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回应。
南枝摆弄着手指,贤妻良母般宽慰了起来。
她说得漫不经心,带着三分嘲讽:“男人嘛,有些问题很正常。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我比较大度,不会介意你不能生育。反正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也不会和别人说,堂堂霍家一把手,一米八七的壮汉,竟然弱精?”
南枝嘴角不易察觉地扬起一抹弧度,甚至声音轻快。
“只是可怜你那金丝雀,啧……”
“很遗憾,霍总不行。”
这时,门忽然被人猛地打开。
南枝没了依靠,差点仰身摔在地上。
一双大手强而有力地提着她的衣领,像拎着小鸡般把南枝拽进了卫生间,逼在墙角。
霍司爵黑着脸,目光凶狠的能杀人:“南枝,你别得寸进尺!”
他气得咬牙切齿,那模样似乎下一秒就能把怀里的女人吞噬干净!
“你说谁不行?”
不同在南家,此刻的霍司爵正在气头上,行为更加放肆,充满危险。
手掌滑过白嫩的腿,不给南枝说话的机会,他就霸道粗鲁就吻了上去。
温润柔软的唇瓣夹杂着怒意,唇齿磕碰间毫不留情。
他抬手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反复轻咬再用力,几度让南枝不能呼吸。
“你...你,你...冷静...”
她努力想要说出完整的句子,可话到嘴边只剩下轻轻的娇喘。
独生情趣。
“那晚你求我上你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霍司爵说得惹火,可话落间,南枝却浑身冰凉。
好不容易撩拨起来的燥热也冷了下去。
她猛地把霍司爵推开,红润的眸子盯着男人薄凉的唇。
差点忘了,自己曾那么下贱地祈求过……
他都不愿碰自己一丝一毫。
现在的吻又算什么?
发泄?
南枝的眸光,渐渐清明。
狭小的空间内,她赤裸裸地审视着霍司爵,最后看准了把手。
“你除了弄我一身口水,还会什么?”
说完,痛快至极!
几乎瞬间,她破门而出,没给霍司爵一丝一毫纠缠的机会。
空气豁然清晰。
南枝刚松了口气,就看见面前三个男人怪异地看着自己。
“对,对不起!”
男士卫生间门口
南枝把霍司爵里外骂了三遍。
知道的是前夫前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变态!
一大早就偷窥男人那玩意,晦气!
小护士早就等了好一会儿了,见南枝出来像是看见救星。
她讨好又畏怯地上前,小心翼翼道:“您是霍太太吧?”
见南枝未开口,她连忙把手里的报告单塞进了南枝手里。
“刚才的单子开错了,这张才是霍总的。”
小护士声音怯懦,双手合十,像拜佛一样连连对着南枝拜了又拜,声音委屈得要哭了出来。
“您行行好,求霍总消消气。”
“这是我们的失职,下次再也不会了!”
南枝看了那男子一眼,一切正常。
“你确定,这是霍司爵的?”
她怎么觉得,那男人是仗势欺人呢?
“不是弱精,真的不是。”
小护士刚说完,迎面就见霍司爵阴沉着脸走了出来。
只一眼,她就吓得浑身哆嗦,低头灰溜溜地跑了。
“你吓着人家了。”南枝戏谑:“我怎么觉得,反倒是这张单子,更像假货?”
霍司爵抽出化验单,扫了一眼。
转身连带着南枝那份一起折叠,丢进司机怀中。
“拿着东西,滚!”
那人吓得灰头土脸,急忙着拿着纸单回霍家复命了。
陆城开车来接他们的时候,气氛尤为诡异。
霍司爵极少吸烟,此刻却阴沉着脸坐在后驾位燃了一根,脸色难看。
半响,还是霍司爵拧灭烟头打破平静:“我们好好谈谈。”
“洗耳恭听。”
“我不希望奶奶知道我们离婚的事,体检既然没问题,她一定还会想你生孩子。”
“所以?”南枝挑起眉梢,等着下一句。
“霍家预言的事,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和奶奶说清楚,届时还你自由。”
“时间?”南枝问。
“不确定。”
好一个不确定,岂不是耗着她?
“霍总,一个女人的青春多宝贵不用我多说,就算我也需要你应付内家,可左右看也是我更吃亏。”
“我愿意成全你和那只小金丝雀的地下恋情,但丑话先说清楚。”
“第一,你奶奶送的补汤,一碗5000块,过夜10000块且您谁沙发,我睡床。”
霍司爵蹙着眉头,像看一个疯子。
但南枝并没有给他还口的机会。
“您这么有钱,给大明星的别墅说买就买了,不会连这点小钱在前妻这里都舍不得出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霍司爵瞪了陆城一眼,对方吓得连连摆手。
碧水湾那套别墅,是上月顾明溪生日,找他要的。
霍司爵顾念旧情,二话没说天价的费用说给就给了,顾明溪因此开心好久。
南枝的心,咯噔一声,随后嘲弄道:“怎么,霍总婚内动用资产被我知道,怕我秋后算账?”
“南枝!”
霍司爵愠怒,他第一次知道这女人是这么有本事,能处处挑衅他。
和从前的卑躬温顺,简直判若两人!
若是装,她装得未免太好!
“钱,我不在乎,说白了您霍总资产,和我也没多少关系。”
“您爱给谁就给谁,但我开出的条件,免谈。”
“差一个子儿,都不行!”
陆城的心,踢到了嗓子眼儿。
他跟在霍司爵身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有人这么不怕死的和总裁谈条件。
“说完了?”
霍司爵刚开口,车内温度就瞬间低了几分。
他看着眼前的南枝,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女人是怎么按捺的。
从前别说开条件,就算要个礼物她都会小心征求他的意见,现在……
他鄙夷地笑了一声:“我答应你,合同我会——”
“不必!”
南枝打断了霍司爵的话。
“合同我会找律师,按照双方意愿拟定,您签字就行。”
霍司爵稍有错愕,看女人下了车。
“她什么意思?”霍司爵挑眉。
透过车窗见南枝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他问了陆城一句。
陆城为难,尽量委婉地解释:“夫人这是...不,南小姐。”
“她这是不信任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