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婷,俞婉茴的事情我心里有数。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她坐享其成。”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俞婉婷只是一时气愤,她知道舒笑颜的境况,闻言很快也冷静下来。
“笑颜,你真的打算和季景崇离婚了?”
“是啊,协议到期了。再说了,我和季景崇没有感情。你也看到他身边的花花草草,未来我只想过平淡的生活,不想再被打扰。”
刚提出离婚那些天,因为舒少言的医疗费。
舒笑颜曾想过,继续和季景崇做着协议夫妻。
可是后来,她庆幸自己没有那么做。
她和季景崇始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渴望安定的生活。
而季家少爷,流连花丛,追求刺激。
如果不是那一纸协议,他们永远不会有任何交集。
……
何家别墅——
“伯母,我真的不想和青竹分手。”
雪梨坐在沙发上,紧紧拉着何玉琳的手哭的梨花带雨。
何玉琳看得有些烦躁,但还维持着表面功夫。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惹青竹生气了?前段时间不是还好好的么?”
雪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也不知道,自从那个贱人发了我和青竹的绯闻后,青竹对我就变得冷淡了。”
“昨天更是发消息来要和我分手!他一定是被那个狐狸精给蛊惑了!伯母,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狐狸精?”
何玉琳不在乎雪梨与何青竹是否分手,她在乎的,只有自己儿子会不会被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给勾搭。
雪梨继续装着可怜,一边哭一边拿出手机找到舒笑颜的照片递了过去。
“就是这样女人!之前蹲点我的公寓拍下我和青竹的照片……也不知道什么来头,青竹看到她之后反应特别大……”
何玉琳瞥了一眼,整个人如遭雷击浑身僵硬无比。
舒笑颜!
这个女人竟然还在京城!
瞧着何玉琳表情不对,雪梨停止哭声,小心翼翼的询问。
“伯母,您怎么了?”
“没事,你说的这个女人现在做什么?住在哪里,或者在哪儿上班?”
提起这件事雪梨就觉得奇怪:“我之前派人调查她的住所,花了不少钱都一无所获。她的隐私被保护的极好,像是……有人刻意这么做。要不是她发出的那几篇报道,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在初娱上班。”
何玉琳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微微眯起的双眼闪过一抹厉色。
初娱,她可一点都不陌生。
就在前段时间,她的好儿子将初娱收购。
当时何玉琳并未放在心上,现在想想,恐怕那时候两人就已经重逢了!
随意搪塞雪梨几句何玉琳就让人离开,然后换了身衣服朝着初娱而去。
这会儿正是下班高峰期,高耸入云的建筑大楼一眼几乎望不到头,形形色色的职业男女从办公楼里走出。
何玉琳在外面等了许久都不见舒笑颜的人影,正打算换个时间再来,余光忽然瞧见下班的舒笑颜!
看到舒笑颜那一刻,何玉琳脸上不满尽显。
原以为,当年发生那几件事足够让舒笑颜一蹶不振。
谁知道几年过去,对方竟然看着比从前还要好看!
容光焕发的模样,加上那张精致艳丽的脸,又有几个男人能够抵抗!
一想到舒笑颜会用这样一张脸来勾引自己的儿子,何玉琳就一阵来气。
她疾步走过去,挡住舒笑颜的去路。
“好久不见啊舒笑颜。”
“何伯母?您怎么在这儿……?”
看到何玉琳,舒笑颜很是意外。
当年同何青林在一起时,除了何青竹,何家没有一个人同意他们在一起。
其中,也包括何玉琳。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何玉琳不仅同意她和何青林交往。
甚至还亲自给她发了邀请函,邀请她参加何青林的生日。
可惜,那一场生日会她到底没有福气参加。
何玉琳嘴角噙着笑,看着很是温和近人。
“出来办点事,正好看见你。要是不急着回家,一起坐下来聊聊怎么样?”
“我……”
“只是单纯聊聊天,没有别的。”
面对何玉琳再三邀请,再加上对方看着不像专门来找事,舒笑颜答应了。
两人去了公司旁边的一家咖啡厅,何玉琳点了一杯美式,舒笑颜点的拿铁。
何玉琳看在眼里,意味深长的说:“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的口味还是没变。就是不知道,喜欢男人的口味变了没有。”
短短三两句话,让舒笑颜瞬间明了。
何玉琳是为了何青林而来,根本不是叙旧。
舒笑颜骤然松了口气,将一杯拿铁喝了大半。
“伯母放心,我如今对何总已经没有半点想法,”
这话不仅没让何玉琳高兴,反而让对方变的不满。
“是吗?连我家青林这样优质的男人都没有想法,看来舒小姐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太干净。”
“什么?”
怀疑自己出现幻听,舒笑颜眉心紧拧。
“伯母,您刚才那句话到底怎么意思,我怎么……不干净了?”
“笑颜,看在过去相识一场,我不想给你难堪。你在青林生日宴会那天做了什么,不会忘了吧?”
她怎么可能会忘!
当年,她毫无意识的和陌生人发生关系。
也是那天之后,她的亲弟弟出了车祸成为植物人,而她也发现自己有了孩子。
这些事,一件一件,她怎么可能会忘。
只是,她想不明白何玉琳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伯母,你为什么知道当年那件事?难道,这一切都和你有关吗!”
“怎么可能!不过是凑巧知道而已。”
“舒笑颜,我不想和你绕弯子。你最好离青林远一点,之前我就不同意你们在一起。如今你已经是残花败柳,我更不可能同意!我要是你,经历这种事早就跳河自杀了!”
“好啊,我可以离何总远一点。但伯母您得告诉我,当年那件事……到底真相是什么!”
她睡眠浅,不可能在陌生的地方睡得那么沉。
唯一的可能,便是吃下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何玉琳不为所动:“真相?真相不就是你舒笑颜低贱,有了男朋友还去勾引别的男人!如果你不离开青林,别怪我把这件事告诉他。”
六年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的心智。
舒笑颜本就不是温室里的莬丝花,何玉琳言语中的漏洞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她没有愤怒,没有悲伤。
只是平静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好啊,伯母要是想说尽管说了好了。是您的儿子对我纠缠不休,而不是我缠着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