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樱干脆利落的上车,然后拍拍李琛肩膀,后者非常识趣的下车买水去了。
“白樱,你到底想干什么?”墨时钦按压着太阳穴,似乎没有刚刚那么痛了。
“我想参与治疗。”
“不可能!”
“如果你拒绝我,明天我就宣布,退出演艺圈,然后带着爷爷离开华都。”
“你在威胁我?”短短几句对话,墨时钦觉得太阳穴又开始痛,像要爆炸一样。
白樱转头,眼睛里的泪,像珍珠一样从脸庞滚落:“没有,我在请求你。”
“……”
这回痛的不是太阳穴,而是心脏。
这丫头总有本事,让他体会到什么叫深深的无力感。
他总是,像这样,无法抗拒她。
当让他无法抗拒的,还在后面。
白樱回头泪眼凄凄的看着他说:“墨时钦,我爱你。”
墨时钦十指收拢,骨节被攥的发白。
“我真的很爱你,每天我都很想你,你呢,你一点都不想我吗?真的不想吗?”
想,当然想,可是……
“如果你不想我,为什么要去片场看我?为什么每次我去檀宫,你都躲起来看我?
你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只是装作不知道,因为詹姆斯教授,让我不要主动出现在你面前,以免影响你的治疗。
所以我一直再忍,我忍了两个多月,好不容易等到,詹姆斯教授说,我们可以见面了,我可以参与到你的治疗之中,和你一起,创造我们的未来。
我开心极了,我以为,你会跟我一样开心,结果,你就这么对我。”
原本,白樱只是想发动大招之前,煽煽情,没想到一番话说完,竟然真的忍不住哭起来。
思念,喜悦,委屈,期待,失望,绝望……
短时间内数种情绪交织,她觉得墨时钦再不答应她,她就要崩溃了。
见墨时钦抿唇不语,白樱伤心气恼,直接上手捶打他胸口:“墨时钦,你就是个混蛋!”
骗她,说不爱她,逼她离婚,到现在,还要继续甩开她。
墨时钦微微皱眉,任由她发泄,什么都不说,不做,白樱捶了几下,似乎不解气,直接扯着他的衣领靠过去,吻上他的唇。
不,是咬!
她就不信,他不爱她,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白樱满脸是泪,对着墨时钦又吻又咬,很快尝到血液的味道,她害怕停下来,双眸明亮又怯怯的看向他。
然而,他只是微微皱眉,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她。
白樱感到无力的挫败感。
她松开手,绝望的低头:“好吧,墨时钦,好吧……只要你亲口对我说,你不爱我了,再也不想见到我,我就放弃,我会离开,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他垂眸看着她,眼底的血色,不知何时消失,汹涌澎湃的感情,却再也无法压制。
一只颤抖的手,抬起白樱的下巴,她疑惑朝墨时钦看去,却只看见人影一晃,微开的唇瓣,就被深深吻住,狂热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
“唔……”白樱被吻到不能呼吸,再也坚持不住,才伸手去推墨时钦,后者离开一点距离,双眸疯狂的看着她,声音低沉沙哑,“你会后悔的。”
“我……”我才不会!
白樱的话没说完,就感到男人的大手按住自己的后脑,可怕狂热的吻再次劈天盖地般袭来。
炽热的呼吸间,伴随着男人霸道的声音:“就算你后悔,我也不会再放手了。”
他是疯子。
那就让他干脆疯到底吧。
墨时钦终于妥协,和白樱回到治疗室,和詹姆斯教授一起研究之后的治疗方案。
最后确定几点。
白樱暂时不再拍戏,全程辅助治疗。
墨时钦不可以再拒绝,必须全程配合治疗。
两人之间的暂时相处模式:朋友。
“朋友?”
“没错,从朋友开始,淡淡的,又彼此信任;然后是亲人,温馨,可以依靠;最后才是要命的,轰轰烈烈的爱情。”
白樱听明白了,觉得这个循序渐进的方案很好,于是十分听话的朝墨时钦伸出手:“你好,我的朋友!”
后者满头黑线。
刚刚才在车里热吻后,转头就要当朋友,这发展,着实出人意料啊。
“……你好。”墨时钦无奈和“前妻”“握手言和”做朋友。
因为是朋友,所以白樱还不能搬回檀宫,她请墨时钦送她回家,路上和他保持着中间空一个人的距离,和他谈话的时候,也用十分“朋友”的语气。
墨时钦听的很头疼,觉得詹姆斯教授的方案一定有问题。
什么朋友的感情,淡淡的,可以信任的。
面对两个多月未见的心爱的女人,怎么可能淡淡的?
他的心脏再砰砰的跳,身体再持续的发热,只有脸上,再自欺欺人的装出冷漠的表情。
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好了,我到了,明天见,朋友!”
白樱欢快的上楼,全然没注意到背后,男人颇有些幽怨的目光。
敲门无人应。
白樱拿出手机给爷爷打电话。
“爷爷,你在哪?家里怎么没人?”
“和墨爷爷下棋,好的,我知道了,不不,我不着急,我带着钥匙呢。”
白樱挂断电话,嘴里哼着愉快的歌,拿钥匙开门。
给爷爷打电话,只是想确定他的安全而已。
房门打开的瞬间,突然一道高大的身影,揽着她的腰,将她带了进去。
白樱吓了一跳,以为突然遭人袭击,刚要大叫,就闻到男人身上清洌好闻的味道。
嗯?
是墨时钦吗?
白樱后背靠在门板上,房间里的光,被男人高大身影挡的严严实实。
她疑惑抬头看去,还没看清对方的脸,就被吻住唇瓣。
熟悉的味道和感觉……
没错,是墨时钦。
这家伙,居然跟着她上楼了。
之前在车里吻的太狠,白樱的嘴唇已经痛的不行,这会儿又被强吻,厮磨中又感到一丝丝痛楚。
她用力推开墨时钦,故意调侃:“喂喂,墨先生,我们现在可是朋友!”
“明天……”
“唔唔……你说……什么?”
“我说……明天再做朋友!今天,做夫妻!”伴随男人低沉难耐的声音,白樱的理智,也跟着飞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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