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婉找到机会就跑,姨娘们也讪讪离去,不在这里看父子争吵。
巧姨娘已经快生了,大着肚子走得慢。
倒是让陆靖远和陆锦方大眼瞪小眼,瞬间尴尬起来。
陆靖远轻咳一声,带着陆锦方去书房。
开口一句“我也是情非得已”,才把家中的苦事与陆锦方一一道来……
陆清婉带着丫鬟们回了院子。
她才纳闷事情怎么都传了那么远?
鹿峰书院离凤都城可有段距离呢,才七天时间,八卦飘的有点快吧?
只是不等她找人打听,陆锦方来了她的院子里。
“把君山银针拿出来,方哥儿尝尝。”陆清婉吩咐绿苗沏茶,她则召唤陆锦方坐下。
小院傍晚有几分清凉,陆锦方也没再似刚刚那么冲撞,喝上茶之后,才给陆清婉道歉,“不知事情原委就吵了你,是我不对,但一年的时间都没到,就、就……我这心里过不去。”
陆锦方把杯中茶一饮而尽。
陆清婉冷嘲一声,“当年我生母过世,不出三个月,父亲就迎娶你的生母,还把我赶出了凤都城。”
“……”陆锦方还不上嘴。
这件事无论从何说起,他都很是理亏。
“可你也不能纵容父亲这般胡闹吧?”陆锦方气势瞬间软下来,“这笑话都传了书院里去,你是不知父亲如今的名声有多怂,你的名声……”
“刁钻、恶劣,蛇蝎心肠。”
陆清婉毫不在意道:“我在意过吗?我和钰凝会出嫁,楠哥儿年纪小,撑不起家事,你又不在……何况左侍郎大人提了这么一件事,父亲想必升职有望,否则谁会插手一个府邸的内宅呢。”
陆锦方有些意外。
似没想到陆清婉的眼光如此长远。
“刚刚我也与父亲提了升迁可能,父亲却说无望。”
“他?”陆清婉不吝嘲讽一句道:“他现在满脑子只有曲家那位小寡妇,而且凤都城近期暗潮汹涌,他胆子小,此时提拔,他会仔细考量斟酌,甚至为了保命不敢上位的。”
“……”陆锦方看她的目光复杂难言。
这种话怎么张口就来,毫不吝啬?
“看我作甚?若你在府上能撑腰,至于把我当个儿子用么?我若整天规规矩矩,知书达礼,早就被父亲欺负得进骨灰盒了。”
陆清婉冷哼道:“而且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消息?谁告诉你的?”
“是吴教谕恰好到鹿峰书院讲学。”
陆锦方很感恩吴教谕的提携,“他说楠哥儿已经过了今年的童生考试,很有出息。”
“原来是吴教谕。”陆清婉自知是多心了,“索性你也回来了,就把父亲这事儿处理妥当再走。”
陆锦方立即拒绝,“我才不管。”他生理性恶心。
“又没逼着你促成喜事……好心办坏事也情有可原吧?我都已经撒过泼了,你也混蛋一点,就算父亲偏要娶曲家那位亲戚,也要把娘家人给治住才行……”
陆清婉使了个眼色,陆锦方倒吸口凉气,凑近了些,“你说怎么办?”
二人叽叽咕咕,开始密谋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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