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柯然说了几句便离开。
他毕竟是个大男人,长久留在女眷的桌席不合适。
顾雯珺则一直陪着姐妹们,诉一诉待嫁成亲的苦,怀念与姐妹们纵情玩乐的小日子……
陆清婉一直在旁低头思忖着。
可不等她发呆的太久,纯贵人与太子殿下要回宫,纯贵人还特意派人把陆清婉给召过去。
“难得出宫一次,能与你聊香着实长了心得见识,但那凝香丸我始终做不得,不知清婉姑娘肯不肯献艺一次,为我做一批?”
陆清婉没想到纯贵人临走之前还是提起了这件事。
“凝香丸其实不难,只是工序太过复杂。”
陆清婉想到温陌寒的提醒,委婉的拒绝道:“近期铺子改成为各个府邸书阁寝卧置香,有些分不出人手来。特别是给贵人的,我自要亲手制作,不敢假手他人……时间不够充裕,恐怕一时半会儿做不成,望贵人莫怪。”
纯贵人淡笑着看了她半晌。
心中不满,谁都瞧得出来。
还真没有人敢拒绝太后娘娘面前的这位当红人儿,陆清婉恐怕是屈指可数的几个了。
没有再说话,纯贵人搭着宫女的手便转身前行,上了马车。
梁伯尧也已登上车辇,陆清婉看他上车时的脚腕软了一下,显然是硬生生隐忍着疼痛上去的。
送行、叩拜,直至太子殿下和纯贵人一行远去,众人才彻底松一口气。
毕竟长公主向来不遵死规矩,说话的声音都能大起来。
温陌寒护送太子殿下回宫,姐妹们也跟随各自家中的马车回了府。
陆清婉也带着陆钰凝早早回家,回家的路上,她听了方青阳的传讯:
“广平郡主的手臂骨折,郡马彻底……废了,治不了。南阳王正带着郡主去了宫里请罪。”
陆清婉惊呼出声,“这汗血宝驹踢的太狠了吧?而且还踢了那么准?”
“在现场的人说,听见了叶哨声响。猜测是有人故意激怒汗血宝驹,所以马才发怒了。”
“叶哨?”陆清婉不知那是什么东西。
方青阳讲解道:“就是用柳叶做了工具,可以吹出哨响,通常为军中传讯所用。”是谁指使的,不用说名字也知道了。
陆清婉心中有数,她更惦记陈柯然说起姑父的事。
回到家中,她就到陆靖远的书房中私谈……
将陈柯然的话简略的说了说,陆靖远听过之后也很吃惊:“这是陈参议提点的?”
陆清婉点了点头,“今天他特意叮嘱,让我回来之后一定与您说一说。”
陆靖远捶打着手心在屋里走,绕来绕去快把陆清婉都给走晕了。
“父亲,这件事您知道?”
看他的样子,好似也有事情隐瞒。
“其实你大伯父和二伯父之所以和他们家不再往来,是因为你姑父曾在郾城偷鸡摸狗,还做了些不道德的事。事情被揭开闹的很不堪,他们才被赶去偏远之地当个巡山的差官,这还是你两位伯父怕丢了脸面私下走动,但也撂下狠话,就此不再往来。”
陆靖远也不愿提起家丑,但为了大姐,他也只能把恶心忍了。
“不过后来说他发现贼窝,带人一举剿灭时,我还很奇怪。他也没那么大的本事啊,难不成狮峰岭的山贼都那么蠢吗?”
陆靖远自保的直觉很强烈,“此事恐怕不简单,而且不是一件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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