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微弱的声音传出来,南绛他们赶紧寻声找过去。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
南绛第一个发现,声音居然是从一口井里面传出来的。
她脑袋凑过去,就看见……东陵初阙在水井里面泡着!
“你怎么在里面?”南绛吃惊。
东陵初阙冷的发抖,颤抖着声音开口:“快救我上去。”
这一身的水,上来了之后,她还抖了抖。
这会儿,珈蓝也急忙忙的冲到了东陵初阙的身边,拿了破破烂烂的衣服给自家公主披上,连她都忍不住夸:“公主你可真会躲……”
“我又不会打不会杀,要是冲出去,可不成了……”东陵初阙咽了咽,声音都带了哭腔:“成了别人的刀下亡魂?侥幸没死,也成了别人的累赘。躲在水井里面多安全,就是差一点冷死我。”
这大冬天的,虽然没有雪,可井水也是刺骨得很的。
说着,东陵初阙巡视了一圈,问:“云姒姐姐呢?景昀呢?都上哪去了?怎么不见啊?平时我叫唤一声,云姒阿姐肯定都着急地过来帮我看看的,她很疼我的。”
这话,让南绛沉默了。
陆鹤开口:“被南汉的人抓走了,这会儿,应该是送去了……送去了西洲明帝那一方,要挟九爷退兵。一起被抓走的,还有……嬴棣。”
东陵初阙没料到会这样。
这时,远处有声音传过来。
众人看过去,发现是白添翎。
她眼底焦急,巡视了一圈,问:“大将军没来吗?”
云令政摇头:“声东击西而已,只是他手下的人来了,他现在,不知正在何处耽误了。”
军将在外,总是要遇到很多突发情况的。
白添翎扫视了一眼众人,看着大家都负伤了,便开口:“先去医馆,我给你们治伤。景昀也在那里,现在景昀吃了药,情况好多了。”
她把话说完,陆鹤他们都没有动静。
白添翎劫婚的事情,是大家都知道的。
比起白添翎,南绛才是他们的伙伴,是家人。
对待白添翎的态度,一个个的自然也是排斥的。
白添翎自己也察觉了,没有说什么,只同云令政道:“我先过去,你们随后再过来。”
两人言语默契,南绛别开眼去。
不知什么时候,陆鹤他们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走吧,先去医馆,看看景昀。我们身上也受伤了,你给我们看看。”陆鹤开口,握住了南绛的手腕,打眼瞧了云令政一眼。
云令政目光淡漠,看着他们离开。
随后,才有人过来。
端的一副极好的相貌,二十出头的样子,满眼的光彩,瞧见云令政,朗朗笑起来:“云二哥,好久不见了!”
云令政随之看过去,面上也浮现几分待客的笑意:“萧天策?久违了。”
萧家老七,萧慈的七哥,萧天策。
萧天策笑着过来:
“大将军在前,这会儿准备追他们,逼着他们往明帝那边靠。云二哥,我们剩下的人,会把你们所有人,护送到摄政王身边去的。”
云令政看着满地的尸体跟鲜血,淡淡开口:“别太大张旗鼓,护送我们……就不用了,之后的路,不会有什么事情了。太过招摇,反而引人侧目。”
萧天策点头一笑:“好,但是我得跟随你过去。”
医馆里面焚着一炉香,点燃时,有袅袅而起的雾气,如云环绕在室内,冲散了他们身上的血腥气息。
众人都端坐着,等着南绛过来包扎。
白添翎也没有闲着,想要过去给十一包扎的时候,十一很是平和的开口:“不用了,我等南绛给陆鹤治完了,再给我治。”
都是拒绝她的。
白添翎倒觉得没意思了。
转身,就瞧见云令政坐下。
她走过去:“我给你包扎吧?”
云令政颔首,光明正大的解开衣服。
他原本是个文臣,但是身上强劲有力的曲线分明。
只是如今,他也负伤了。
白添正要裁剪纱布时,云令政忽然抬手轻轻挡开她:“南绛。”
听见他清越的嗓音,南绛下意识回过头去。
云令政转过身背对着南绛:“有劳了。”
白添翎转头看向了南绛,伸手将受伤的纱布递给南绛:“我去看看景昀。”
十一跟陆鹤都已经上好了药,东陵初阙在自己抓药。
气氛,一瞬间变得十分微妙起来。
这会儿到底是战后,南绛也还记得自己需要拿到云令政身上的蛊王。
要是一直回避,怎么让她爱上自己,又怎么拿到云令政身上的蛊王?
她走过去,却见云令政起身,往内去。
在众人面前露出伤口,这会儿,却要进去里面换药?
南绛跟过去,垂着眼,弄好药,开始给云令政包扎。
云令政的目光静静落在了南绛的身上,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中微微一动。
若是没有那件事,如今,她已经是他的妻了。
他到底是个男人,心念一动,便想起曾经南绛在自己身下承欢的样子。
虽然没有彻底占有,但是也差不离了。
就在南绛转身之际,云令政忽然将她拉到怀中,让她坐在了腿上。
南绛大惊失色,下意识的叫了一声。
外面就只剩下东陵初阙,陆鹤跟十一都去看景昀了。
她哒哒的跑到门口,也不敢推开,只问:“怎么了!南绛阿姐怎么了!”
南绛面色涨红,挣扎了两下,却发现,云令政抱的实在是紧。
“放开我!”
这时候,东陵初阙还在敲门。
南绛也不想要东陵初阙看见自己这幅样子,刚要开口,云令政吻住了她。
混乱的气息,被吞下的字眼,叫东陵初阙一下子明白过来了什么。
她转头,直接去找白添翎!
这么好的事情,得让这个搅和了人家婚礼的人,来看看。
且不管她是好是坏!
“白大夫,不好了,云大人那边,你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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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令政太熟悉南绛。
她又是个二十已满的姑娘,尝过之前云令政给的欢愉,都已经算是半个女人了。
他的手在她身上爱抚,一寸寸地撩拨,轻易地挑起南绛作为一个女人的自觉。
南绛几乎崩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