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侯夫人,陆清婉承认她一直都在逃避。
因为她知道这母子之间的内情,包括温陌寒的身世。
她真怕一个不小心就暴露出去。
特别是忠宁侯府有那么多双眼睛,巴不得她早一些死。
“婉凝阁的铺子还有五天开张,到时我会给各个府上发要请帖,你回去和侯夫人说,若她不嫌弃,倒是可以来坐坐。”
既然不得不见,陆清婉更想把侯夫人请出来,“肯不肯来,你也派人提前告诉我一声。”
“帖子你务必要下,即便婆婆不去,我也会去的。”聂灵芸似是赖上了陆清婉,颇有些甩不掉的架势。
陆清婉撇了撇嘴,“你倒是说得轻巧,还是先问问你们家那位副使大人让不让你去再说吧,否则家里那个虎视眈眈的又给你告状,小心给你脸色看。”
聂灵芸捂着嘴咯咯咯的笑起来,“他哪有时间管我?如今你男人被发配到来恩寺反省,京卫指挥使司的事情全部交给他,忙得焦头烂额,已经很多天没回过家。”
“至于那位愿意告状的,谁又会在意呢?无论她生不生个儿子给温旭宁延后,都动弹不得我正室的地位。”
聂灵芸的傲娇并没有分毫遮掩,“这便是国公府能给我的唯一的支撑。虽然我不在意,但国公府还是要这个体面的。”
陆清婉怎能不懂她的话,“可惜,天不遂人愿,就是不能让你太完美。”
聂灵芸却不认同,“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谁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二人随意说了几句,聂灵芸便也离开了长公主府。
陆清婉折回去见母亲,长公主招手把她叫到身边,则仔仔细细地问起徐颜汐到底怎么回事。
“一言难尽,好在我已经劝好了。只是这赵家的心思我有些看不懂,虽说赵方貌似毫无瑕疵,但我怎么总是心里没底呢?”
陆清婉看向了长公主,“我听说那位左布政使大人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他父亲也不是个善类,没有那么宽广的心胸的。”
长公主埋怨地瞪了她一眼,可也没法说她不知收敛,什么话都往外说。
“那赵昌垣的确不是个好相与的,你需要查一查这背后是否与宫里有瓜葛,毕竟徐御史这么些年一直风骨清正,莫要因为徐颜汐的亲事,把他给拖下了水。”
能提点这么一句,陆清婉已经很是知足。
长公主向来行事谨慎,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的确看在母女情分,也想让御史府欠她一个人情。
只是长公主话锋一转,又说起她大张旗鼓开铺子的事,“该收敛时务必要收敛,如今宫里的话题都是你,你小心温陌寒也兜不住。”
陆清婉啧啧几声,根本不在意。
“宫里迄今为止都不吭声,显然是在包庇我,您就彻彻底底的放心。”
“何况看不惯我的人多了,我就喜欢她们看不惯我,又拿我没辙的样子。”
“哪怕聂灵芸对我客套寒暄的亲近,我也是不会放过聂灵珊这一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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