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锦挑的是一家学校对面的小菜馆，干干净净的，华锦叫了三个菜，又叫了两个米饭。
男俊女靓的组合，吸引了不少来往人的目光。
不知道是第几个学生路过的时候，崇拜地看了看华锦，又遗憾地看了看贺凌身上的保安服便拎着盒饭走掉了。
贺凌注意到了却没有在意，他抬头看华锦，华锦刚刚点菜的时候忘了跟老板说不加香菜，此时正埋头仔细地挑拣着菜里的香菜，根本没有注意到来来往往打量的目光。
相处这么些日子了，贺凌也不是第一次感觉到，小姑娘对外人的目光迟钝得不是一点半点，一直呆萌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华锦处理好了饭菜，抬眼便与贺凌在空中对视，“吃啊，别客气。”
华锦还以为他是被她请客，怕费钱才僵在那里没有吃的。
贺凌失笑，真是被她的脑回路打败了。
两人吃饭都是很安静的那种，不过有饭店略显嘈杂的背景音，场景倒也和谐。
不多时，华锦吃完了，在等着贺凌吃完的时候，她想起了一件她早就想问，但一直没有问的事情。
“你在首都的时候，听说过有姓冯的家族吗？”
虽然贺凌没有明说过他是从首都来的，但毕竟华锦前世与他认识，而且这一世贺凌也没有藏着他从首都来的这一点，林煜城，卢岩，这都是从首都跑来找他的。
想起了传给华锦的那个报告，贺凌不着痕迹地顿了顿，“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没什么......”
华锦的手指卷了卷桌子上的餐巾纸，像是无意似的，“冯清不是从首都转学来的吗，好像听她话里话外，她家在首都还算是挺有名的，我就是好奇地问了问。”
贺凌放下了筷子，想着要不要把他之前调查出来的事情旁敲侧击地跟华锦说了，可看到她眉眼间隐藏不住的倦色，最后只说，“好像是吧。”
“那首都只有她们一个冯家有名吗？”
“嗯，除了她们，也没有什么能叫得上名字的了。”
其实贺凌想的是，如果华锦一点点地问下去，他实在不行就全都告诉她算了。
但华锦却问到这里就打住了。
难道她想问的就只有这些？
贺凌的疑问一直到晚上的时候被解答了，卢岩拿着一个USB上天台来找他。
“老大，华锦又给Z发了一个订单，这次......”
他没多说，直接将USB插在了贺凌的笔记本上，一个下单界面瞬间弹了出来。
下单人，华锦。
查询事项，冯家和李舒的关系，为什么冯家要雇人谋害李舒。
佣金，五十万。
卢岩指着这个价格，“老大，五十万，接吗？”
Z一直经手的，别说五十万了，甚至有上千万的订单。
卢岩对这个数字不惊讶，可是在见过华锦之后，他却不知道为什么这还在上学的一般家世的小姑娘竟然能拿出五十万来下单。
而且有关华锦的事情，易苏那边让他都要跟老大汇报一声。
虽然卢岩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跟老大说一声，像是华锦提出来的这些订单，都非常简单，根本不用动用到老大，但他如今距离老大也只有几层楼的距离，卢岩也不介意特意跑一趟。
五十万。
贺凌当然知道这钱她是哪里来的，这还是他今天早上亲自带她去银行转的。
贺凌直接在键盘上操作了一番，卢岩一看。
接单成功，但报价却被否决了，最终报价，五百块钱。
卢岩：......
老大上次先是接了三百块钱，现在又接了一个五百块钱。
这两单，瞬间拉低了老大作为零的平均接单价格。
既然老大直接用五百块钱就把单接了，卢岩便自觉地趿拉着拖鞋，打算下楼去了。
还没走到门口，天台的门就被从外推开了，卢岩定睛一看。
“咳咳.......”，然后他瞬间提高了声音，“华锦！你这么晚怎么还没有回家呢！”
身后的贺凌闻声，淡定地关掉了Z的页面，然后打开了视频网站，一副正在看视频的模样。
自从卢岩开始在学校里上班，华锦看见卢岩的频率虽然没有林煜城那么高，但她也是认识卢岩的。
这人整日一双人字拖噼里啪啦的，随意极了，华锦跟他打了声招呼，便绕过卢岩去沙发角落边拿了落下的手机。
“我放学了之后在学校里还有竞赛的课，我现在就准备回家了，手里落在这里了上来取。”
说完，华锦下意识地抬头看向贺凌，本想跟他打声招呼就离开天台。
然而在瞥到他的电脑界面的时候，华锦也忍不住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来。
屏幕上的电视剧，正是最近热播的一部剧情老套的偶像剧。
“没想到，你平时喜欢看这样的剧。”
华锦的声音中带着压都压不下去的笑意，贺凌扭头看着自己桌面上的视频网站，脸也忍不住黑了黑。
饶是他手速再惊人，但刚刚华锦来得太快，他也来不及选择，只能随意地在视频网站上点开了首页的一部剧。
谁知道竟然是这么一个无脑偶像剧。
贺凌没说话，华锦刚刚也只是一说，拿完手机就离开了天台。
离开天台的时候，华锦甚至还在想。
有没有可能，上一世贺凌投资了她主演的那么多偶像剧的缘故，并不是为了她，而是纯粹地为了甜甜的偶像剧？
华锦失笑，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她划开手机，看了一眼最新的邮件。
Z已经接单，接单价格，五百块钱。
五百块钱？
华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甚至她还特意翻出了自己之前的下单邮件确认了一眼。
确实是五十万，自己没有少打三个零。
这个Z真是难以捉摸，放着已经提交的五十万没收，竟然只收了她五百块钱。
华锦将邮件划到最下面，看到了这次的接单人。
接单人，零。
又是这个零。
华锦记住了这个名字，收好手机，出了学校门，往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