋桓一把拉开了寝房的大门,房间里,娇俏美人显然已经等候了多时。
“不就是几个宫人吗,怎么这么久?”
程素素微微蹙眉,娇嗔的表情显得她更加美艳动人,活色生香。
宋桓“嘿嘿”一笑,上前坐在了程素素的身边。
“怎么,你等着急了?”
程素素的小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胡说!”
“我……我急什么?”
“是我受爹爹之名,前来给你送贺礼,你非要我留下吃杯茶才走的……”
“好好好!”宋桓连声哄道,“是我要留你,让你等这么久,我这就给你赔罪。”
二人相依而坐,听着宋桓这满是宠溺的话语,程素素不觉有些甜蜜,又有些羞涩。
房间内的温度持续升高,二人都有些心猿意马。
就在一切都要顺理成章地进行下去时。
“大哥,大哥!”
“小弟我刚刚进宫述职完毕,就火急火燎赶过来了!”
“一别数日,小弟我有不少心里话想跟你说呢!”
“你在里面吗?”
“……”
好不容易升温起来的暧昧气氛,就这么被程天临这小子给毁了,宋桓只觉有些无力吐槽。
程素素显然也是扫兴至极,憋着一股子气,猛地站起身来,呼啦一声拉开了房门。
“臭小子,你回过家了没有?”
“娘和爹这些天没见你,你也不知道先回家向他们二老报个平安!”
“成何体统!”
程天临做梦都没想到,今日会在王府内看见自家亲姐姐!
见了程素素,程天临就跟耗子看见猫似的,立刻缩起了脑袋。
“……姐,你、你怎么在这儿啊!”
程素素没有半点心虚,反而双手叉腰,无比的理直气壮。
“我奉爹爹之名先来送贺礼的,怎么就不能来了?”
“倒是你小子,怎么不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看着程天临堂堂八尺男儿,竟然被一个娇小女子这般训斥,宋桓便忍不住掩嘴偷笑。
母老虎发威,谁都降不住!
程天临支支吾吾:“那个……”
“姐啊,我确实还没来得及回家见爹娘……”
“等等你先别生气!”
“大哥先前交代过,要是发现二皇子身边的人有任何不妥,一定要及时向他汇报……”
听到这里,宋桓眼睛一亮。
“不错,本王是说过这样的话。”
“天临,你进来吧!”
见宋桓亲自出面替自己解围,程天临如释重负,连忙猫着腰跑了进来。
“嘿嘿,大哥,你人真好!”
“像你这样情绪稳定的好人,实在是不多了!”
说着,程天临还不忘偷偷抬头瞥了程素素几眼,仿佛是在进行着抗议与控诉。
见二人一唱一和的十分默契,程素素小嘴一撅,有些不大高兴了。
“哼,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耽误你们的正事了!”
“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望着程素素愤然甩袖离去的身影,宋桓只觉欲哭无泪。
这母老虎一看就是生气了,而且还是轻易哄不好的那种!
“来来来,大哥!”
“正好就剩咱们哥儿俩了,咱们正好有时间能够好好聊聊天!”
宋桓无奈白了他一眼。
这小子,是根本不讲究一点时间场合啊!
不过既然他在梁州有所发现,那就先听听他怎么说也不迟。
“你刚刚说,你在梁州有所发现?”
“是不是宋德身边的副将都很不对劲?”
程天临一面回忆,一面讲述道:“我去了梁州之后,与二皇子见面的次数并不算多。”
“二皇子对我很是抵触,再加上他需要疗伤,所以鲜少外出。”
“但是有一次,我带兵侦察回来,发现他的一个部下就在他的营帐四处张望,像是在等什么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