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每走一步都犹如灌铅似的,但有些事情不去面对也不行。
墨北冥和叶天心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了里边。
看着太后静静的躺在了冰棺里,双眸紧闭永远的合上的眼睛。
墨北冥这一刻也显得十分的哀伤,特别是看着躺在冰棺里的人时。
他眼角也不自觉的湿润了起来,他来到了冰棺前,看着里边儿的人,缓缓的跪在了地上,痛声呼喊了一声,“母后!”
随后是一拳懊恼的锤在了地上,当他看到自己母后的尸体时,他真的很生气,同时又很伤痛。
叶天心,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悲痛的模样儿,不过她也可以理解他现在的心情,毕竟太后是他的亲生母亲。
现在已经作为一个母亲的她来说,也能理解那种感受。
所以她也不会去责备墨北冥,不管太后以前对他们怎么样,有些事情终究是不能混为一谈的。
何况死者为大,太后在临终的前一天还跟他们道歉了,所以他们也不可能是那种绝情到底的人。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太后能够在最好的时候知道自己错了,那也是非常正确的一件事情。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她才遭遇了不测。
叶天心想到这儿也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墨北冥的肩头,“王爷,节哀顺变。”
说完她就主动来到了冰棺前,开始细细的打量起了冰棺里的人,相比较墨北冥的悲伤,而她则就显得淡定许多了。
以前她本应该是恨太后的,可是在看到太后死后,她心里的恨也就消散了许多,但要说悲伤就真的一点都没有了。
只能说以前太后对她的所作所为让她心里总有些隔阂,但她也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也就是显得比较淡漠。
不过太后确实也死的挺冤的,想到她终究是孩子父亲的娘,孩子们的奶奶,她也不能让太后枉死,死得不明不白的。
所以她此时此刻开始在探查太后的死因。
到底是谁杀了太后又是用的什么方法?
很显然她一眼就看到了太后,脖子上明显的淤伤,一看就像是被人掐死的指印,上边还泛着青紫的痕迹。
莫非太后是被人潜入宫里掐死杀死的?
想到这儿她就赶紧拿出相机,趁着这会儿皇帝和太子都还没有来时,仔细的对着太后的尸体拍了几张相片,特别是脖子上的痕迹,还拍了几张特写。
大家看着她这奇怪的举动,以及她手中拿着这奇怪的东西时,都感到很是纳闷,不知道她这是在做什么?
这时李嬷嬷看不下去了,连忙就走上前来劝阻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娘娘都已经这样了,你这样做是在对她的大不敬!难道你还想娘娘起不安生吗?”
叶天心见状,也看到了李嬷嬷这哭得红肿的双眼,肿得就跟那核桃一样,看起来还有几分滑稽。
不过她跟了太后这么多年,有点感情也是很自然的,何况太后一直是她多年的主子,现在太后走了,她以后恐怕也不怎么好过了。
叶天心也没想和她计较,反而是平静的对着她道:“你恐怕是误会了我的意思吧?我现在只是想要帮他找出真凶而已,你难道想让杀死太后的真凶逍遥法外吗?”
李嬷嬷显然这个时候根本就不相信叶天心说的话,“你会帮太后找出真凶?你就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她根本就不相信叶天心会帮助太后找真凶,她甚至还怀疑杀死太后的真凶到底是不是叶天心所为。
毕竟这件事情也实在太凑巧了,偏偏就是叶天心回来的时候太后就遭遇不测了。
她的话让叶天心脸色也微微一沉,“你是什么意思?我猫哭耗子假慈悲?瞧你这话说的,太后再不济都是我的长辈,我怎么可能会猫哭耗子假慈悲呢?何况逝者已矣,以前的那些事情我都不想再去计较了,死者为大。
现在帮她找出真凶才是最主要的,而不是凭空捏造的在这里冤枉好人。”
“你话虽然说的好听,谁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
李嬷嬷冷哼了一声,她似乎心中就笃定了,这件事情,根本就是叶天心所为的。
当一个人对一个人有了偏见,那不管那个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徒劳。
因为有偏见的人做什么事情都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的。
“李嬷嬷,亏得你跟的太后这么多年,可是没想到你居然是个这样的人,如果我真的要想谋害太后,你觉得王爷他会不知道吗?王爷他会允许我谋害太后吗?”
叶天心一脸正色的质问着她,她不想到了这个时候李嬷嬷还这么不开窍。
因为这个李嬷嬷也很关键,如果她要是向着别人来对付她和冥王,那的确就容易让人对他们产生误会。
李嬷嬷是太后身边的人,说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李嬷嬷听到她的话,神色微微一顿,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冥王,在这宫里面待了这么久的她又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呢?
对啊,冥王殿下怎么会不知道?
也许谁都可以害太后,唯独只有冥王殿下不会那么做的。
李嬷嬷也深知太后生前给她说的那些话,无非就是说,在他的儿子当中,最能相信的还是只有冥王殿下的。
太后也说过,她亏欠冥王殿下太多了,所以才想弥补一下。
不然那天晚上也不会如此委曲求全的给他们道歉,要知道太后可是他们的长辈呀!
她也知道现在继续怪叶天心也不是个办法,毕竟叶天心他是冥王的女人,考虑到这些种种李嬷嬷,也不得不变得慎重了起来。
“罢了,看在冥王殿下的面子上,谅你也不敢做这种事情!”
而就在这个时候,墨子烨也走了进来,在他走进来的这一刻,一眼就注意到了叶天心的身影,其实在看到她的这一瞬间,他的内心还是忍不住有些悸动。
天心,我们终于又见面了,真没想到再次见面,我们竟然是以这样的形式。