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恐怕不止长公主想问,所有人都想知道。
陆清婉并未立即摇头否认,而是看看屋内的侍女们,显然是有话要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姨母立即摆手,让侍女们全部下去。
陆清婉凑近长公主,直接蹲在她的身旁道:“那是大梁第一刺客,民女实在不敢说见过他,其实也的确没见到,只是浑浑沌沌时,听他说过几句话。”
长公主的眼神亮了些,“那你听出什么了?”
“他年纪应该不大,起码不是中年,来无影去无踪,出现过两次都是夜里,实在看不清长相。”
陆清婉的脸色有些苦,“他故意把我们扔在山里,捉弄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宅门中人。”
“给的那些活鸡兔子,就想看我敢不敢杀,不敢杀就等着活活饿死……民女也是有些气,受不得他这般羞辱,不就是杀个兔子宰个鸡?后期还扔来两条蛇,也被我给一刀剁了。”
“……”
长公主和姨母对视了一眼,似乎突然明白,为何莫枭会看中这丫头。
这丫头容貌绝佳,哪怕入宫都能排得上号。再加上这不屈倔强的火辣性子,哪个男人能不动心?
换成其他宅门里的姑娘遇上此事,恐怕真没这个胆量。仅仅被丢去深山里,就已经吓死了……
姨母想的有些远,“也是你从小就被扔去祖宅,尝够人情冷暖,换个人,恐怕真的熬不下去。”
陆清婉脸色苦哀哀,“也是那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若知道是大梁第一刺客,我恐怕也早就吓死了。”
她知道温陌寒就是莫枭时,也的确被吓傻了。
此时回想那时的恐惧感,一丁点都不陌生。
长公主一直都在盯着她,似是想看出她说的是不是真,有没有假。
但陆清婉两世为人,心境是足够沉稳的。
外加温陌寒在一旁教导她该如何循序渐进把戏做真,别说长公主看不出来,就是皇宫龙椅上那位恐怕都能糊弄过去。
“你也知道这个人身份特殊,如今他撂下话要与你双宿双飞,你又是什么意思呢?”
长公主是好奇,毕竟还牵扯到忠宁侯府的世子,包括宫里也不希望这件事继续闹大。
陆清婉道:“民女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姑娘罢了,哪就值得人如此看重?想必是莫枭故意在给忠宁侯府难堪,但他和侯府之间是否另有恩怨,民女就无从得知了。”
“所以你都不打算嫁?”长公主要她给一个准话。
陆清婉认真的点了点头,“不管莫枭是不是故意的,民女都不可能嫁给温旭宁,当初他退了民女的婚约,民女便与他形同陌路,再无可能了。”
长公主也觉得如此甚好,只要陆清婉不嫁,此事也能划上一个句号,不再闹的满城风雨。
姨母眼中格外心疼,“只是可怜了清婉,已经及笄的年纪,再不说亲,就成了老姑娘了。”
陆清婉才不在意,她巴不得没人再提说亲的事。
“民女宁可终身不嫁,也不愿被当成筹码一样推来推去。这事闹了天翻地覆,惨的不都是女人?那些狼心狗肺的男人没缺胳膊没少腿儿,都过的好着呢。”
“民女宁可做路边叫不出名字的花,也不想去做毒罂粟枝旁的叶,能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就很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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