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又在厕所躲了五分钟,夏初才悄悄走了出来。
把整栋楼搜索了一遍,确认没有名字叫‘清风’的房间。想到二楼西侧的那个过道,与之相连的还有一栋小楼,夏初决定去那栋楼继续搜。
路上遇见几波人,无一例外全都醉得东倒西歪。
等到了隔壁,夏初抬眼一看,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香槟,美酒,香烟,烧烤,穿着暴露的女人,闪烁的霓虹灯以及暧昧的音乐……
怪不得这群人全都喝醉了酒,原来是在办party。
这场景,差点让夏初误以为回到了末世前。
夏初扯了扯嘴角,这世道,有的人饿到快要吃人,这种人面兽心的畜生居然能够喝香槟吃烤肉,过得比末世前还要奢靡。
舞池中聚集了很多人,有几个男人抱着穿着暴露的女人随着音乐舞动,没分到女人的手里拎着酒瓶跳的歪歪扭扭,个个喝的醉醺醺的东倒西歪。
这栋楼封锁比较严密,他们不像隔壁捂得那么严实,其中女人更甚,几乎只穿着几片破布,稍稍有一点大动作就会直接露点的程度。
夏初不敢多待,她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在这群白斩鸡面前,几乎就是鹤立鸡群,要是有人注意到他,那可就完蛋了。
贴着墙根穿过舞厅,尽管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还是被人注意到了。
“四哥?你怎么在这?不是说嫌吵要去a栋睡觉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离老远就开始热情的打招呼。
络腮胡应该跟这个叫‘四哥’的男人很熟,看夏初走过来赶紧跑了过来,抬手顺势搂住夏初的脖子。
夏初感觉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强忍住直接把人甩出去的冲动,压低生硬开口道“滚!别搂我脖子!黏糊糊的脏死了!”
络腮胡笑嘻嘻的又靠近了一点,“四哥你这么说话就太伤人心了吧?昨晚睡我的时候怎么不嫌我脏了?提起裤子就不认人是吧?”
我……艹……
夏初脑袋上缓缓露出一个问号,没想到你们玩的还挺花……
夏初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捏紧鼻子咳嗽了几声,“我感冒了,你别搂着我,再传染给你。现在这缺医少药的,要是生病了可麻烦了。我……我也是心疼你。”
夏初忍着恶心跟络腮胡说话,谁想到弄巧成拙。
络腮胡搂着夏初的胳膊一紧,“四哥,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醉糊涂了?任谁缺药咱们都不可能缺,前段时间刚抢了个药厂,你忘了?”
络腮胡越说越清醒,像是突然察觉到不对劲,眼前这人身高跟四哥相似,可薄厚可差远了。
他四哥可是太平洋宽肩,哪是这个鸡崽子样?
他的酒一下子醒了一大半,睁大眼睛正要叫人,然后就感觉后腰抵上个冰冷的东西。
夏初用外衣盖住手里的枪,单手搂着男人的脖子拉近,凑在他耳边,轻声说,“你这腰子还想要的话,就别出声。”
听到夏初用原声说话,男人瞪大了眼睛,n,这他妈竟然是个女人!
夏初半拖半抱的将男人拖到一个空房间,三两下就把男人捆了个结实。
男人嘴巴里塞着破布‘呜呜’直叫,夏初一脚直接踹折他的小腿,同时紧紧捂住男人的嘴巴。
一点声音都没漏出去,夏初满意点头。
“我问啥,你答啥。要不然,你另一条腿也别想要了。听明白没?还有,别出声。希望你别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要是敢耍花招,我就让你看看是你兄弟来得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络腮胡疼的冷汗直流,被夏初狠辣的手段完全提不起反抗的心思,这个女人敢单枪匹马闯进他们的大本营,显然是个狠角色。
想通了这一点,他本来那点想要呼救的心思也立即绝了,就像她说的那样,救人的不可能比她的子弹快,他现在唯一能祈祷的就是这个女人在得到她想要的信息之后,能大发慈悲的放了他。
络腮胡小鸡啄米般点头,眼神真诚的看着夏初。
夏初缓缓将破布取出,嫌弃的扔在一边。
沾了两个人渣的口水,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病毒。
没等她发问,男人先说话了。
“你……你是不是夏初?还有,我四哥去哪了?你……你是不是杀了他?”
夏初一挑眉,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我让你问话了吗?”
络腮胡的脸被打偏,这下再不敢套话,老老实实等着夏初问话。
“我问你,你们老大绑回来的那个女人现在在哪个房间?”
络腮胡没敢撒谎,“原来在‘星月’,后来那间房被她砸的乱七八糟,就换到了‘清风’。”
得到了一样的信息,夏初还有点遗憾。
这小子要是撒谎的话,她还能用这个借口再打他一顿,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敢掉以轻心,生怕他三句真话里混着一句假话,真真假假她分不清的话,很容易掉进陷阱。
夏初冷眼看着男人,枪口仍指着他的脑袋,继续发问,“你们老大呢,他平时住在哪个房间?”
男人抖了抖,身子有些僵硬。
“我们老大比较多疑,每天住的房间都不一样。我也不知道他今天会住在哪。”
这个夏初倒是相信。
跟他的小弟交手了那么多次,这个男人一次都没露过面,想必是个城府深的。
上辈子被他做到几千人的团伙,看来此人确实有两把刷子。
本来想着这次来就把他们一锅端了,看来这件事情还要从长计议。
无论什么时候,自己的小命都是最重要的,这是夏初一直以来的行为准则。
她不会逞一时之勇,就算把他们全都嘎了,自己的小命也丢了,又有什么用呢?
“最后一个问题。”夏初沉思了片刻,继续问,“你说你们抢了个药厂,东西呢?放在哪了?”
男人瑟缩了一下,显然不想回答。
但在夏初利落的把破布又塞回他的嘴巴里,抬手准备把他另一条腿打断时,他一下子跪倒在地,‘呜呜’的哭的厉害。
夏初……
提着他的衣领又把人拽了起来,塞进椅子里,又把破布拿了出来,“你只有一次机会。”
男人哭的直打嗝,“我……这个我真不知道,我老大疑心那么重,怎么可能把这件事告诉我这样的小喽啰……”
这话在他跪下之前说,夏初说不定就信了。
换位思考的话,如果她搞到一大批药品的话,她也不会告诉手下的人。
但是他表现的实在太可疑了,不知道的话,你哭啥?
夏初一脚踹在他的胸口,顺势拿出小刀在他的脖子上比划了两下,“憋回去!不许哭!”
男人瘪着嘴巴不敢哭出声,可眼泪还是哗哗的掉。
一个五大三粗浑身是毛的汉子眼泪说来就来,夏初看得一脸黑线,“别想忽悠我,你说不知道我一个字都不信。我再给你三秒时间,希望你想清楚是你的小命重要,还是你那可怜的忠心重要。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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