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诸位堂主也没什么可说的。
灰溜溜地离去,也顾不上杜老九会有什么下场。
杜老九是真的怕了,也不知脸上的是汗还是水,哆哆嗦嗦求饶道:“错了,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不敢反抗您的命令,您就是祖宗,您说什么是什么……”
“当你的祖宗?你也配。”
陆清婉看着杜老九道:“你们贼行的人,毫无底线,无耻低劣,转眼就出卖同门,背信弃义,忘恩负义,根本就应该从这个世上消失。”
她本就不喜欢暗八门的人。
如今又被摆了一道,自然更厌恶至极。
“从今往后,暗八门要重新立规矩,不可坑蒙拐骗,不可拐卖儿童,不可逼良为娼、不可偷盗贫户……倘若被我抓了手里,一概送公。正正经经做营生就吃不上饭?饿死你们都活该!”
杜老九瞬间惊了,“祖宗,祖宗!您这个令一下,暗八门就不是暗八门了……”
“那你就在这里继续清醒着,什么时候答应,什么时候再出来!”陆清婉带着常嬷嬷和丫鬟们便走。
柳兰薰和徐颜汐已经离开半晌,她若再久留,倒是会被人怀疑了。
宁勉护送陆清婉,此地的事情不用他再安置,暗处便有影子出来接手。
陆清婉坐了马车上,看向常嬷嬷,“我的确不适合与这群人打交道,本就厌恶……虽说从局势来讲,应该借助他们的手暗中做事,可我就是心不甘、情不愿,不想跟这群脏污之人同流合污。”
常嬷嬷笑得倒是很欢畅。
“当年,大梁的开国皇帝祖帝就是讨饭人的头目,再往前数,赵国的始帝曾做过刽子手……这些人追根溯源,哪一个都是从底层起家,做过什么见不得光的,已经无法再去仔细揣摩。”
陆清婉一怔,“可我又没那一番野心。”
常嬷嬷道:“自保也是一种本能。”
陆清婉沉默了,她的确在这件事上有些情绪化,“无论为了什么,新门规必须执行下去,我受不得他们做那些赃污之事,祸害贫民百姓,温陌寒想必也是这个心思,否则不会让我把这摊接到手里。”
“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过于拘谨。”常嬷嬷给了这番鼓舞,陆清婉心里也有了谱。
其实她是想知道皇帝梁棣的底线。毕竟暗八门的事情瞒不住,用他们遮掩死门的存在,才是最重要的。
回到将军府,陆清婉也没心思去多问绛紫姑娘那边怎么样,只想直接回院中歇息,今儿的确有些累了。
只是她刚刚上了床,便感觉身后一股暖意袭来。
不等看清是谁,便已经被压在身下一阵狂吻……
被翻红浪,一个时辰过了。
她喘息着看向身旁的温陌寒,满脸苦涩道:“怎么到了将军府,你还是这么偷偷摸摸的?简直要把人吓死,怎么突然回来了?”他在寺庙中十来天,陆清婉的确思念了十来天,还想着要不要去个信儿问问。
温陌寒品味着佳人芳香,眷恋地愤怒道:“寺庙里实在太素,再不回来偷个腥,我只想把那群秃驴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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