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陌寒这番话一出,顿时让群臣们都愣住了。
迅速攻占,是因陆清婉协助?
她一直在凤都城内兴风作浪,哪里会与边境之战有瓜葛?就算温陌寒一心袒护,也不用编这种瞎话吧?
“温陌寒,你乃是大良唯一的镇国将军,就算有心袒护未婚妻,也不可信口胡说,那可是欺君之罪。”
“你有心求娶此女,陛下也已赐婚。你再在正殿上胡闹可就过分了。”
“当初派你去收复边境失地,也是让你将功赎罪,你归来之后,陛下没有苛责,反而号召百官为你庆贺胜战之功,你居然还在这里闹荒唐之事?嚣张,实在太嚣张了!”
“刚刚那话你若认个错,陛下是不会责怪的。”
几位要臣直指温陌寒的错处。
温陌寒冷笑一声,“右相大人说话注意一些,陛下号召百官庆贺,是庆大梁之喜,与我温陌寒有何干?”
“我温陌寒实事求是,如实禀告,只是这说辞不合尔等心意,便是我犯欺君之罪?到底谁才是君?谁才是臣?嗯?!”
温陌寒丝毫不给右相好脸,显然二人不是初次在朝堂对峙。
右相脸色一僵,连忙拱手向陛下请罪。
梁棣倒是若有所思地看向了陆清婉,“既然你如此肯定,不妨这丫头来说说,是如何辅佐温陌寒,短时间内打了胜仗的?”
话锋一转,把矛头又对准了陆清婉。
而梁棣如此不屑口吻,显然也认为二人故意做戏。
陆清婉忐忑不安的心思,早已在温陌寒与其他臣子对峙中平静下来。
此时皇帝开口让她说,她便规规矩矩行礼,慢条斯理地回禀道:“启禀陛下,民女的确是做了一些事,但本心是护佑镇国将军安危,保他平安无事。是他自觉那个法子更有益于不战而屈人之兵,快速为陛下收复失地。”
“民女不敢贸然邀功,如实相告,请陛下恕罪。”
陆清婉幽幽地说出这样一番话,倒是让皇帝有些意外。
领了功,却没膨胀邀功,只称为了温陌寒安危,还圆了温陌寒请旨赐婚的情意。
那个蔫怂无用的陆靖远会生出如此聪慧的姑娘?
这不仅让皇帝意外,朝堂上的其他人也都意外了。
右相脸色一顿,追问起陆清婉,“那你用的是什么法子?总要说出来才知是否妥当。”
陆清婉一脸无辜地道:“难道镇国将军用此法缩短征战时间,减少大梁士兵的死伤,不必让陛下再为粮草军械操心,还不可认定此法妥当,偏要说出来由右相大人判断吗?”
右相被噎得回不上话。
温陌寒迅速把话题终结,“军机不可泄露,臣会私下向陛下回禀。”
梁棣点了点头,见温陌寒一脸认真毫无虚假,显然这个女人的确是做了什么。
“没想到,一介妙龄女子也参与到大梁的军战之中,难怪温陌寒点名要娶你为妻。”
“行了,今日就散了,其他人去喝庆功酒,你们二人随朕来。”梁棣打算问个究竟。
温陌寒则把仍旧跪在地上的陆清婉扶起,掸了掸尘土,还为其揉了揉膝盖。
还没成亲就一副妻奴模样,着实让大臣们离去的脚步也加快了些。
有伤风化,实在是有伤风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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