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奶奶越走越近,直到步履蹒跚地站在了南枝面前,她笑得和善,完全没有了刚才在南城面前步步紧逼的模样。
“还不回家?”老太太笑着望向霍司爵,似乎对自己这个孙女婿很满意。
刚才在南家的时候,碍于霍司眠在,她没有说得太直白。
“听说你们结婚三年,迟迟没有孩子。原本我还很担心,不过今天见到你,我算是把不安咽回了肚子里。”
“奶奶。”南枝声音小小的,略带歉意:“您为什么要把那么多财产留给我?”
她本以为在南家,除了妈妈再没有人会在意自己,没想到奶奶却为她做了这么多打算。
老太太和蔼地看着她,一双年近半百,满是皱纹却又细腻白皙的手,慢慢抚摸在她的脸庞上。
“你不要怪我,从前我不护你,是因为你那个没良心的爹被那女人蒙了眼。”
“我接纳不了你妈,但你毕竟是南家的子孙。”
林雅站在后面,凝望着眼前的一切,下意识握拳。
她的出生,本就配不上南城。
当初奶奶知道南城把林雅搞怀孕后也是暴怒不已,只是碍于肚子里那么小的生命,她实在难以下手才让林雅生了出来。
这些年,她不待见白芬,却也从未把林雅当成自家人。
“我年纪大,不中用了,与其等我老了任由着那个畜生欺负你,不如趁我在把事情安顿好,谁都别想存歪心。”
这赤裸的偏袒让南枝心里泛起浓浓的苦涩。
她从小不受白芬喜欢,可奶奶又何尝不是一忍再忍,甚至被赶出家。
“您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吧,景园大,我一个人住着不踏实。”
南奶奶微愣,随即笑出声,“哪有嫁出去的女儿还拖家带口的?”
说到这,她下意识看了林雅一眼,漫不经心道,“照顾好你妈妈就行,我儿子不孝顺那是我的事。”
这老太太,真的是固执又惹人心疼。
南枝刚要说些什么,南奶奶却忽然开口,“我孙子要回来了,你们应该还没见过吧,下周来我家吃饭。我给你介绍介绍。”
“孙,孙子?”
南枝结巴,她指了指自己,追问,“您哪来的孙子?”
众所周知,南家只有两个女儿,南城因为这没少不痛快。只可惜白芬生南汐的时候伤了身子,后面也一直无所出。南城碍于白家施压,也再没碰过林雅。
难道说,他在外面还有私生子?
南枝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在心里骂了南城千万遍,渣男!
看出她心里的疑惑和变化多端的表情,南奶奶摆摆手,“他还没那个本事在白芬眼底下惹是生非。”
“哎?那您说的是——”
“你陈奶奶家的孩子,她去世得早,我又没孙子。这一来二去,他就认了我。”
提到陈奶奶,南枝是有印象的。她是奶奶自幼的姐妹,说是老闺蜜也不为过,只可惜四十多岁的时候病死了。
她家里,有个独苗苗。
听说年轻气盛,很有正义感。刚成年就偷了证件远赴尼泊尔,后来又去了动乱地区,一直没回来。
南枝还以为,那孩子早就······
“你可别忘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回国。早些来,帮我做饭。我想亲自下厨。”南奶奶再三叮嘱。
“我记住了。”
说罢,回去的路上林雅一直面色难看着。
“妈,奶奶嘴硬呢。”南枝安抚,“就算如此,她还是要我照顾好你,至于白芬,她可一句都没提。”
林雅长长地叹了口气,她坐在后驾驶看着霍司爵的背影摇摇头,“你们呢?”
“我再是难熬,也过了大半辈子,无所谓了。”
“你和霍司爵,究竟想怎样?”
绕了一圈还是回到了这个话题。今晚大家都在,林雅见南枝也没提离婚的事。
“复婚。”
霍司爵没回头,沉冷的声音坚定道。
这次,南枝没说话。
一个巴掌拍不响,林雅见南枝沉默,算是明白了。
她欲言又止,几番想要劝解还是忍了住,她有什么资格呢?她自己的爱情都一团糟。
景园
南枝盯着那张大床,陷入沉思。
霍司爵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身上还挂着水汽,他盯着女人的背影嘴角上扬,左手拿着浴巾胡乱地擦拭着头发。
“还不睡?等我?”
说到最后两个字,他的语气明显暧昧了些,声音轻佻。
南枝瞬间脸色红得像个苹果,她紧张得心脏狂跳,胡乱解释,“我,我怕我妈生气,我今晚和她睡。”
南枝刚迈出脚,就被霍司爵抓了回来。
他提着南枝的领口,强硬的把她拉到了自己身边,好不费力的扣进怀里。
扑面而来的檀香夹杂着霍司爵身上特有的气息,这么近距离的闻着,简直是荷尔蒙暴击!
南枝啊南枝,你可不能被美色勾引。
霍司爵许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故意把结实的胸膛往前挺了挺。
很大,很硬...
“你就不怕我生气?”
霍司爵问的温柔,他一只手挑起南枝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水灵灵的眸子,睫毛轻颤霎那差点把霍司爵的魂儿都勾了去。
他们之间到底是谁勾引谁?
霍司爵莫名的就有了反应,南枝几乎是本能的就推了他一把。只可惜,他霍司爵不要脸,反倒是抱的更紧。
“又不是没看过。”
短短几个字,杀伤力极大!
“霍司爵,你...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南枝面红耳赤。
一双温热的大手,慢慢顺势而下。
霍司爵极为自然又挑逗的把手落在了南枝翘起的臀部上,轻轻拍了一下。
“什么时候跟我去复婚?”
见南枝不回应,他又故做惩罚的加重力道捏了一把。
南枝被他撩拨得内心火热。
霍司爵乘胜追击,根本没有轻易饶过她的意思,反而凑近她的耳朵,轻轻咬了一口。
“明天?还是明天?还是明天?”
“嗯?”
“我——”
南枝刚张口,汹涌而来的吻就堵住了她的唇,她身子一软,只剩轻柔似水一片。
深夜,依然能听见他们耳鬓厮磨的声音。
男人一遍又一遍追问,直到她柔声叹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