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远听到“常嬷嬷”的名字,的确瞬间警醒,不敢再有半分心软的念头。
常嬷嬷可是宫里派来的。
若他此事处置不当,宫中知晓,不仅仅是他的官职岌岌可危,陆清婉的婚事也会受到影响。
田娘子虽然是夫人,他也甚是疼爱心仪。
可在明晃晃的利益面前,她真的一文不值,何况又是她那个刁钻刻薄、贪财无度的母亲?
感觉到陆靖远的脸色变了,田娘子发自内心的害怕,“老爷,您、您饶过我……”
陆靖远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吩咐府上的婆子道:
“夫人精神颓废,劳累过度,更因为娘家的恶行气不顺畅,需要静修。把她带回院子中好生休息,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去探望。”
他看向了田娘子,“夫人也好生静养,府中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了。”
陆靖远要把田娘子禁足。
田娘子瞬间大惊,“老爷,老爷您不能这么对我……”
“等什么呢?还不带下去?!”
陆靖远极不耐烦地一声喝令,婆子们直接用强,硬生生地把田娘子给拖了下去。
李姨娘幸灾乐祸,一时忍不住,露出几分得意之色。
她看了一眼巧姨娘,显然巧姨娘也甚是高兴,终于不用再被夫人管教了。
陆靖远余光一瞄,自当看到姨娘们的神情。
他派人去对外宣称陆家往后与田家断绝来往,不再有亲眷关系之后,才吩咐三位姨娘早些回去歇息,“虽然夫人静养,可你们也每日都要晨昏定省,与常嬷嬷学礼仪规矩。”
李姨娘的笑僵在脸上,“学、学规矩?”
“你若不愿,也可躲在院子中不再出来。”
陆靖远起了身,亲自去找常嬷嬷商议此事,“如今这里是四品少卿府,不是之前的大杂院,也别再用那等腌臜心思,我的确是要好生的管一管家了……”
陆靖远气恼离去。
李姨娘和巧姨娘傻在原地,只觉得受了连累,实在倒霉。
陈姨娘却格外淡然,吩咐下人把死去的红蝉用席子卷了,送回田家去。
更是让人去张家茶楼传个话,“去把消息告诉给姑娘们,也请大姑娘不要生气,老爷已经秉公处置了。”
下人应下便去。
李姨娘有些纳闷地道:“你真的不气?如若有人胆敢这样对待我的楠哥儿,我恨不能冲上去掐死她!”
陈姨娘看她半晌,只笑了笑转身离去,一个字都没有多说。
“嘿,你这个人真是无趣……”李姨娘有些不满。
巧姨娘满脸鄙夷,“你也就是在陆家做了姨娘,生了楠哥儿,倘若换个府邸,今儿被卷席子拖出去的肯定是你。”
“……”李姨娘有些气,“我哪里不对?难不成舍着自己生的孩子给外人这样糟蹋?”
巧姨娘恨铁不成钢,“和你解释不清楚,你还是想一想,明天与常嬷嬷学规矩时,要怎么才能不被骂吧。”
提及常嬷嬷,李姨娘有些讪讪无趣,“我当年怎么没遇上大姑娘这么好的姐姐?否则我也不用在这府上当个妾室受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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