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的白气遍布整个房间,氤氲中到处都仿佛弥漫着暧昧的因子。
白樱用手舀起温泉水洒在肌肤上,心中的紧张化作鼓点一般,咚咚咚的,连耳朵都能听见。
她太紧张了,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终于她听见开门声,然后看见墨时钦换下那一身湿漉漉的衣服,穿着一件黑色性感的浴袍,走了进来。
他修长漂亮的手中,拿着两个高脚水晶杯,和一瓶红酒。
墨时钦把酒杯和红酒放在温泉旁边的桌子上,伸手就可以够到。
然后垂眸,看向白樱。
她整个人泡在温泉里,缩成小小可爱的一团。
按照规定,这种天然温泉,不能使用沐浴露之类的东西,所有里面看不见任何泡沫,或者是花瓣。
只有氤氲的雾气中,若隐若现雪白的肌肤,和玲珑的身体。
美好的景象,足以瞬间勾起身体里的火焰。
然而,最能激起男人渴望的,并不是所谓的美好的躯体,而是,白樱那双胆怯又炽热,纯净又魅惑的眼睛。
像小鹿一样黑白分明,含着水雾湿漉漉的,像热切的期待,又像无声的邀请。
墨时钦喉结滚动了下,目光炽热的看着她。
随后他抬手解开浴袍上的系带,第一次毫不遮掩,没有羞愧感的,将自己的身躯,展露在心爱之人面前。
这是白樱第一次看清他身上所有的伤痕。
大大小小,各式各样,足有几十个。
但这些伤痕,并不能掩饰他健美的体魄,充满力量的手臂线条,劲瘦有力的腰肢,性感的腹肌和流畅的人鱼线……
墨时钦的身体完美,性感,好看的不得了。
白樱看的小脸火辣辣,不好意思的移开视线看着水面。
她听见墨时钦下水的声音,很快感到他来到自己旁边坐下,然后非常自然的抬手将她拉入怀中。
肌肤相触,像着了火一般。
感觉到白樱的紧张和僵硬。
墨时钦轻笑,抬手拿起红酒,动作优雅的倒上两杯,将其中一杯递给她。
“98年的罗曼尼.康迪,酒店最好的酒了,味道虽然比97年的差一点,但也还不错,尝一点。”
白樱不懂酒,觉得所有葡萄酒的味道都差不多,但这会儿她紧张尴尬,正好借着酒,可以缓解一下。
于是她一边品酒,一边让墨时钦为她讲解。
墨时钦别墅里的酒窖,囊括全世界所有最好最奢侈的酒类。
因此说起来各种品牌,特性,如数家珍,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白樱听的有点入迷。
很快一瓶酒被两人喝了大半瓶,白樱也开始觉得有点飘飘忽忽的,心跳不稳,身体软绵绵的靠在墨时钦身上。
后者垂眸看她,唇角轻轻勾起。
白樱并不知道,刚才讲解酒类的全过程中,他的目光,就一直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炽热的像要把她烧着了。
不想让她害怕,所以墨时钦一直在隐忍克制。
水雾氤氲。
微醺正好。
白樱感到墨时钦把她手中的酒杯拿走,随后就感到,耳边的秀发被撩开,温热的唇,试探性轻柔耳朵落在她敏感的耳廓上。
白樱浑身一颤,闭着眼睛,情不自禁的“嘤”了声。
男人的唇瓣越发炽热,一点点下滑,落在耳垂、脖颈……随后大手扭过她的下巴,深深吻住她的唇。
白樱感到两人身体的变化,她睁开含着水雾的眼,下定决心般,转过身,紧紧抱住墨时钦。
他们的新婚之夜已经过去很久。
两人却还不是真正的夫妻。
今晚,在这样美好的气氛下,她想把自己全副交托出去。
但是,当墨时钦开始尝试与她结为一体的时候,她还是害怕的用力抓挠着他的后背。
耳边,响起男人强行压抑的声音。
“别怕,宝贝,交给我就行……”
“嗯……唔唔……”
从温泉到沙发到卧室的大床,白樱偶尔不舒服哼哼的时候,墨时钦就会停下,温柔的在她耳边低声安慰。
直到一个小时后,感受着身体上的疼痛和疲倦,白樱心满意足的舒了口气,她羞涩回头,正想推墨时钦去洗澡,身后人却再次贴了上来,“现在适应了?”
刚才的过程中,他明显感觉到她的愉悦。
白樱羞红脸点点头,墨时钦轻轻出了口气,有力的手臂再次搂住纤细的腰肢,“太好了,那我们正式开始吧。”
what?
白樱眨眨眼,怀疑自己听错了,刚想回头问,就突然浑身一滞。
……
极度的疲惫,白樱在半昏半醒中,看见外面的天空从满是星星到泛起鱼肚白,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要不是最后她受不了可怜巴巴的哭起来求饶,墨时钦只怕真的会把她的骨头都拆了吞进肚子里。
某人心满意足的抱着她,没什么诚意的道歉:
“对不起。”
“下次我会克制。”
“绝不会让你哭。”
白樱红着眼泡,愤愤的想:一起泡温泉之前,他出去了一会儿,不会是去吃药了吧!
或许她之前猜的没错,他就是yw,他偷偷吃的那些药,就是壮y药!
白樱一动不想动,墨时钦抱她去洗澡,回来后,搂着她睡着。
白樱发现,他好像变的粘人了。
但是她太累了,也不想表达什么,就随他去了。
第二天一早,墨时钦神清气爽,先一步起床,然后出去买早餐,等他回来的时候发现走廊里很多人,吵吵闹闹,好像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他随意听了几句,脸色微变,快步回房间。
“宝贝。”
“老婆。”
“小懒猪,快点起床,出事了。”
看白樱满脸疲惫,他也不忍叫她,但不叫不行。
白樱揉着眼睛不情不愿的醒了,幽怨的看着他,嘟囔:“墨时钦……我腰好痛。”
不仅腰痛,她哪都痛,只是能说出口的地方只有腰。
墨时钦少见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伸手替她揉腰部:“抱歉,不过真的要起床,外面出事了。”
白樱终于精神了,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忍着疼问:“出什么事了?”
外面很吵闹,好像确实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