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行走,也遇上了其他府邸的夫人。
陆清婉福身问安,小心谨慎,倒是也没出什么意外。
到了东宫,陆清婉长舒口气,擦了擦额头微微渗出的汗。毕竟顶着这一身沉重头饰衣装走很远,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依照她们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坐轿辇的。
玉姝槿已经在门口等着她,看到陆清婉露面,她才笑着道:“等了你好半晌,还想着是不是要派人去迎你一下。但又想到你身边的是常嬷嬷,便把心放肚子里了。”
常嬷嬷被恭维一句,也没惊诧。
福身道谢之后,依旧默声无语地站在一边,等着陆清婉与她对话。
陆清婉道:“太子殿下与大将军还在谈事?”
玉姝槿点了点头,“咱们还是先去后殿等一等,我是担心你和其他夫人姑娘说不来,所以才派人去把你请过来。”
“太子妃您有心了。”陆清婉敷衍地回了一句,并没借机说聂灵珊的坏话。
玉姝槿也知道她不是碎嘴的人,让侍女们上了茶,请陆清婉品一品,“这是前些时日皇后娘娘赏的,说是南边石堰峭壁上的茶树,甚是稀奇。味道有些烈,但我却很喜欢,甭管是否合口味,先品尝一下猎个奇。”
玉姝槿如此热忱,陆清婉也觉得奇怪。
茶到嘴边,她还是闻了一下味道,才小小地抿上一口,没有多品。
“这味道的确有些奇怪,即有岩茶的浓烈苦涩,还有着小种的醇厚清澈。可惜长在那等危险之地,也真是难为采茶的人了。”
“自当如此。所以也只能以猎奇的名义,送入宫中。若常年进贡便使不得了。”
玉姝槿说完,又看向了陆清婉,“我听说,宣平侯夫人临走时,还请你照顾蕙鸢姑姑?不知她这些时日怎么样?”
太子妃突然提起蕙鸢,陆清婉微有惊诧,“暂时还没有与她联络,只想等过几日去府上瞧瞧……太子妃与她相熟?”
“沾了一点亲,也不算熟。她性子有些冷漠,想召她到宫中来坐坐,她也不情愿。”
玉姝槿突然道:“她是武将府邸出身,父亲曾任郾州大将军,当年也是战功赫赫,可惜……她嫁到凤都之后,娘家调去了大西南,极少能来往了。”
陆清婉有些纳闷,不知道玉姝槿为何突然提起蕙鸢的出身。
但这话她也只能静静地听着。
因为不知该如何回答……
见陆清婉有些懵懂不解,玉姝槿立即道:“是我说多了,这种陈年旧事,没必要再说了……你先坐一下,我去去就来。”
说着话,玉姝槿便带着侍女们离去。
此地只在门口留下了两个侍女服侍,便只有陆清婉与常嬷嬷在此,没有外人。
陆清婉扭身与常嬷嬷对视一眼,怎么感觉有些莫名奇妙?
只是这样安静坐了许久,由侍女们换了两次茶,没有人再搭理她?
天色更是暗了些。
宫宴的时辰就要开始。
陆清婉正想找人问问,门口有一些脚步声响。陆清婉扬头朝门口看去,出现了一个人——却是吴昊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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