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一出,红芪惊了。
雯露的眼神有些迷茫,只在粉末和红芪之间徘徊不定。
陆清婉把细粉末和衣裳摆在桌上,“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若肯认,我只把你们送回宫中,不打不罚。但若还不肯承认……我倒是要去宫中问问贤妃娘娘和纯嫔娘娘,到底怎么回事了。”
雯露见红芪的脸色很难看,她瞬间反应过来。
她连忙指着那物件解释道:“奴婢不知道此物是什么,是红芪说这是最新调配的香粉,给奴婢掸了一些,奴婢真的不知情。”
柳翠也看出几分不对的端倪,连忙澄清,“奴婢从未见过这个东西,更是没有试过,请乡君明察。”
“你不知道?”
陆清婉盯着雯露道,“难道不是你和红芪串通,用这腌臜的香粉迷惑,故意引我父亲上钩?然后再让红芪出面去书房找,搞一个板上钉钉,污蔑栽赃?”
“不是,绝对不是。奴婢的确、的确是听了红芪的蛊惑,有心接近老爷……但奴婢没想过用药,绝没想过!”
雯露已经猜出这药的药性,知道再不说实话,她恐怕只有死路一条,“奴婢可以对天发誓,哪怕是去贤妃娘娘身边,奴婢也敢发誓,奴婢的确是另有私心,想试探老爷心意,但没想到会出现那种情况,所以才撕打出伤痕。”
她深吸口气,轻咬着唇。
虽然羞涩不敢开口,但为了保命,也不得不说实情,“若……若奴婢是与红芪串通,也便将计就计,委身老爷。所以奴婢绝对不知这药是恶心的腌臜之物,奴婢可一死以证清白,绝对没有那等祸心。”
雯露看向红芪,眼神甚是恶毒。
若非中间没有柳翠隔着,她真恨不能上去掐死红芪,居然给她设了陷阱。
红芪一句话都不说。
只静静地沉默着。
仿若已经把事情承担下来,没有解释的必要。
此时的陆家人又气又恼,但也放下心来。
因为陆靖远是被设计的,而不是真做了违背道义之事。
虽然传出去会丢了体面,但总不会被御史弹劾,丢了这顶四品乌纱。
“你真的一句辩驳都没有么?”陆清婉看向红芪,等她回话。
可红芪仍旧嘴唇紧闭,一个字都不肯说。
“快去把她的嘴掰开!”
陆清婉察觉不妙。
可等秋红秋兰上去时,红芪也不知何时服下了毒,嘴角已经流血,开始翻起白眼了。
田娘子大惊,“叫大夫救,快叫大夫救!”
常嬷嬷在一旁摇了摇头,“不用救了,剧毒。”宫中之人服毒,向来没有活口。
陆清婉走过去时,红芪已经咽了最后一口气。
雯露和柳翠也吓得脸色刷白,她们今天纵使有心闹事,也没想到红芪会死在她们面前。
干脆果断,毫不拖泥带水。
田娘子有些惊愕,“这、这可怎么办?是她自己服了毒,可不是咱们府上逼她的!”
这毕竟是宫里赏的人,就这么死在陆家,总要有个说法。
陆清婉蹙紧了眉,“尸体收拾一下,我们准备进宫吧。”
(/60470/60470097/19539499.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