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柯情绪激动,一副疯癫的模样指着墨时钦大吵大叫。
“你以为你把所有新闻都撤掉,小樱就不知道你做过的那些事情了吗?”
“你以为,把你母亲从精神病院转到别的地方,她就发现不了,揭不开你的真面目了?”
“还有那些记者,你做的那些事,你竟然让人,让人……你就是个恶魔!”
“墨时钦!小樱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女孩,她现在只是一时被你蒙骗,总有一天她会醒悟过来。”
“你这个恶魔,变态,人渣,你根本就配不上她!总有一天她会离开你!”
“臭小子你给我闭嘴!”沈柯的舅舅十分愤怒,上去狠狠一巴掌打在他脸上,通红的五根指印。
随后转跪在地上求饶:“墨总对不起,是我没教好他,等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
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沈家和我的公司吧!”
总有一天她会醒悟过来……
总有一天她会离开他……
没人注意到,墨时钦的眼中弥漫着一层血色,他从椅子上站起,浑身散发着寒冷的气息,一步步朝沈柯走去。
墨时钦身材高大,双手扯住沈柯衣领,几乎将他整个人提起来。
他眼神疯狂,声音冷厉没有一丝温度:
“一个背叛过她,和别的女人在床上滚过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配不上?”
沈柯一颤,面色灰败下来。
“沈柯,你和你奶奶,一次又一次激怒我,看在你舅舅绕了八十个弯子,找到我爷爷出面求情的份上,
我本打算放过你和你们沈家,可你连最后的机会都不珍惜。”
墨时钦嫌弃的松开手,拿出手帕擦干净手指,冷笑一声:“沈柯,现在,我只需要打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你们沈家,整个在华国消失。”
“你说的没错,我是恶魔,可那又如何?我可以做一切我想做的,得到我想得到的。
而你,只能像个弱者一样,眼睁睁的看着你最爱的女人,永远和我在一起。”
墨时钦冷笑着拿出手机。
“求墨总高抬贵手!”沈柯舅舅心急如焚,想上前,被保镖拦住。
“不要!”
这一次沈柯终于慌了,想要冲上去抢夺手机,却被墨时钦当胸一脚踹飞出去,足足摔出去两三米远,撞到会客沙发上,撞的鼻青脸肿。
“李琛,通知华都所有商会,我要琼林基金会,还有星辰娱乐,从华国……”
噗通,沈柯舅舅吓的跪在地上。
沈柯也终于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脸色惨白。
这时,身后响起开门声,伴随着软糯好听的:“老公~”
墨时钦惊讶回头,看见白樱手里举着保温盒,笑容满面的走进来,“我做了点菜,中午想跟你一起吃饭。”
她看了眼沈柯,微微皱眉:“他怎么在这,快让他离开,我不想看见他。”
“小樱!”沈柯激动的从地上爬起来,朝她跑去。
白樱立刻后退,“沈柯,我听说你奶奶因为基金会的事,已经生病了,她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一直宠你疼你爱护你。
现在她生病,你不在她床前照顾,跑到这来干什么?”
“我……”
“是我!我是他舅舅,我是带他来道歉的!”沈柯舅舅如同见了救星。
“您一定就是墨总夫人吧?您如此美丽大方,一看就知道,是个善良的好人!墨夫人,求您帮帮忙,千万别让墨总,把我们赶出华国!”
“您说,您是带他来道歉的?”白樱围着沈柯转了圈,嗤笑,“看沈少爷这样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我还以为是来下战书呢。
沈柯,你要真是来道歉的,就拿出点诚意,要不然,我和我老公,都不会原谅你的。”
白樱靠近,压低声音:“你想清楚,是暂时低头认错,还是继续和墨时钦硬刚,沈柯,你真想因为你一个人,让沈家和你舅舅家,一起完蛋吗?”
双拳握紧,沈柯终于醒悟,他咬紧牙关,噗通跪在地上,磕完剩下的五个头。
“墨总,我答应您的条件,会尽快离开华都,还请墨总,高抬贵手,不要再为难我奶奶和我舅舅。”
沈柯趴在地上不起来,他的骄傲和尊严,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已经全部丢尽了。
已经没有颜面面对她。
墨时钦冷冷看着他,拧眉不语,白樱把他手中的手机拿下来,放在桌子上,挽着他胳膊撒娇:“好了,让他们走吧,我们吃饭,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放在身侧的手用力攥紧,指节泛白,许久才缓缓放开,房间里响起墨时钦冰冷的声音:“滚吧。”
“谢谢墨总!墨总的大恩大德,我们沈家,陈家,没齿难忘!”沈柯舅舅欢喜坏了,连成语都开始胡乱用。
沈柯被他拖走,最后看向白樱的那一眼,满是眷恋和绝望。
从今后,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他这一生第一次爱,也是最后爱的女人。
他原本有机会和她步入婚姻的殿堂,一起白头偕老。
如果当初,他把持的住……
人走了,偌大办公室的气氛却一如既往的冷,白樱很识相的道歉:“对不起,我自作主张……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没有。”墨时钦勾唇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可是你看起来……”
“我去下洗手间。”墨时钦打断她的话,转身进了洗手间。
打开水龙头,用冰凉的水泼在脸上,他并没有生白樱的气,但是胸中的愤怒和狂躁,却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去。
如汹涌澎湃海啸一般,恨不得湮灭整座城市。
墨时钦抬眸,镜子中,出现沈柯的脸。
讥诮嘲讽的看着他,仿佛在说:她早晚会看清你的真面目,然后离开你!
哐当!
墨时钦一拳砸向镜面。
同时,外面响起东西掉落地上的声音,很快门口传来白樱担心的问候:“墨时钦?出什么事了?”
“没事,什么都没有发生。”
镜子碎了但没掉下来,他的手上有些红肿,还有两道看不太出来的细小伤痕。
墨时钦长长吐出口气,努力调整情绪,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