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连宫弦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说的不是“为什么”,而是“竟然敢”。
生平第一次,他如此心疼一个女人,厌恶另一个女人!
詹妮扬起下巴不屑的冷哼一声,对宫弦叫道:“我打她怎么了?像她这种,当众勾引别人未婚夫的女人,就是该打!”
没错,之前墨时钦的老婆,那个自以为是的凶巴巴的女人,就是这么说的。
“该打的是你!”宫弦怒极,五指用力,痛的詹妮嘴唇都白了:“该死的,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这么说,没记错的话,我们之间是有约定的!”
“约定?哈哈,什么约定?我什么都不记得。”詹妮忍着痛大叫,一副摆明了找茬的模样。
“我现在只记得,这个女人,之前就勾引你,被我骂跑之后,竟然又厚着脸皮,跑来和你跳舞!她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从到了华国她就一直不爽,现在,她更不爽!
她今天就是要闹,她就不信宫弦会为了一个小情人,把她这个正牌未婚妻怎么样!
“她凭什么要把你放眼里,你算个什么东西!”宫弦愤怒至极,詹妮也同样被这句话刺激到发疯。
她不敢置信的盯着宫弦看了几秒,突然表情扭曲的朝宫弦靠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宫,我玩腻了,从现在开始,我们以前的约定,不算数了。
现在,我们重新约定,你可以找女人,但每个女人都必须跟我报备,如果我不喜欢,你就要立刻甩掉她!
否则,我就会告诉你父亲,说你睡了我,让我打胎之后,却在外面,拈花惹草,对我不负责任!”
“你疯了,我什么时候……”
“那不重要,宫,重要的是,你的父亲一定会相信我。”詹妮得意洋洋的看着他,像是拿捏住他的把柄。
宫弦目光阴森看着她。
本以为这个女人愚蠢又没什么心机,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詹妮捂着嘴坏笑,她后退一步,又装出一副“抓奸”的表情,用所有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宫,你要是不喜欢我了,想找别的女人,可以,不过,要先和我解除婚约。
否则你这种行为,在你的国家,就叫做,什么来着,哦,偷腥,或者叫,偷情。
而这个女人,应该被叫做,小三或者情妇,在我们国家,就叫做bicth……啊!好痛,混蛋,你快放开我!”
詹妮突然痛的大叫。
宫弦生平第一次如此厌恶一个女人,他抓着她手腕,一言不发,五指用力,像要将她的手腕,生生折断。
刚才她就是用这只手打的曲婉……
“宫少,不要!”
曲婉心急如焚,用力拉宫弦的手臂,詹妮名义上是他的未婚妻,要是在这打她,影响一定非常不好。
“宫少,这里到处都是人,就算不为你自己,为了华宇娱乐,你也不能动手伤她!”
宫弦花花公子的人设,人人都知道,不会有人在意,他的某个情人被打,只会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可打女人,还是他的未婚妻,人们一定会将攻击的目标,转向他……
“宫,你敢打我,你的公司股票,明天就会跌停,而我的父亲,明天早上就会出现在你父亲的病房……”詹妮咬牙威胁。
曲婉用力拉开宫弦,詹妮乘机跑远,揉着差点断掉的手腕,狠狠瞪了曲婉一样,然后冷笑一声,得意洋洋的走人。
宫弦盯着她背影,眸光冰冷。
不过是提早解除婚约,她真以为自己不敢吗?
宫弦反手抓住曲婉的手,朝外走去。
曲婉疑惑紧跟着:“宫、宫少,我们去哪?”
宫弦冷冷道:“医院。”
他现在就要确定,她的肚子里,是不是真的有他宫弦的种!
一场争吵伴随着三方人员全部离开而终止,主持人王耀看准时机,立刻出现,活跃气氛。
三轮随机选择舞伴之后,就是自由选择舞伴的时间。
不一会儿音乐就再次想了起来。
亲眼看着曲婉被打,和宫弦一样愤怒的还有白樱,她脸色难看,对墨时钦说道:“我去换衣服。”
陈法霖和墨时钦面对面站着,两人都早看对方不顺眼,但墨时钦知道自己今天来的目地是什么,所以为了白樱,他选择做一个有涵养的男人。
或者说,强行压制自己怒火,不让这怒火将这里整个燃烧的男人。
然而有些人却偏偏想要找死……
“墨总刚才跳了第一场,不知道,我们白氏娱乐的新任董事长,和墨夫人相比如何?”
陈法霖双手插兜,跟在墨时钦身后,“对了,墨夫人呢?怎么没看见?难道是嫉妒墨总,和我们的美女董事长跳舞,所以先离开了吗?”
墨时钦停下脚步,转身危险看着他。
陈法霖一脸邪气的笑。
他知道白樱是白家的假千金,知道她是演员,知道她直过播,卖过早餐,还知道她是墨时钦的妻子,和白氏娱乐的新任董事长。
他什么都知道,却在这装不知道。
墨时钦不知道这家伙想做什么,但有一点很明显,那就是他眼中的挑衅。
“陈法霖,你想在这做什么?”
不是到“到底想干什么”,而是“想在这做什么?”这个男人一下就洞察了他的想法,这让陈法霖感到一丝渗骨的冰寒。
但那又如何?从他停下脚步,用那双充满愤怒却假装平静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
陈法霖朝墨时钦走去,用一种刻意压低的声音说:“我听说墨总前些天出了车祸,出事的地方,好巧不巧,正好有家私人养老院。
不过,说是养老院,环境却很糟糕,听说里面的病房,到处是蟑螂和老鼠……”
见墨时钦变色,陈法霖继续笑道:“对了,那家养老院附近,就有家精神病院,我有位朋友住在。
说起来我那位朋友,非常的可怜,他从小被有精神病的家人囚禁,虐待,遭受很多可怕的事。
长大后他因为不能放弃仇恨,所以反过来将家人囚禁,虐待,从家人的惨叫声中,吸取变态的快感。
呵呵,墨总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早就心理不正常了?
可就是这么个心理变态的男人,居然还偷偷的,把一个健康,美丽,善良的女孩,囚禁在身边。”
墨时钦僵硬的站在原地,浑身可怕的气息,因为没有压制,而疯狂的向四周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