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李舒给华锦请了整整一天的假，但华锦中午就去上学了。
下午第二节课下课，华锦一如往常地坐在天台的沙发上。
贺凌坐在沙发的另一端，手指有节奏地点在沙发的扶手上，深邃的眸子盯着华锦看了好久。
她为什么会知道Z的网站？
贺凌瞥了旁边一直在玩游戏的林煜城一眼。
就连林煜城都不知道有Z的存在。
为什么华锦却能知道。
昨天，贺凌在查完昨日的车祸之后，顺手把华锦也查了。
生在清水市，长在清水市，有一个当老师的父亲，还有一个做医生的母亲。
最普通不过的背景。
唯一稍有疑点的，就是李舒。
李舒这个名字全国上下有许多，但华锦的母亲，这个李舒，却仿佛凭空冒出。
二十二岁之前的履历空白一片。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过，李舒母亲的资料，肯定是有人在其中做过手脚。
再加上昨日查出的那场车祸与京城冯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贺凌昨晚顺便将京城冯家也查了。
更巧的是，京城冯家原本最受瞩目的小女儿在十八年前因为一场意外离世。
十八年前，正是二十二岁的李舒凭空出现的那一年。
而且，贺凌揉了揉额角。
冯家的小女儿，名字正叫做冯云舒。
下课铃打响，华锦收拾了习题册下楼继续去上课。
贺凌看着华锦走了，他站起身，走到了林煜城的旁边。
“你知道首都有哪家姓冯吗？”
刚刚路过吧台的时候，贺凌拿起一杯咖啡，他低头问了正沉迷游戏的林煜城一句。
林煜城交际圈广，几乎京城能叫得上来名字的家族，他都有印象。
林煜城正沉浸在游戏里，手指操作快速，听到贺凌的问题，下意识地就说到，“冯家，不就是冯清她家吗？祖传调香师，好像前几年在调香界的话语权很高，最近却渐渐没落了。贺爷，你怎么忽然这么问？”
祖传调香师？
贺凌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他听林煜城说冯清的感觉很是熟稔的样子，顺口一问，“冯清？这是谁？”
林煜城不敢置信地扔了手柄，“贺爷？不是吧？冯清，跟在你后面好几年的冯清！”
原本以为能唤起一些贺凌的记忆来，但看到贺凌的表情，林煜城彻底绝望了。
“前几天在群里，冯清还说她这两天要转学来清水市上高中呢，你没看见？”
首都几个大家族之间玩得好的年轻人在微信上有一个群，里面随便一个名字拎出来，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逐渐，有像是冯清这样首都的边缘家族里的人听说了这个群之后，也想方设法地加入了进来。
发展到现在，这个群已经从一开始的五个人，发展到了现在的三十多个人。
而最原本的算上林煜城和贺凌的五人，也渐渐地在群里沉默了下来。
贺凌默然，将杯中的咖啡仰头喝完后，转身就要走。
林煜城像是发现了什么，怪叫道，“贺爷！你是不是又把我们群屏蔽了！”
“我要告诉邵老大去！让他批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