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凤阳公主的一缕元神,显然她并没有无界境,不然她能够以元神的形式出现在宁越的面前,足以说明她的元神很强大,可能已经接近无界境了。
数百年未见,凤阳公主已经没了曾经的那种骄傲和自信,神情流露出来的更多是疲惫和沧桑。
不过,她还是那么风华绝代,光彩照人,一颦一笑,都充满了绝世的韵味。
“宁越,许久不见,你可还好?”
凤阳公主像是自嘲的一笑,打起了招呼。
如今的她在宁越面前,没有半点骄傲。
她感觉的到现在的宁越可能马上就要踏入无垢境了,一旦他是无垢境的强者,那便是真正的仙尊级强者,在仙界,绝对算是巨擘般的存在。
宁越并未起身,只是笑了笑,道:“是很久不见了,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以前,我父皇在你身上留的一些手段,我冥冥之中感觉到你的存在,所以我将一缕元神降临在这里。”
凤阳公主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听说你们现在正在遭到仙界一些势力的追杀?”宁越道。
“嗯!”
凤阳公主并没有否认,如今他们一行人像是过街老鼠,被各大势力追杀,惶惶不可终日。
“这一切都是黄平出卖我们,他的真正身份并不简单,而是圣地的一位强者的化身。”
忽然,凤阳公主咬牙切齿,绝美的脸庞浮现出凶狠的表情。
“黄平?他不是一直跟你们合作,为什么要出卖你们?”
宁越微微一愣,这其中的真相,他有点感兴趣。
黄平这个人并不简单。
这是一个能够预测未来的怪人。
宁越都感觉不到此人的来历,对他颇为忌惮。
“黄平,他真正的目的是诛杀十方真君的师尊,一位圣地的强者,此人夺天地之造化,有天大的机缘,无意间发现了远古时代的一本天书。于是,他下界策动,我父皇进行布局,诛杀十方真君。
经过我父皇的周密布局,终于诛杀了十方真君,并且将十方真君的师尊六合仙帝引来了,那可是一位无相境的强者,最终他成功夺走了那本天书,将我等出卖了。”
凤阳公主忿忿不平。
“诛杀十方真君,此事本来做的也算是天衣无缝,可是最后消息走漏,这一切都跟黄平有关,如今他夺走天书,六合仙帝怪罪于我等,召集很多强者追杀我等,要将我们斩首。我们东震界域的很多强者都被他所杀,就连明曦古圣也没有幸免于难。”
稍微停顿,凤阳公主又道。
“明曦古圣死了?”
宁越一愣,心中有几分感慨,若非明曦古圣的话,他也没有今日。
没想到,他已经死了。
不过,仙道无情,多少亲朋好友,终究会随风而逝。
譬如清河大帝,对他有恩,可是当他攻占下蟠龙山后,并未找到清河大帝。
经过多番调查,才确认清河大帝已经作古了。
“是的,我父皇为了活命,将我四哥献祭了,他也不知所踪了。”
凤阳公主悲从心中来,很感伤。
宁越再次愣住。
虎毒不食子!
古山河连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果然是一个六亲不认的狠人。
“我被困在云冠山,你能不能救我?”凤阳公主有些卑微的道。
“云冠山?”
宁越用神识感应仙都的地图,果然发现了云冠山,在阴家的掌控之中。
阴家在大自在天仙都是一个很强大的势力,阴家的家主便是北斗宗的执法长老。
这个北斗宗跟下界的北斗宗是一脉相承的,包括北极仙宫也是北斗宗的一脉。
如今,北极仙宫已经回归仙界了,想必楚韵神也在北斗宗内。
他跟北斗宗有些过节,下界北斗宗就是被他所灭,若是这次惹怒阴家,恐怕整个北斗宗都会与自己为敌。
北斗宗在大自在天的势力极为庞大,很多灵域的府主都是出身于北斗宗,比如北宫苍就是来自北斗宗。
“黄平真正的身份是谁?”宁越问道。
宁越甚为忌惮此人。
而此人可以预测未来祸福,又极难杀死。
“此人是玉皇灵域圣地的圣者,具体是谁,尚不清楚,不过他会对付你的!”凤阳公主很笃定的道。
“为何这么说?”宁越愕然。
“因为真水仙符在你的手上,传说仙界有五道至尊无上的仙符,分别是真水仙符、真土仙符、真木仙符、真金仙符、真火仙符,这五道仙符分别由五大灵尊所掌控。
其中海羲灵尊掌控真水仙符,但是他当年喜欢一个下界男子,于是被其他四大灵尊镇压,而后真水仙符,不知所踪,而我父皇和黄平都从你的身上感应到一丝仙符的古老气息,所以断定这个仙符在你的手上。
如果你想解锁真水仙符的真正力量,或许可以前往归墟界,据说海羲灵尊的一缕幽魂飘荡在归墟界,若是唤醒这一缕幽魂,或许你便可以觉醒真水仙符真正的力量。”
凤阳公主道。
宁越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自然是知道真水仙符的威力,可是对于使用这个真水仙符,他还是很茫然。
他现在顶多能够使用这道真水仙符吸收天地间的生命精气。
可是,他也不敢显露出来。
另外,他感觉到有些势力已经注意到他身上不同寻常的地方了。
如果真的能够解锁真水仙符的话,那他的实力就会大增。
成为仙界至尊也不在话下了。
“这个归墟界,究竟在何处?”宁越问道。
“我并不是很清楚,不过圣地或许有人知道。”凤阳公主道。
宁越一直暗中观察凤阳公主,察觉到她的精神波动并无异常,应该是没有隐瞒自己了。
以他如今的实力,一缕幽魂,能在自己的面前耍什么花招?
“我答应你,我现在前往北斗宗,请楚韵神帮忙,我想她应该不会拒绝我的。”
宁越猛地站起,轻笑道。
“楚韵神?”
凤阳公主想起了一个昔日的仇人,不由得叹了声。
如今,她有什么拒绝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