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心中对太子这个做法很抵触,只是现在自己的把柄已经落入别人的手上了,这就不得不令他好好的考虑一下,要不要去见这太子一面呢?
因为他很清楚这天下的局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若不从太子必定会心中记恨的。
他早就已经从太子的面相上看出了,这个人心狠毒辣,杀人不眨眼,戾气十分重,这样的人绝对不是一个善类!
所以不管怎么样,他也只有去会一会他了。
他沉思了一会儿,回答着小李子道:“那便去见见吧,不过希望太子殿下不要让我失望就行了。”
“当然了,大师你去了就知道了。”
小李子说着,便领着无因来到了太子府上。
太子一看见他来,立马就高兴的上前主动恭迎道:“无因大师,你来了,快快请上坐。”
无因见此,表面也是客气的回应着太子墨子麒道:“殿下客气了,不敢当,不敢当。”
越是看着太子这般殷勤,心里越觉得这是一场鸿门宴。
“大师你跟本宫这般客气做什么?你为父皇排忧解难,也是本宫的恩人,所以在本宫面前无需这般的。”
无因赶紧是谦虚的说道:“殿下,在下也不过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并没有替皇上排除到什么忧愁。”
墨子麒听了他的话,神色也微微一沉,心想这个无因大师恐怕也太不识趣了点。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叶天雪见此,端着茶水就走了上来,主动的替无因大师倒着茶水道:“大师,先喝一口热茶,润润嗓子。”
无因闻声,抬眸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他接过了茶水,这叶天雪说道:“何德何能,能够让太子妃为我斟茶倒水呢?”
叶天雪听到他的话,面露微笑道:“大师还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看穿了本宫的身份,不过你来太子府就是客人,本宫自然得好生招待你了。”
大师听了这话,也感到有些无奈了,这太子和太子妃未免也太殷勤了,“那在下就谢过太子和太子妃的招待了,不过在下今天来此,最主要的原因是听说太子殿下有事情找在下的?”
既然是关于他妹妹的事情,他当然要问清楚了,除了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事情还能撼动他的了。
这会儿叶天雪便故意冲着墨子麒使了一个眼色,随即她便转头对着无因大师说道:“是呀,大师你先听我道来吧,其实这件事情是关于我妹妹的。”
“哦,你妹妹?”
无因很显然,对于这件事情并没有任何兴致,因为他想关心的只是他的妹妹,对于叶天雪的妹妹,他可一点都不上心的。
“对啊,大师你恐怕是有所不知,我那妹妹就跟中邪似的,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她以前不过就是一个傻子,你说这一夜之间,怎么可能一个傻子就突然变正常了呢?大师,你说这邪门不邪门啊?”
叶天雪别有深意的说着,无疑不是在质疑着这件事情,质疑着叶天心的。
无因大师又不是傻子,又怎么可能会听不出叶天雪话中的含义?
他顿了顿,“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你妹妹就是相府四小姐了?传闻这四小姐从小蠢笨如猪,可偏偏是传说中的凤命之女,而且她在一夜之间突然变成了正常人,这点确实也挺蹊跷的。”
无因说着,仿佛对这件事情也知晓一些,其实他当然知晓了。
这件事情可是他师傅曾经对他提起过数次的,早就说过了,这个女人不同寻常。
而那天进宫他也正好见到了这个女人,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女人的不同寻常之处。
她的灵魂根本就不是这个世上的,所以她才会那么的独特。
以前那傻子傻是因为三魂七魄没有归位,现在魂魄归位却早已经不是本魂了。
所以她恢复了正常也已经不是她了。
师父口中所谓的凤女之女,应该就是指的那个特别的她了。
“没错,大师,你说她会不会是中邪了的缘故呀?还是说她根本就不是那个她,大师你懂得多些,能不能帮忙算算?虽然我不相信这世上有鬼,可是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得不信。”
“太子妃在下管不了这些事情的,那是你们的家事,和在下无关。”
对于这个话题无因也深有忌讳,那个凤命之女也不是他能够插手得了的。
他已经帮助皇上续命了阳寿,那现在再继续违背天命的话,他必遭天谴。
无因的话,也并没有让墨子麒和叶天雪知难而退。
墨子麒当然知道无因不肯就这么帮他们的,他这会儿一脸神秘的说道:“大师,听说你有一个妹妹是吧?”
一说到妹妹这个话题,无因脸色变了变。
“是又怎样?”
太子又继续道:“听说大师的妹妹长年卧病在床,这次大师来宫中,也是因为父皇有良药,能够为大师的妹妹续命,所以才将大师您给请了出来是吧?”
“太子殿下你到底想说什么?”
墨子麒抿唇一笑,高深莫测的说道:“大师,你可知道这世上其实有一种秘术,可以将人魂魄转移,起死回生的。
所以大师你就算治好了,你的妹妹又能怎样?他依然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残喘,你不如给她换一具身体,让她重获新生,这不好吗?”
不得不说,墨子麒在这方面还是下了功夫的,因为自从太后的事情一出,他就开始往神鬼方面研究了,特意派人下去寻找有关这些事情的线索。
后来他就得知了这种邪门的秘术。
他甚至怀疑叶天心是不是也用了这种秘术,所以才让一个傻子一夕之间变成了一个正常人。
太子的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的敲击在了无因的心上。
虽然他也知道有这种事情,可是他并没有做过,甚至没有往那方面去想过,不过听到太子这么说来,好像也不失是一个好办法。
只可惜这种秘术他并不会,当初他的师父也并没有教过他,如今想来,也许是师父故意不教他的,其实就是在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