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海藻般的秀发散落在枕间,白皙的皮肤,透着醉人的红晕,纤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暗影……
圆润的鼻尖下,女孩粉嫩的樱唇,翘起微微的弧度。
如此平静美好的睡颜,宛如纯净美丽的天使。
只是这样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她,就能让烦躁的心情,得以平静。
墨时钦确定自己的病已经好了。
他可以触碰她。
也可以忍受她的触碰。
他甚至亲吻过她。
还曾在绮丽的梦里,与她亲密的相拥……
墨时钦相信,只要这个女孩留在身边,他一定会慢慢的克服所有问题,不论是该死的天气,还是讨人厌的动物……
如果……如果他真的有病,那面前的女孩,或许就是治他的药。
想到白樱之前的那些胡言乱语。
墨时钦俯身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碰,温柔低笑:“你想和我,成为真正的夫妻吗?或许,我们可以试试……”
和爷爷的三个月之约,生平第一次,墨时钦希望自己输掉。
……
卧室朝南最大的坏处就是,每天早早就会被阳光晃醒。
白樱揉着眼睛醒来,平静如常的做着每天都做的相同的事。
去洗手间,洗脸,刷牙,梳头,换衣服,然后去厨房做早餐,边做边哼着最喜欢的歌。
一切看起来那么的平常。
实际上,喝醉之后干的蠢事,白樱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直到看见墨时钦,举着铲子和他打招呼……
墨时钦看着白樱,俊朗如斯的脸上,露出一抹古怪复杂的笑容。
白樱觉得有点不对劲,脑海中开始冒出一些,完全没有印象的片段。
简单来说就是,她的记忆有点复苏了。
开始手足无措了!
牛奶、三明治、烤肠、煎蛋、蔬菜玉米粥,还有两个蒸红薯。
看着糊了的烤肠和煎蛋,白樱假装平静的叫墨时钦吃饭。
然后把牛奶和三明治推到他面前。
除了不喜欢,和不能吃的东西,墨时钦对其他的食物,并不挑剔。
等到他喝完半杯牛奶,吃了半个三明治,白樱终于忍不住说:“昨天晚上,我好像喝醉了,是你送我回房间的吗?那个……我没做什么,有失,尊严的事情吧?”
墨时钦喝了口牛奶,想了想说:“抱着我不放,让我和你一起睡,算吗?”
噗嗤!
绝对不可能!可是,墨时钦的表情看起来好认真啊!
白樱窘的脚趾扣地,尴尬的问:“还有吗?”
墨时钦撑着下巴,微微皱眉:“晚安吻,算吗?”
白樱噗通站起来,朝墨时钦鞠了一躬:“对不起打扰了,下次见面之前,请把昨天的事全都忘了吧!”
咣当关门,白樱落荒而逃。
墨时钦盯着门板愣了两秒,失笑。
去片场的路上,白樱满脑子都是四个字:太丢人了!
以前她也喝醉过,醒来的时候,偶尔会发现家里不太正常,比如,衣服被翻的到处都是;
储存起来的小零食,每样都被打开咬一口;
半夜开直播卖发夹,最后开成个人演唱会……
但那时,家里只有她和爷爷,没有别人,所以做点失态的事,也没什么,但现在她竟然,失态到了墨时钦面前!
上帝啊,什么抱抱一起睡?还有晚安吻?她昨天晚上到底都做了什么!
一路心情郁结的到了拍摄现场。
所有演员都到位了,导演却没来。
副导安排人对剧本,原地等待,白樱看见楚河在和武打演员对招,目光扫过自己的时候,神色嘲讽。
呵呵,有了白城荣撑腰,这混蛋又觉得自己行了。
“人渣!”小桃愤愤不平的骂道。
“小点声,别让人听见。”白樱环顾四周,压低声音,安慰道:“先让他得意一阵。不是有句话吗?人在做天在看,早晚有他后悔的时候。”
“没错,到时候,就是他跪地哭求,也不会有人买账的!”小桃得意洋洋的幻想,突然看见什么,眼睛瞬间睁大,“小白姐……你快看!”
不止是白樱,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古装戏拍摄现场,很少能看见现代的东西,但此刻,却有数辆豪华轿车停在了外面。
车门打开,导演雷鹏从上面走了下来。
他神色沉重的看了众人一眼,就朝旁边让开。
所有人伸长了脖子看去,却只看见一排高大威武的黑衣保镖,将车门挡的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见。
“怎么回事?”
“搞什么鬼?”
“不知道,看架势,好像是来了什么大人物。”
所有人都很好奇,就连刚从化妆间出来的虞美,都凑到白樱身边,问她出什么事了,白樱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有人从车中下来,锃亮的皮鞋,迈着沉稳的步伐,身体却被保镖们挡着,什么都看不见,导演雷鹏跟在旁边,点头哈腰,恭请神秘人上楼。
很快,拍摄现场二楼,竖起一面镂空雕花的屏风。
很多大人物,都喜欢整这种排场,突显神秘,楚河对其嗤之以鼻,等导演下来,他就立刻走过去,笑着问道:“导演,谁来了?”
雷鹏看了他一眼:“投资商。”
投资商?
听说《第一王妃》的投资商,是古浪传媒,难道是古浪传媒的总裁?
古浪传媒虽然和白氏娱乐比不了,但在圈子里,也算是有名的公司。
楚河整理下衣领,就想上楼,和对方套套近乎。
不想,导演雷鹏伸手拦住他,然后对所有人说道:“上面坐着的人,是这部戏的投资商,今天来探班。
大家都好好表现,要是表现的不好,投资商撤资,这部戏就拍不下去了,到时候,大家都得散伙。”
一群人窃窃私语,雷鹏突然转头看着楚河,意味深长的说:“特别是你,楚河,一会两场戏都是你的,你可一定要,好好表现啊!”
楚河拍拍胸脯,自信笑道:“导演放心,没有我楚河,震不了的场子!”
不就是投资商吗?
呵呵,一会儿他就让他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演员!
“导演和楚河说什么呢?”虞美满心好奇。
可惜,白樱没长千里耳,同样听不见,她淡淡说:“不知道,不过等一会儿就知道了。”
说着,她把目光再次投向二楼的屏风,微微皱眉。
不知为何,她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屏风后面的人,好像一直在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