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璟到酒会的时候,经纪人的拉踩通稿还没有放出来。
她踩着华贵的高跟鞋,缓缓地走进了酒店大堂。
要说这酒会也是霸气,直接包下了五星级酒店的会议厅,以及会议厅所在的一整层。
在酒店大堂也有专人接待,引导参加的人员通过单独的电梯上楼,整个过程中,不会受到路人干扰。
参加这个活动的人非富即贵,酒会的内容跟娱乐圈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但是江瑜璟有手段也有魄力,她看见了正站在门口等她的一位成熟迷人的中年男人,走上前去,轻轻地冲着他笑了笑。
“万总。”
万总看着面前的江瑜璟,有些暧昧地笑了笑。
“江小姐很久都没有联系我,怎么今天忽然就让我带你来这个酒会了?是又看上哪家的少爷了?”
万总并不是江瑜璟名义上的男朋友,但却有非比寻常的关系,当初江瑜璟刚刚进入娱乐圈的时候,正是因为搭上了万总,才平步青云。
两人的关系维持了两年,等到江瑜璟成名了,万总玩腻了,便减少了联络。
但江瑜璟手腕了得,不仅没有让万总厌弃了她,甚至这几年发展成了互相帮助的关系。
万总带着江瑜璟往上流社会里进,而江瑜璟一旦凭借着自己的手腕勾搭上豪门子弟后,便会有意无意地暗地里帮助万总的生意。
明明是曾经同床共枕过的两人,如今相处起来,却像是好友一样。
这便是江瑜璟依仗的,她交际了得,即使是曾经确认过关系的前男友,也没有遗憾收场,而是变成了江瑜璟的资源。
“我看上了贺家的贺逸安。”
江瑜璟直言不讳地说道。
“你野心倒是挺大。”
万总忍不住感慨道,但毕竟两人之前的关系让他无法真正地尊重江瑜璟,如果不是因为江瑜璟懂事,借他的力会报答他,否则万总怎么可能还会看江瑜璟一眼。
“到时候如果你真的跟贺逸安成了,我是不是也能算是贺逸安的兄弟,贺家的一分子了?”
他开玩笑道。
玩得开的人总是互相打趣,跟同一个女人发生过什么,便是异性兄弟了。
江瑜璟面对万总毫无尊重的玩笑也不恼,欲迎还拒地给了万总一个眼神,“到时候瑜璟永远不会忘记万总您的。”
她跟万总在大学时候就勾搭上了,进入娱乐圈后,万总大方,从未苛待过她。
所以娱乐圈里很多人都以为她是一个富二代,但实际上,江瑜璟的家庭虽然谈不上落魄,但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康之家。
虽然足以生活幸福,但却满足不了江瑜璟的野心。
她跟在万总的身后,进入了专用电梯。
电梯中四面都镶嵌着镜子,江瑜璟看了一眼镜子中美丽的自己,唇边噙着一抹让人看不透的笑意。
也许很多人都会觉得她这样的人很有心机,用自己的美貌换取向上爬的机会,但江瑜璟却从来不后悔。
如果不是曾经的一切,她又怎么会陪同万总,来参加只有行业内大佬精英才有资格参加的酒会?
她知道这群人没有几个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能看得起自己,但江瑜璟看着触手可及的富贵和权势,根本不会也不屑停下脚步。
有万总引路,江瑜璟这才有进入酒会的资格。
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贺逸安。
贺逸安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即使是娱乐圈里,都很少有人能驾驭得了纯白色的西装。
如果气质不是真正的尊贵和儒雅,白色西装穿着就显得不伦不类。
可是穿在贺逸安的身上,却令人惊艳,仿佛看见了一个从旧时代走出来的贵公子,站在大家面前。
江瑜璟心里忐忑,对着旁边反光的画作整理了一下她的长发,然后从旁边端起了一杯酒,轻扭着腰肢走向了贺逸安。
万总看着她风情万种的背影,心里暗骂了一声妖精,但又十分想让她勾搭上贺逸安。
要是江瑜璟能勾搭上贺逸安,那他也能搭上贺逸安以及他身后的贺家。
贺家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只要能从贺家那边拿到一个项目,就能够他吃十年的。
万总轻笑一声,转头往旁边去了。
而江瑜璟则像一只开在琉璃罩中妖娆的玫瑰,让人有时觉得她妖艳肆意,却又觉得她端庄华美。
她柔中带媚地走近了贺逸安,伸手轻掩樱口,好像十分惊讶一样,惊呼道:“请问是贺老师吗?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会碰见您,您的画作我十分喜欢,特别是那一幅《LadyinBlood》。”
贺逸安本来就是被贺兴为强行叫过来的,说回来了就要跟其他人打一声招呼。
这里不是什么艺术活动,很多成功人士并不关心艺术,更不知道贺逸安的画作。
虽然贺逸安的画已经在国内外小有名气,但迄今为止,江瑜璟还是第一个提到他画作的人。
“谢谢你,我也看过你主演的电视剧。”
即使之前在国外不知道江瑜璟,但回国后,也总归是见过几次江瑜璟的广告出现在大街小巷的。
而贺逸安也恰好知道她是个演员,这才没有失了态,礼貌地回答了她。
江瑜璟轻笑一声。
她在来之前,早就研究过贺逸安这个人,知道他最得意的画作是哪幅,甚至知道他在国外的画廊的名字。
还有很多细节,江瑜璟也派人调查清楚了。
她看贺逸安的酒杯空了,从旁边的侍者手里拿起了一杯白葡萄酒,递给了贺逸安。
“贺老师,我还记得之前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过,最喜欢喝白葡萄酒了,我说得对吗?”
原来江瑜璟竟然真的是他作品的粉丝,贺逸安唇边的笑容浓了很多,颇为热情地跟江瑜璟讨论起了他刚画好的作品。
旁边黑发绿眸的男人,目光冰冷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目光从贺逸安的身上扫到他面前的江瑜璟身上,愈发地冷。
这个傻白甜,江瑜璟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手都快搭到贺逸安的身上去了,他竟然真的以为她是喜欢他的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