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白樱危险的目光,宫弦立刻决定抛弃朋友,明哲保身。
“我怎么知道?”他耸耸肩表示。
“你不知道谁知道?宫少,你可是我老公最好的朋友!”白樱故意在“老公”两个字上,加重语气。
“我真的不知道,最近我一直在忙着集团的事和曲婉的事,和老墨也有几天没见了,就连你们取消婚约,我都是在网上知道的。”
“真的?”
“当然!”
白樱顿时板起脸:“好,那我问你,如果你刚刚才知道我们的事,之前对我说的那番话,又是什么意思?”
宫弦有点蒙,飞快在脑海里回忆,自己对她说过什么。
见他装傻,白樱气不打一处来。
“就是我失明的时候,你对我说的,一只兔子的故事!你还劝我,不要做那只笨蛋兔子,不要一而再的,掉进猎人的陷阱!
难道你不是在变相的提醒我,墨时钦其实是个猎人,而我是他的猎物!
他现在有了更好的猎物,所以想放掉我,可是我却像那只笨兔子一样,拼命想再次跳进他的陷阱!”
宫弦:……当初我是这么想的吗?显然不是!但我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来着?
宫弦一个头两个大,举手做投降状:“OK,不管我当初说过什么,你以为是什么,都可以!
但现在,墨时钦有别的女人这件事,我是真的不清楚。”
他也很好奇,那个女人是从哪变出来的。
只是他忙着找曲婉,还没来得及问他呢。
见问不出什么,白樱终于失望。
她让开一步,露出身后的门,宫弦正要离开,就听她再次开口,声音全不像刚才那样意气满满:
“好,宫少,我相信你真的不知道,我可以不问你这件事,但我想问你点别的。”
“……”
“宫少,你说,墨时钦爱不爱我?”
没想到白樱会问这个,宫少犹豫了下,自嘲道:“……像我们这种人,本就不应该爱上任何人。”
白樱低头苦笑:“所以,墨时钦不爱我,而你最后,也不会爱上曲婉,对吗?”
宫弦皱皱眉:“给你最后一句忠告,拿着他许诺你的一切,放手吧。”
“……那如果,他就是我的一切呢?”
宫弦推开房门,头也不回道:“有时候做人太固执,会毁了自己,也会毁了别人。”
别人是谁?墨时钦吗?
宫少的意思是,如果她执意要和墨时钦在一起的话,就会毁了他吗?
这是什么道理?
她不信。
除非,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否则,她不信。
白樱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在网上查找所有有关墨时钦公开露面,和新婚妻子的新闻,
最后绝望的发现,墨时钦似乎是想,用那个女人取代她。
那个女人和她身高身型都差不多,也戴着面具,和她之前露面时候的形象很相似。
这个女人,现在被认定是墨时钦的新婚妻子,而且,她有身份。
她是M国某大公司的千金小姐。
而她的真实身份,从没有曝光过。
只要哪一天,这个女人摘下面具,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所有人心中,“真正”的墨夫人了。
而她……
白樱紧紧盯着自己手指上的红色钻戒,心说不知道把自己和钻戒的照片,还有她和墨时钦的结婚证,发到网上,能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
但那又如何呢?就算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份,墨时钦却不承认她,又有何用呢?
终于,白樱在一些乱七八糟的新闻中,找到一条有用的消息。
明天下午三点,墨时钦将携妻子,在鸿禧路的大演奏厅,听某知名钢琴家的演奏会。
第二天上午白樱拍完自己的戏份,就在化妆间,拜托化妆师们给自己画了一个谁都认不出来的妆,然后去了鸿禧路。
她要亲眼看看那个女人,也要亲耳听墨时钦说出她的身份。
白樱用一头波浪卷和墨镜,挡住自己巴掌大的脸,然后在演奏厅外面,用三倍的价格收购了一张门票,随着人群混了进去。
里面演奏已经开始,全场宾客对钢琴家都非常尊敬,没有任何一个人喧闹,或者交头接耳。
白樱坐的位置在前面,她几次回头寻找墨时钦,很快在左侧大概十米的地方看见了他。
正如新闻上说的。
他身边坐着他的“新婚妻子”。
那女人戴着半面纱,穿着优雅的礼裙,简直……就是她的复刻版。
两人没有说话,但是,可以看出,那女人挽着墨时钦的手臂。
这让她感到心脏有点抽搐。
白樱看中墨时钦后面一个空位,准备找机会过去。
“白樱来了。”前面的女人第二次回头看过来的时候,墨时钦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拨通李琛的电话。
“夫人来了?对不起总裁,我们没能及时发现!”
“一会儿我离开的时候,拦住她。”
“是!”
中场休息间隙,一些人起身去洗手间,白樱也乘机,朝墨时钦位置走去。
可就在这时,墨时钦起身带着那个女人,朝外走去。
他们不听音乐了?白樱顿时心慌,匆忙追上去,却被人挡住。
“这位小姐,演奏还没结束,请回到座位。”
“对不起,请让一下,我找人!”
“请您回座位!”
白樱明白过来,大叫:“墨时钦!”
“你站住!”
“今天你必须和我说清楚!”
“墨时钦!”
墨时钦三个字,在任何时候都能引起轰动,很快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墨时钦旁边的女人,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心翼翼的说:“要不然,我去见见白小姐?和她说明我的‘身份’,让她知难而退?”
“你?”墨时钦打量她两眼,冷笑了声:“还是算了,就凭你那两下子的演技,怎么可能逃过她的眼睛。”
女人听了,面纱下露出一双幽怨的眼睛。
“这次之后,她肯定会对你死心了。”女人下意识把另只手,也放在墨时钦手臂上。
顿时感到冰寒的视线,落在她手上。
吓的她匆忙放开。
“我说过了,除非必要演戏的时候,不要碰我。”墨时钦冷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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