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颜汐!我是你的夫君,是你的男人!你想清楚再说话!”
“我早就告诉你了,我是不会在清婉面前说你好话的,可你却偏要我递帖子到武安王府,这都是你自找的!”
“我混得不好,你又有什么好处?!你也会被人耻笑!”
“我不在乎,我宁肯被人冷眼看低,也总比这世上又多一个油滑、自私自利的贪官强!”
……
赵方气得头晕目眩。
他指着徐颜汐颤抖了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陆清婉生怕赵方对徐颜汐动手,直接把她拽到身后。
一时间正堂之内鸦雀无声,气氛僵硬,所有人都盯着赵方,显然他是这里最格格不入之人。
赵方狠狠地咬了一下牙,忍了又忍,才看向陆清婉,“内定状元一事,是国子监与内外学堂的争斗,我不过是个牺牲品而已。故而知道此事的发起者是武安王妃,我也没有歇斯底里地谩骂怪罪。”
“但因为一举利益私斗,却让我参与科举考试的资格都没有,这对我难道就公平?”
“今日前来,我是希望武安王妃能高抬贵手,饶小子一命。若我一无是处、苟活在赵家不得人心,您岂不是把最好的朋友也害了?”
赵方看了一眼徐颜汐,“她嫁入赵府,我从无半点亏待,这一点我可拍着胸脯向苍天保证,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刻薄挑剔。”
“今日过多叨扰,请武安王妃原谅,既然此处不欢迎我,我先行告辞了。”
再朝陆清婉一拱手,赵方转身离开了正堂,先行回去了。
他的身影消失,正堂内才响起了几声轻叹。
陆清婉看向徐颜汐,眼神中满是疑惑。
虽然赵方的话有故意夸大,她也没有完全相信,但怎么看徐颜汐的脸色,的确有那么几分心虚?
柳兰薰咬了咬牙,有些不好意思把二人没同房的事情说出来。
徐颜汐没有离开的意思,却也不想说话。
倒是陈嬷嬷先把不熟悉的丫鬟打发下去,又请绿苗把还未成亲的陈嫣儿给带下去,因为下面的话不方便她一个姑娘家去听。
“王妃、柳姑奶奶还有嫣儿姑娘,您三位还是劝劝我们少奶奶,迄今为止都不肯与少爷圆房,夫人提了很多次,我纵使有心护着,也实在护不住了。”
陈嬷嬷在御史府时对徐颜汐百般挑剔,让她刻苦地学规矩。
可徐颜汐嫁到了赵家,与婆婆争来斗去,陈嬷嬷无论是于公于私,都要护住徐颜汐。
徐颜汐对她也很听从,但唯独这件事就是说不通。
陆清婉瞪大眼睛,成亲这么久,居然还没圆房?
柳兰薰的妈妈刚刚也看出了异常,所以她倒是没有惊讶,直截了当地问道:“为什么?”
既然已经嫁了,哪怕这人没那么可心,圆房也是必须履行的义务。
何况赵方不提人品如何,那小模样还算不错。
徐颜汐居然一直不肯同意圆房,也难怪赵方刚刚话中带刺儿,直指徐颜汐的不对。
陆清婉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她握着徐颜汐微微哆嗦的手,“都是姐妹,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何况你在赵家,的确需要陈嬷嬷护着,不管怎么说,你总得让嬷嬷护得名正言顺,底气十足呀。”
陈嬷嬷连忙点头,“哪怕是少爷有什么不好的……癖好,您也可以说出来,都是妇人之家,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柳兰薰新婚,脸色一红,但毕竟已是妇人,对这方面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听。
徐颜汐提了口气,眼见好几双眼睛都盯着她。
她咬了咬唇,轻声道:“这也不是赵方的错,完全都是我的问题。”
“您到底有什么问题,直接说!”陈嬷嬷急得快火上了房,她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之前在宫中,哪位主子不千方百计地要爬龙床?
就算是各大家族的夫人们,也都怕自家爷们宠妾灭妻,想方设法的要把男人留在屋中。
偏偏这位不一样,她实在是不知怎么办才好。
柳兰薰和陆清婉对视一眼,倒是眼巴巴地等,一旁的妈妈和常嬷嬷也甚是奇怪,因为这的确是鲜少遇见发生的事。
徐颜汐知道这件事情逃不过去,嘴唇都快咬烂了,“其实我也不是不愿意,可每次他到房中休息,我、我总感觉有双眼睛不知在何处看着我。”
“我害怕,不敢,总是心里恐慌。”
“我觉得自己是真的有病了……已经出现精神失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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